“本王若是得空,就給你寫信,誰敢找你麻煩,告訴青鳳,她會幫你解決,切莫讓自己受了委屈!”
他的女人,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可不能叫人欺負了去。
蘇流年點了點頭。
花容墨笙又道:“宮內有人傳你進宮,就全以生病爲由,讓青鳳替你拒絕了,萬萬不可獨自進宮,不論任何人宣都不許去!”
這些話,他都與青鳳吩咐過,只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
蘇流年繼續點頭,“放心,宮裡都是吃人的東西,我還不至於傻傻地進去被他們啃骨頭,就是要進宮也得有你跟在身邊。”
起碼,花容墨笙會保護她的周全。
蘇流年不顧旁邊的目光,一頭扎入了對方的懷抱。
“答應我,完好回來!”
他揉了揉她的髮絲,而後將她緊緊抱於懷中。
“傷得了本王的人不多,你就安心吧!倒是你吃好喝好,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待本王回來,可別折騰出什麼妖蛾子來!”
蘇流年笑了,在他懷中點頭,兩人又抱了些時候,花容墨笙這纔將她推了開來。
“時間差不多了,本王要走了。”
“慢走不送!”
她露出一朵絢爛的笑意,如明媚的朝陽。
花容墨笙輕笑着,望向了一旁的青鳳,“好好保護王妃周全!”
青鳳恭敬道:“屬下一定誓死保護王妃,請王爺放心!”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蘇流年看着花容墨笙翻身騎上了高大的駿馬,朝他揮了揮手,只是那人沒有再回頭,帶領着身後一衆人離去。
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直到城門關上。
心裡還是覺得不捨,站在城門前又站了一會,因爲是七王妃的身份,那些守城門的侍衛倒是恭敬得很。
“王妃回去吧!”一旁的青鳳出了聲。
蘇流年耷拉着腦袋,點了點頭,“找家麪館,我餓了!”
.......青鳳愣了下,一抹淺笑浮在脣畔處,若讓七王爺知曉這女人在他離開沒多久一轉身就去找麪館,不曉得那笑容是否還保持得住,或是僵在臉上。
看了看四周,青鳳道,“此處沒多少店鋪,王妃還是先上轎子吧!待見着了麪館,屬下再喊王妃!”
蘇流年點了點頭,只得上了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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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
下了轎,以蘇流年爲首的幾人就看到了蹲坐在七王府門前臺階上的花容寧瀾。
他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裡,身後是守門的侍衛,被他那架勢只怕嚇得不淺,幾名侍衛都白着臉。
蘇流年也是一愣,青鳳也是一愣,隨即上前行禮。
“拜見九王爺,九王爺怎麼坐在這裡,快請入王府!”
蘇流年含着笑,“九王爺身子嬌貴,有什麼事情還是先進裡面吧!”
而後擡頭看了侍衛,斂起了笑容,“你們怎麼伺候就王爺的?竟然讓貴客坐在這邊。”
幾名侍衛一臉的委屈,蘇流年也明白,花容寧瀾想做什麼自然是他人抵擋不住的。
花容寧瀾並沒有起身,反而朝着蘇流年笑,那如孩童一般的純真笑臉直讓她心底發冷,直覺告訴她,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花容寧瀾開了口,“本王是貴客?”
蘇流年點頭,“九王爺自然是七王府的貴客!七王爺一早就出門,就由我招待九王爺吧!”
花容寧瀾道:“既然如此,本王在你王府裡住一段時日,七皇兄既然不在,就由七皇嫂接待本王,可要將本王當菩薩一般供奉起來。”
“可需要每天三柱香?”蘇流年笑着問。
來她這裡住一段時日,又想打什麼壞主意了?
爲何花容墨笙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着進來了?
“如此甚好!”
花容寧瀾起了身,態度倒還算是恭敬,“今日起,本王就暫時入住七王府,如有不便,還望七皇嫂包涵!”
蘇流年看了一眼青鳳,微微一聳肩,青鳳自是拿花容寧瀾沒轍,但見他態度還好,只得朝蘇流年點頭。
“九王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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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內,蘇流年讓人準備了精緻的糕點與茶水,對於眼前這喜怒無常的小霸王還是有些畏懼的。
誰曉得這一刻還笑得好好的,下一刻可是會突然就變了臉色,或是一把劍就紮了過來。
但想到亭子外青鳳可謂是寸步不離地守着,倒也安心了不少,只要有狀況,青鳳自會保護她的周全。
花容寧瀾也不客氣,拿起茶杯以蓋子輕輕拂開葉子,這才輕嚐了一口,味道倒是極好的,噙着笑容問出了他來的目的。
“七皇嫂,這幾日可有見着阿瑾?”
原來是爲燕瑾而來!
原來是有求於她而來,怪不得今日把態度放得這麼端正,讓她以爲這小祖宗中邪了!
“倒是沒見着,我離開客棧的使用給燕瑾留了張字條,再之後就沒見着他了!”
這幾日,燕瑾確實沒有找上來,她想如果連花容寧瀾也不曉得他的去處,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回了臨雲國。
他本就是一國之君,肩上的擔子重得很,就說此時有攝政王,可她還是忍不住替燕瑾感到憂心,皇位的權利誰不喜歡,就怕那攝政王當得久了,反而生了異心。
回去也好,留在這裡,終不是個事兒,等她這裡穩定了下來,興許將來會說服花容墨笙四處走走,去臨雲國看看他。
原來那日燕瑾的脾氣那麼臭,是因爲收到了蘇流年的留下的字條,怪不得當時一點臉色都不給他瞧,他花容寧瀾還真是掃到了颱風尾。
這一刻,他真想掐死眼前這女人啊!
殺意瞬間閃過,蘇流年卻是捕捉到了,於是心底告戒自己更要小心眼前這小祖宗了。
“不知七皇嫂在留下的那張字條上寫了什麼,爲何阿瑾那日發了不小的脾氣?”
蘇流年抿了口茶,保持溫婉的笑意。
“也沒什麼,就說我回七王府繼續生活,我與你七皇兄是有過爭吵,不過出去那麼一段時日,就是有氣也消了不少,七王爺一直讓我回來,想想也是該回去了,便留了字條。”
燕瑾的身份,她不便暴露出來,但如此花容寧瀾知道燕瑾的身份,或許便會死心了吧!
他們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別說燕瑾沒有斷.袖,更何況他是一國之尊,將來需要子.嗣.繼.承他的皇位。
而他的身份,也註定了將來會有一個後宮的女人!
想到這裡心底一酸,當時燕瑾說的只要她肯跟他走,必定給她皇后的位置,而且後宮只有她一個人,那樣信誓旦旦,她想,燕瑾確實是認真了。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是招惹燕瑾吧!
若是不招惹,燕瑾就不會陷入這一段感情,就不會這麼痛苦,他會回到屬於他的位置上,那裡有他的天下,有他的責任。
就因爲這麼一張字條燕瑾對他發了那麼大的脾氣,花容寧瀾越想越覺得憋屈,他竟然還抵不上那麼一張字條!
仔細地將蘇流年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從她的眼中瞧出一點點說謊的跡象,可是沒有!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說了實話,或是說假話已經到了臉不紅心不跳的程度了。
“此話當真?”花容寧瀾還是覺得疑惑。
“自是當真,若九王爺不信,改日若見着了燕瑾不妨去問問。”
.......他就是見着了燕瑾,燕瑾也不一定與他說吧!
“來人,準備棋盤!”花容寧瀾吩咐了句。
“是!”
問琴見此立即撤了,這個祖宗留在這裡她就覺得不安心,離得太近,總覺得危險即將就到。
“九王爺這麼好.興.致想下棋?”
“怎麼?怕輸了?”花容寧瀾挑笑問道。
“那還希望九王爺手下留情,我這棋技一般,只怕盤盤皆輸!”
聽聞皇室幾名皇子,一個個棋技不凡,別說這花容寧瀾,就單單那太子的棋技也是一般人不可比的,不過用花容丹傾的話來說,下得最好的還是花容墨笙!
不止變幻莫測,而且從不下手留情,讓人琢磨不透。
一句話把花容寧瀾哄得心裡舒坦,“好說好說!本王看在你是七皇嫂的份上,怎麼說都得讓讓,你可曉得本王在宮內可有什麼美稱?”
小霸王!
但蘇流年哪兒敢這麼直白,於是裝傻搖頭。
花容寧瀾就曉得她不知道,此時笑顏一露,他道:“尊老愛幼!”
亭子外的青鳳聽到這話,脣角輕勾一笑,這話虧得九王爺說得出來啊!
他若稱得上尊老愛幼,只怕就沒有霸道這一說了。
蘇流年抽搐了幾下,忍笑真的很痛苦,她怎麼不曉得這花容寧瀾竟然這麼能說笑話,他尊老愛幼?
“九王爺真是品德高尚!來,我以茶代酒,敬九王爺一杯!”
說着將那杯茶端起,朝對方一敬,猛喝了幾口。
品德高尚.......
虧她也說得出口,她想,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很快的,問琴就端來了棋盤,花容寧瀾露出純真的笑意,先選了黑子,他道,“七皇嫂,本王與人下棋,一般都喜賭注,不如我們來賭,你若輸一局,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下棋自然是有目的,不然平白無故陪這個女人浪費時間啊!
果然沒安好心的啊!
蘇流年捧着白子把玩着,朝着對面的人露出一笑。
“與九王爺打賭,我還真沒這個膽子!下棋本是風雅之事,雖說我也好.賭,但九王爺在棋技的造詣下遠高出我許多,這麼比,似乎不大公平!不知九王爺有什麼條件,如果我能幫忙,必定幫上,這棋不如就別下了!”
下一盤輸一盤,她還玩什麼啊!
再說了,輸一次得答應他一個條件,只怕花容寧瀾會故意刁難於她。
“怎麼怕了?”
花容寧瀾一笑,已經將黑子放入棋盤,道,“輪到你了,快些!”
這不是壓迫她嗎?
蘇流年想了想,在把白子往裡放的時候,還是道了句,“我只跟你下棋,不跟你賭,可先說好了!”
末了,想想又開了口,“燕瑾不好賭!有一回我拉他進賭坊,他氣得三日不跟我說半句話!”
當然這是她編的,雖然燕瑾看着確實不好賭,他本一國之君,哪兒會.染.上那些壞習慣。
那拈着黑子的手微微一顫,花容寧瀾仇恨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咬了咬牙。
“罷了,不賭!”
他能伸也能屈!
蘇流年這才鬆了口氣,看來花容寧瀾確實將燕瑾看得很重要!
兩人下棋,蘇流年自然是撈不到半點兒的好處,花容寧瀾的棋技比蘇流年高了好幾個檔次。
雖然與花容墨笙還有花容丹傾學習了一段時日,然而遇上高手,還是連敗好幾場,而且輸得片甲不留。
暗暗慶幸沒有與他賭,否則這盤盤皆輸,天曉得她得答應他多少的條件。
倒是花容寧瀾越下越起勁,越下越不手下留情,但他也確實不懂得什麼是手下留情,一局開始,他就儘可能地將蘇流年逼死,一如他的性子。
蘇流年輸得煩躁,與他下棋那哪兒是下棋,那簡直就是斯.殺!
還是與花容丹傾下棋舒坦,起碼懂得給她退路,一盤棋可慢慢下,雖然到最後還是輸,起碼不會輸得那麼沒面子。
花容寧瀾見她臉色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是煩躁,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笨女人,你下棋的樣子跟你一樣笨!白跟了七皇兄這麼多年!本王還以爲你有多能耐呢,還真下一盤輸一盤!怪不得不敢跟本王賭了!再來再來,本王勢必將你殺得片甲不留,哭爹喊娘!”
蘇流年氣憤地一推棋子,棋盤上黑子白子亂成一堆,“不玩了!九王爺請自便!”
氣死了,每盤皆是沒下几子就輸!
見她要走,花容寧瀾也急了。
“怎麼?本王讓你走了?讓你下棋你就下棋!走什麼走?”
蘇流年的情緒早已來了,“我一下就輸,你一下就贏,這麼玩有什麼意思?”
他斯殺得歡樂,她被殺得措手不及,鬼才跟他下棋呢!
“誰說沒意思呢?本王贏得歡樂!不玩是嗎?那也得本王先說!哼!”
他輕哼了一聲,又道,“本王命你將棋子揀好,恢復成剛纔你輸的樣子!”
黑子白子雖然混在一起,但數量並不多,蘇流年雖然不爽,但也曉得這個小祖宗不能得罪。
花容墨笙不在身邊,雖然有青鳳保護,但是這花容寧瀾的殺傷力太強大了,只怕青鳳也保護不了她的周全,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這麼想着,只得按照剛纔的記憶將棋子一顆顆整好,恢復成剛纔的棋局。
“好啦!”她悶悶地道。
花容寧瀾一看,確實與剛纔無異,脣角勾起一笑,雙手一推,一盤好不容易恢復好的棋局,此時又亂成了一團,黑子白子混在一起,雜亂無章。
蘇流年看得目瞪口呆,又聽得花容寧瀾開了口,“本王不玩了!”
看清楚了,不想玩也得他先開這口!
說完在蘇流年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起了身,“本王在七王府向來都住於華容閣樓,今日照舊,七皇嫂可記得把本王當菩薩般供奉着伺.候!晚膳就由七皇嫂伺.候着吧!本王不喜歡過於油膩,不許過於甜膩,更不喜過於清淡,不吃辣,你就看着辦吧!”
蘇流年看着那小祖宗離開了亭子,頓時覺得人生就此凌亂。
什麼都不喜,他可以選擇不吃!
待花容寧瀾走遠了,問琴這才膽怯地上前詢問,“王妃您沒事吧?九王爺就是這樣的性子,只有七王爺在他纔會收斂一些。”
“沒事!就按照九王爺的吩咐吧!你去吩咐廚子做些九王爺喜歡吃的菜,就按.......就按照以往九王爺來王府裡小住給他準備的膳食準備吧!”
很好,花容墨笙這前腳剛走,她正閒得發慌,來一個花容寧瀾也算是給她解悶。
想爲難她?
別忘了,她還有一個燕瑾!
燕瑾可謂是她手中的王牌。
一到晚上,七王府懸掛的燈籠一盞盞都亮了起來,在這夏夜裡顯得有些悶熱。
不過因爲王府的建築風格與方位,還有種植的大片的綠意,炎炎夏日倒也顯得清涼許多。
華容閣乃是幾位王爺過來小住的地方。
四層樓高,佔地面積倒也不小,每一層樓都有近十間的屋子,除此之外還有客廳等地方。
而前方是座院子,後方是處大花園,裡面種植了不少的植物,每一樣植物都是稀少珍貴的。
夜晚的華容閣因爲花容寧瀾入住的原因,燈籠一盞盞高高懸掛而起,將地面的道路照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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