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蘇流年幾乎將整個皇城翻了一遍,不止沒有蘇流年的消息,就連上一代帝王與他後宮的女人,包括花容錦顏一個消息也沒有。
這一回,他們倒是能藏!
畫珧眉頭一蹙,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爹很想念你的,你出來這裡也好幾年了,是該回去看看他了!”
花容墨笙搖頭,尋思了一會,才道:“待我找到年年,便會和她一起回去看望師父!天色晚了,這些時日宮內之事都是你在忙碌着,早點歇息,明早我進宮,還有你讓人多派人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德妃等人尋找出來,我只要見着她與花容韻禮,其餘人包括花容錦顏將來再說!”
“放心,已經有些眉目了,只是德妃狡猾此時確實還沒有她的行蹤!你早些休息吧,明早一起進宮!”
畫珧淺笑了一聲,當不成他最愛人,便只能當兄弟了!
雖然從小到大,他不曾把他當過兄弟,依稀記憶見第一眼的時候。
那時候花容墨笙還在襁褓中,而他大花容墨笙四歲,那樣的年紀已經足夠他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了。
真是精雕細琢的娃娃,那麼小,那麼漂亮,不論是哪一個角度望去,都讓人忍不住想去親近。
而當花容墨笙還在襁褓中的時候,他就迫不及待地親過了他的小嘴。
花容墨笙看了一眼畫珧輕點了下頭便轉身離去,畫珧輕笑着,想着那些年的美好記憶,笑意逐漸微露出來。
他看着花容墨笙離開的身影,落寞而孤寂,這一刻他很想衝過去抱他,但是畫珧也知道花容墨笙不會領他這一份情的。
他需要的人並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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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手下的人稟報完消息,花容寧瀾又驚又怒,又氣又怨,又急又恨!
燕瑾已在昨日已經娶了個才見三日的女子,然後擡着花轎吹吹打打地離開了皇城!
也就是說燕瑾要離開花容王朝,回到他的臨雲國去當他的皇帝!
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掉,而且他不能容忍的是燕瑾竟然娶了一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女人!
也不曉得那個女人給燕瑾施了什麼妖法,否則燕瑾怎會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然娶親,而且還把花轎往臨雲國擡!
就連個蘇流年也留不下他嗎?
可恨自己受了傷正處於緩慢的痊癒狀態,卻依舊還下.不.了.*。
經過這幾日的治療,傷勢已經有所好轉,只不過好轉的速度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快,微微一動依舊疼得要死。
不過這幾日喝藥包扎,一個也沒有落下,倒是極少再時不時地發燒了,他的精神也好了幾分,用那太醫的話來說這便是有了很大的起色。
只不過花容寧瀾還是覺得自己沒多大的起色,他想要的起色便是不疼,便是可以讓他下*。
娶了別的女人,看他怎麼收拾那狐狸精!
搶他男人的狐狸精非把她射成馬蜂窩!
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的胸.口疼,不止胸口疼就是腹部那好不容易壓下了些疼意的傷口,也又開始隱隱做痛着。
不過那侍衛的話顯然還未說完,依舊恭敬地跪在那裡,絲毫不敢去揣摩主子的心思。
“王爺,還有一事,聽聞七王妃失蹤了,昨日皇上行登基大典的時候行了一半就匆匆忙忙地趕出了宮,回了七王府,只不過聽聞回去後七王妃就已經不見了!”
“什麼?”
燕瑾躺在柔軟的大.*.上側過臉,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心腹李榮育。
蘇流年那該死的女人不見了?
她不是受了一身的傷還未好嗎?
“是被擄走了還是怎麼了?”
若是被擄走,能費心計想要折磨蘇流年的人,不用想只有一個,那便是德妃!
不過扔下登基大典就跑出了皇宮回了七王府,這個作風還真不像他七皇兄的風格!
李榮育回道:“回九王爺的話,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七王妃不見了,皇上可擔心得很!在昨日已經派了無數人馬尋找,幾乎要將整座皇城掀起!”
花容寧瀾心裡亂糟糟的一團,並不爲蘇流年失蹤或是被擄或是自己離開。
他憂心沖沖的是燕瑾竟然真的不告而別,不告而別那就算了,他竟然........
娶親了!
而且還是一個只見過三次面的女人,他與燕瑾認識了這麼多年,見過無數次的面,可是燕瑾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
他氣呼呼地斂了心神,不論他娶了什麼女人,待他好了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臨雲國去,將他身邊的狐狸精給剷除了個乾淨!
眼下最應該做的事情便是好好地養傷,等到他的傷勢好了之後,他非追去臨雲國。
一想到燕瑾昨日大婚,那麼漫長的*,洞房花燭?
那個該死的女人膽敢染指了燕瑾,他非讓她不得好死!
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花容寧瀾滿心怒火,這讓依舊跪在一旁的李榮育覺得一陣心驚膽戰,這個主子不好伺候啊!
稍微一個不如意就想搞得人仰馬翻,此時這樣的怒火只怕得要燒了半邊天。
這些時日的靜養,他雖然對下人一點好臉色也沒,但是起碼也知道生氣對於自己的傷勢沒有絲毫的用處,便也斂起了不少的脾氣。
此時見着李榮育幾分忐忑地跪在那裡,又想到他父皇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不止如此,他後宮的幾名算得上曾經受*的女子也是沒任何消息,也不曉得逃哪兒去了。
除此之外,包括十六皇弟花容錦顏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這一場宮變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不去參與,但不代表就不去關心了。
七皇兄花容墨笙這幾年來越是覺得此人並非池中物,他當上皇帝,他倒沒有多大的詫異,似乎一切就這麼順其自然,彷彿這個帝王之位便是爲他留着的。
燕瑾說過花容墨笙若是登基,只怕要容不下他的兄弟,他倒是不這麼認爲,他七皇兄多少也會念及兄弟之情,雖不會重用,但也不會就此除去!
反正他花容寧瀾對於宮內之事沒半分興致,目前爲止他最大的興致便是燕瑾了,總有一日他要讓燕瑾離不開他!
一想到會有那麼一日,花容寧瀾突然就泛起了笑意,甚至是輕笑出聲。
感覺到花容寧瀾情緒大轉變,李榮育被生生嚇了一大跳。
不笑還好,一笑他怎麼就覺得空氣更是稀薄了些?
只不過父皇終歸是他的父皇,這些年來,他父皇除去*着花容丹傾,對於他花容寧瀾也算是有求必應。
他這樣的性子,大部分還是由他父皇給慣出來的。
這些年來,他父皇還算是厚愛他的,他從小就沒有母妃,或許是因爲這一點,父皇覺得他比其他的孩子更爲可憐些,便事事都順着他。
雖說如此,但皇家親情向來比不上百姓家,對此事或許是因爲早有料到。
“近日來可有我父皇他們的消息?”
李榮育道,“目前沒有!但是屬下一定加派人手尋找!”
“行了你出去吧!去把太醫喊來,本王要喝藥!”
雖然又苦又澀,但起碼能讓他的傷口趕緊長好,再這麼躺下去,他真是一天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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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翻來覆去的並沒有睡着,直到黎明時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也不過是半個時辰,醒來之後便覺得有些無精打采。
在一番梳洗之後,蘇流年見今日氣溫比起昨日更是降低了些,乾脆哪兒也不去,就連早膳也一併在馬車內用。
昨日坐的是轎子雖然很是平穩,不過坐着總比不上躺着的舒服。
今日她換上了燕瑾給她準備的衣裳,倒是挺暖和的,就這麼坐在馬車內,半躺在*.上,身上又蓋着厚厚的被子,倒是舒服得緊。
隊伍浩浩蕩蕩地前進,沒有吹吹打打,但是將士們雖然以平民百姓的裝扮,可氣勢非凡。
燕瑾本該坐在他那匹依舊戴着紅花的駿馬上,但因蘇流年窩在馬車內的*.上,便也死皮賴臉地找了個怕冷的藉口,入了馬車。
一人窩着一個角落,一個昏昏欲睡,一個神清氣爽。
燕瑾昨夜因蘇流年*翻騰着,他雖然被吵醒了數次,但這一晚或許是因爲有她在身邊,倒還算睡得舒服。
只是過於興奮,一大清早就起來了,才見着蘇流年也已經醒來,昨夜如何,他倒是清楚。
見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燕瑾終於發話了,“我說.......你再睡一會吧,反正在馬車內也沒什麼可做的,好好睡一覺吧,午膳的時候我再喊你起來!”
蘇流年無精打采地瞥了一眼燕瑾,又打了一記呵欠,雙眼無神地道:“竟然失眠了!”
她顯少失眠的,這個月花容墨笙確實將她*得無法無天,每日每夜寸步不離地陪伴着。
昨夜沒有他睡在身邊,竟然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覺,還得分出一點心思留在燕瑾的身上,就怕半夜他化作*撲了過來。
只不過確實是她想太多了,燕瑾一整夜規矩得很,依舊睡在最角落的邊上,與她的中間隔開了一大塊距離。
倒是這一晚她翻來覆去睡不着覺,燕瑾讓她給吵醒了數次。
不過昨日終於過去,此時這一支迎親隊伍依舊往前,並沒有任何的阻攔,她本以爲花容墨笙這樣的性子,昨晚興許會派了不少的人馬追來。
是沒有猜測到她上了燕瑾的花轎,還是她的離開,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着急?
她因何失眠雖然不說,但燕瑾心思玲瓏豈會猜測不出來。
只是不想說破,淺淺一笑,他道,“睡吧,或是.......陪我下一會棋,可惜這一回你走得匆忙沒把你做的牌子帶出來!”
燕瑾知道她離開七王府除了一支紫驚天簪子,其餘的並沒有帶出來。
他雖然想她好好睡一覺,但一想到此時睡飽了,晚上又得失眠,還不如先撐着,等天黑了再睡個長覺。
如此一來,今晚她興許也不會失眠。
蘇流年微眯着雙眼點頭,接受了燕瑾的提議。
“那就下幾盤棋吧!”
反正閒來無事,幸好她的雙手已經痊癒得差不多,否則可是連棋子都碰不得。
兩人正下着棋,明曉已經上前喊道,“少爺,屬下有事稟報!”
“停車!”
燕瑾的聲音從馬車內懶懶地傳來。
馬車停了下來,燕瑾放下手中的白子,對蘇流年道,“你在這裡待着,我下馬車去看看什麼事情!”
蘇流年點頭,“去吧!”
而後一門心思放在棋盤上,燕瑾明顯地在讓步,甚至有幾次讓她贏了個一子半子的。
燕瑾下了馬車,明曉立即下了馬,兩人朝着一旁走去。
明曉見與馬車拉開了些距離才道,“少爺,根據每一支派出去的迎親隊伍傳來的消息,花容王朝的皇帝派了不少人馬追查我們的迎親隊伍,已有六支迎親隊伍已經被搜查到,剩餘我們這一支隊伍還有其餘兩支沒有被找到!不過花容王朝的皇帝似乎並不打算放棄,派了更多的人正在追查!”
燕瑾勾起一笑,“他追不到的!我們走的路線繞來繞去,再說還有其餘幾支隊伍混亂了他們的視線,花容墨笙他再厲害,這一時半會他還追不上的!”
也幸好花容墨笙相信蘇流年,沒有對她之前的話起了疑惑,或許他心中也有疑慮,但因是蘇流年所言便沒有去查個究竟,也因此讓他們有利可趁!
“少爺英明!”
明曉一笑,又道:“這裡風大,請少爺趕緊回馬車陪夫人下棋吧!莫讓夫人久等了!”
昨夜他遠遠地盯着馬車,裡頭倒沒什麼其它的聲音,這不是新婚之夜嗎?
應該是很劇烈的纔對,可爲什麼*板沒有劇烈的搖晃?
也沒有那些旖.旎.纏.綿的聲音?
倒是今日一早蘇流年無精打采,他們少爺精神抖擻!
他昨夜可是仔細地觀察着那一輛馬車,可是理應該聽到的卻是一聲也沒,但見自家主子此副神情,明明就是春風得意!
夫人.......
這個稱呼倒真是不錯!
可惜這一切並非真是他娶,她嫁!
“有事情及時稟報大爺,還有去後面的馬車內翻些茶點過來,再泡兩壺清茶,若到了城鎮的時候,記得再買些食物,以茶點爲主,還有街道上若有看到乾淨些的糖葫蘆買一些過來藏着!”
蘇流年剛離開花容墨笙心裡定是極爲壓抑與不捨,他燕瑾哄不了她,用食物總可以了吧!
明曉立即點頭,“少爺放心,此事屬下一定辦妥!”
看着燕瑾重新上了馬車,馬車又緩緩地行駛着,明曉繼續糾結着昨晚的事情。
難道少爺憐惜蘇流年有傷在身,所以並沒有行周.公.之.禮?
於是明曉得出一個結論:少爺真是個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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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臨雲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這一路上除了幾次風雪交加,還有經過幾座城池所看到的落魄百姓,倒是一路平順。
不過他們這一支迎親隊伍過於龐大,嫁妝又不少,許多百姓都眼紅着,但一路上倒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
畢竟他們這隊伍的人數不少,一個比一個冷峻,並非好欺負的人。
踏上了臨雲國的土地,一路走來,看着這裡的建築與百姓,百姓的裝扮與花容王朝的裝扮並沒有多大的差別,建築物也相差不多。
只不過花容王朝的建築物看起來更爲古老神秘,帶着歷史久遠的味道。
這一路上,她所看到的臨雲國倒是個富庶國家,百姓安居樂業。
蘇流年想着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國度除了這一身裝扮值不少錢,可謂真是身無分文。
想尋個去處都沒有,便答應先與燕瑾進宮,只不過她也是有條件的不入住他的後宮之中。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還是花容墨笙的妻子,花容墨笙一日沒有休她,她便還是他的妻子。
怎可直接入了燕瑾的後宮?
燕瑾倒沒有堅持,如了她的意在皇宮內尋了一處幽靜的閣樓安置了她。
那座院子名爲流年閣,與他所居住的景天宮並不遠,也算是離他景天宮最近的一處院子。
因離他的景天宮近,一般人並不敢在這地方喧譁,其實在皇宮之中人人謹遵守禮。
其實這一處閣樓早在他之前回來的那一次,登基之後便將這一處閣樓改了名,他本希望蘇流年有一日可進宮,沒想到這麼久之後,還真的把她給盼進了皇宮。
蘇流年站在流年閣看着那一幢風雅古香的閣樓,心裡不知該用什麼滋味來形容。
流年閣,以她的名字所命名,她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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