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慢悠悠地跟在燕瑾的身後,看着他在馬背上挺拔的英姿,脣邊始終綻放着一抹明媚的笑意。
他花容寧瀾鮮少有心境如此平和的時候。
就是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的身影,只要不消失於他的視線中,他都是極爲開心與滿足的。
未曾想過,自己也能如此,也能如此地去深愛一個人。
可惜燕瑾的心底入駐了別的人,他的七皇嫂,蘇流年。
這個女人想從燕瑾的心底挖中,實在是難以根除。
一想到這,花容寧瀾臉上的笑意盡斂,如果......
如果燕瑾喜歡他能有他喜歡蘇流年的一半,那就足夠了!
就是一輩子燕瑾不會同他發生任何的關係,但起碼兩人能夠相互陪伴,也是極好的。
兩人一路上皆沉默寡言,各懷心思,卻沒注意到身後遠遠的地方,有一道憔悴而狼狽的身影一直固執地跟在他們的後面。
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始終沒有被發現。
花容寧瀾見前方的燕瑾一直沉默,便騎着馬到他的身邊與他肩並着肩,才道,“阿瑾,你覺得小皇叔會被找到嗎?”
之前派了些人去找,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安寧王狡猾得很,怕是那些人就是找到了也沒有辦法將他帶回,再說了,安寧王死纏爛打的本事可並不比你差!如果流年離開七王府前往連雲島,怕安寧王也會跟去的!”
他自己的小皇叔,他還能不清楚他的性情嗎?
死纏爛打......
花容寧瀾想了想至從認識燕瑾之後,他確實將這一門功夫學得頗深。
其實他也想跟着去,就算是隻能看看也好,總比此時一顆心空蕩蕩的。
燕瑾忍不住又朝着東方望去,那一處與世隔絕的地方,與他相隔了萬水千山。
兩人又往前走了沒多遠的距離,就瞧見了一家酒家,這屬於偏僻些的路上的酒家燕瑾嘗過,酒很烈,帶着辛辣,後勁極大,容易醉。
可是此時若能喝醉倒也是一樁美事。
他瞥了一眼花容寧瀾,問道,“前面有酒,你喝嗎?”
花容寧瀾瞥了一眼那一家簡陋的酒家,最爲顯眼的是屋子上方的那一面旗幟,大紅色的,上面一個墨色的“酒”字。
條件簡陋,是花容寧瀾想象不來的,過去那邊喝酒的人怕也都是一些三教九流。
花容寧瀾沒去過這樣的地方喝過酒,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會來這樣的酒家喝酒,他更喜歡精緻風雅的酒樓點上幾罈好酒,或是在畫舫裡自帶上桃花釀。
但如今邀請他的人是燕瑾,刀山火海,碧落黃泉,他都甘願相隨,更何況是一處簡陋的酒家呢。
頓時,這一處簡陋的酒家,在他的眼中猶如宮殿一般。
“自然是喝!”花容寧瀾立即點頭。
酒,果然是烈酒,入喉更是帶着辛辣,這烈酒人人都用灌的,不似在雅緻酒樓中品酒,更帶着豪邁。
燕瑾連連灌了好幾口,這才把酒罈子放下,花容寧瀾見他如此喝酒,必定傷身,又讓小二給他們上了幾道小菜,菜餚並不算精緻,那量卻是極爲足夠的。
他給燕瑾布了菜,吃了幾口,點頭道,“瞧着不甚好看,味道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阿瑾,你嚐嚐看!”
燕瑾瞥了一眼碗裡多出來的菜,露出一笑。
“死.變.態,別把大爺當殘廢,本大爺不需要他人伺.候!”
“我也只給你一人佈菜!”
花容寧瀾雙手抱着酒罈子,朝燕瑾一敬,學着他的樣子猛灌了幾口,辛烈的氣味立即襲來,幾口喝下,這纔將罈子放下,他問,“阿瑾,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燕瑾思索了一會才道,“我只四處走走,過幾個月再回宮,死*,你若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大爺可沒限制你的自由!”
來去隨他,他燕瑾還恨不得這個男人可以離他遠遠的。
花容寧瀾立即搖頭,“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你去哪兒我便跟到哪兒就是了!”
不論是花容王朝或是臨雲國,凡是有燕瑾的地方,都是他喜歡的地方。
燕瑾又灌了幾口,看着眼前神色極爲認真的花容寧瀾,道,“你別把自己的人生毀於我的手上,死*,回去當你的九王爺多好,人人皆知你無心於朝政,成日混吃等死,構不成任何人的威脅,如此閒暇時日總比跟在我身邊好,我自是打算回去做皇帝,你一個花容王朝的王爺的待在我皇宮之中,不怕我拿你當爲質子?”
他身爲一國之君,必要時,自是會考慮到本身的利益。
若能拿花容寧瀾牽制花容王朝,或從中牟利,他燕瑾站在一個帝王的位置上,也是會考慮去做的。
花容寧瀾一聽忍不住眉開眼笑,一雙美麗清澈的眸子盛着的是極爲開懷的笑意,燕瑾這一番話雖然不是那麼好聽。
可是,他能否理解爲是對於他的關心?
“就算你拿我當質子,就算你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阿瑾,凡是我能給的,你要的,我都全部給你!阿瑾,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沒遇上你之前,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會有如此心境,也從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我曾不理解我七皇兄爲什麼放着好好的帝王之位不做,傻子一樣趕着去捱了一劍,可是我現在明白了,因爲他的心中有我七皇嫂,所以肯爲他犧牲一切!”
而他花容寧瀾如今也肯爲燕瑾犧牲一切!
因爲一直以來,他花容寧瀾衝破禁忌,心中都有他燕瑾。
在許久之後,燕瑾悶喝了好幾口酒,這纔開口,“若我只是要你從我身邊離開呢?你是否會走?”
跟在他身邊始終不是個什麼事情,他燕瑾心中已經有人,自然是容不下他人的,再者,他並非斷袖。
花容寧瀾堅決把頭一搖,“不會!我喜歡你,也沒要求你一定要喜歡我了!不過我要求跟在你身邊,當個知己也好!”
只要他跟在燕瑾的身邊,他一定不會讓燕瑾再愛上別的女人,或是......
有別的女人!
他花容寧瀾得不到的,那別人也休想染指,但他會守護!
若燕瑾還是阿瑾的身份那多好?
可若他是臨瑾也沒有關係,於他花容寧瀾來說,從未變化過。
“呦——小姑娘這是怎麼了?要不.......大爺請你喝酒,只要大爺滿意了,就給你買一身乾淨的漂亮的衣裳如何?”
酒家外頭響起一陣淫.笑,接着又是一道帶着調.戲意味的聲音,“小姑娘,瞧你的腳都流血了,爺給你揉揉腳可好?”
“公子,還請自重!”
“自重.......哈哈哈!爺還不是瞧你有點兒姿色,小姑娘從了本大爺吧,一定叫你吃香的喝辣的!成日樂不思蜀!”
燕瑾神色一斂,聽那女聲只覺得熟悉,一下子便想到是誰了!
而且此時她似乎是遇上了麻煩!
花容寧瀾臉色也是一變,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瑾......我們接着喝酒!”
他可不想多出那個想給他們當妾的女人,也不好想想,一個女人想伺.候他們兩個男人,還真是把自己高看許多啊!
“這位公子,你再這樣,我便喊人了!別......把手拿開!嗚——放開我,不要......”
燕瑾聽着外頭的聲音,最後還是起身,手裡帶着一雙筷子。
踏出酒家的時候看着眼前一名粗獷男子正調.戲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一雙手更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襲上那女子的胸.前,發出一陣得逞的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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