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燕瑾,蘇流年便也想到了花容寧瀾,便問,“也不曉得三年過去,燕瑾如何,花容寧瀾又如何了?”
以花容寧瀾前幾年的執着來看,三年過去,怕還是跟在燕瑾的身邊。
三年的時間,也不曉得燕瑾是否立了皇后,是否充實了後宮?
公西子瑚跟媒婆要來第三次的十二張畫像。
第一次將畫像給他們島主送去的時候,媒婆一路歡喜,想着公西府向來出手闊綽,這若能促成這門親事,幫他選一個滿意的兒媳婦,她這功勞該有多大。
做一樁,肯定比做半輩子拿的都要多了。
第二次過來與她要畫像的事情,她也只是當作丟了或怎麼樣,沒放在心上,又去將公西子瑚指定的那十二戶清白人家的女兒又重新要了畫像,三天之後立即交上,心裡依舊是喜滋滋的。
第三次要畫像的時候,媒婆心裡就疑慮了!
這麼多同樣的畫像是哪兒去了?
莫非那少島主不樂意都把畫像給毀了,這才三番兩次地找她要畫像?
不過媒婆一想這可能性還是極大的,連雲島上誰不曉得連雲島上誰不曉得大少島主風華俊朗,唯一能與他相比的人也只有二少島主的,那姿色更是連女子看了都自嘆不如,想以袖遮臉。
再好看的姑娘往他身邊一站,那活生生便要成爲陪襯。
大少島主瞧不上那些姑娘,也是能理解的。
媒婆想到這裡本也不抱多大的希望,但一想到島主又向她要了畫像,心中又燃起了幾分希望。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大少島主不願意,可島主若說了,這親還是得成!
於是媒婆喜滋滋地又去要了十二幅畫像給公西子瑚送了過去。
從下人手裡接過十二幅裱好的畫像,公西子瑚想着畫珧的話,也確實蘇憶的年紀不小了,是該成親了。
他自也是知道蘇憶的心思,也清楚他以往跟蘇流年有過瓜葛,這幾年來未曾忘記。
失去記憶重新來過,有何不好?
但花容墨笙既然想讓他恢復記憶,他這個當師父的也不好阻止,花容墨笙向來就有主見。
再者,這也是蘇憶自己要求的。
只要他安分不去破壞人家夫妻的感情,他公西子瑚自也會一視同仁,將他視爲自己的孩子。
這幾年來,蘇憶雖還是對蘇流年表示有好感,但倒也安分,甚至有挺長的一段時日都是住于軍營之中。
只是最近......似乎......
但願是他多心了!
公西子瑚看着那些畫像,每一幅畫像中的女子都是經過他挑選的,既然畫珧不願意,那便先讓蘇憶挑挑,總能挑到個喜歡的吧!
差人去把蘇憶找來,公西子瑚讓人泡了壺雲香綠水,嗅着那茶的清香,只覺得心中幾許憂慮也去了許多。
這二十多年來,他既當爹又當娘,還當起了他們的師父,從他們小小的時候操心到長大,如今還得爲他們的婚事而操心。
倒是花容墨笙一直讓他覺得省心了許多,早早娶了妻子,又生了暖暖這麼可愛的孩子。
一家子倒也讓人豔羨,和和美美的。
對於蘇流年從一開始的厭惡,到現在他也確實將她當成女兒來看待,知道蘇流年的時候,是先從畫珧的口中聽到,聽他幾次憤憤不平地講述蘇流年,他心中也藏了幾分不悅。
再後來見到她的時候,是花容墨笙重傷之時,一想到平時謀略如此厲害的徒弟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傷成這樣。
若不是他平日裡鑽研醫術,又加上臨雲國的帝王用珍貴的藥吊着他一口氣,只怕也挨不到臨雲島了。
於是對於蘇流年他又怎麼可能會給她好臉色看?
若不是她,花容墨笙又怎會傷得奄奄一息?
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許多時候疼愛他更甚畫珧,不止是因爲他的母親是他喜愛而得不到的趙盈,更因爲花容墨笙的冰雪聰明。
不過這些年來見她倒也守規矩,雖然旁邊不乏追求者,卻也算是做到了視無若睹。
加上花容墨笙對她的重視,公西子瑚也開始反省自己,更是見得蘇流年真心在討好他,索性也就不再多加爲難,算是認得她的身份。
花容墨笙的妻子!
蘇流年的性子,他倒也有幾分欣賞,並非一般關在閨閣中的女子會有的。
天樞雖然不明所以這個時候公西子瑚找他有什麼事情,於是問了下人,下人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去了不就曉得了?
等到天樞到的時候,公西子瑚已經在亭子內等候了些時間,遠遠地看着亭子內的一切。
公西子瑚正在品茶,而玉石桌上,除了擺放一套精雅的茶具,與幾疊糕點,最爲惹眼的便是桌子上那堆起來的畫軸。
進了亭子,天樞先行了禮。
“徒兒見過師父!不知師父找徒兒前來有什麼事情?”
“憶兒,你過來坐着!”
公西子瑚朝他招了招手,這蘇憶的名字是他給取的,只因當年將他救醒,失去記憶的他只記得一個蘇字,所以便以蘇字冠上他的姓,憶字當成他的名。
如今想來,他當時記得的那一個蘇字,怕就是蘇流年了!
不過這些年來旁人喊他一聲天樞,他卻依舊喊他一聲蘇憶。
天樞入了座,卻見公西子瑚給他倒了杯茶,茶具很是雅緻,淺綠的底色上繪畫了深色的竹葉,杯內是白色的陶瓷,茶水往裡一倒,是一種如碧綠色般的色調,極爲清新好看。
茶的氣息很是濃郁,他嗅過這味道,這幾年來在連雲島上也品嚐過不少次,是雲香綠水。
他品嚐了一小口,只覺得口中滿是茶水的芬芳,又帶着提神的功效,整個人頓時清新起來。
“師父泡的茶水當真是徒兒喝過的最爲上等的!”天樞嘆道。
公西子瑚笑了起來,“既然好喝便常來爲師這裡蹭點,今日爲師喊你過來,是有事要與你商議!”
天樞也笑了,“蹭茶水這是自然的,只要師父別嫌棄煩了!”
但見公西子瑚這麼說,只怕還是個要緊的大事,否則他也不會這麼說了,於是便問,“不曉得師父想要與徒兒商議什麼?”
公西子瑚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看笙兒年紀比你與珧兒要少上幾歲,可他此時卻已經有暖暖這麼大的孩子了!你身爲爲師的徒弟,爲師自然將你們三人一視同仁,誰也不會偏袒,爲師本想先給珧兒好好挑個媳婦,奈何珧兒死活不從,這便先來你這邊聽聽你的意見!”
天樞眼皮頓時一跳,突然明白了桌子上所堆放的那一堆畫軸是怎麼回事了!
只怕是要讓他挑選的姑娘畫像!
原來是想給他說親!
天樞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會,好一會才逐漸放柔,他不動聲色地盤算着。
對於公西子瑚這些時日急着給畫珧找媳婦一事,還是有所聽聞的,沒想到畫珧的婚事還未塵埃落定,這麼快就輪到他身上來了。
直到他端起杯子品了一口,又優雅地將杯子放回桌上,才道,“師父,徒兒倒還沒有想要成家的念頭,倒是畫珧大上我一歲,確實是該要找門親事了!徒兒能爲師父所救,並讓師父收爲徒弟,猶如兒子一般對待,徒兒也一直將畫珧當爲兄長,這成親之事,自然得兄長爲先!”
天樞倒確實極爲敬重這個師父,也覺得公西子瑚並沒有因爲他是他新收的徒弟,或是因他之前與畫珧、花容墨笙有過過節而對他有所冷落。
相反的,確實將他們三人一視同仁,並不偏袒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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