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每一寸幾乎都渴望得到她的觸碰,想要將她佔爲己有,這樣的想法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蘇流年擡手懷抱住壓在她身上的花容丹傾,無奈一笑。
“我希望,我們能有將來!”
待她離開,她必定能忘了這裡的一切,與一個愛她的男人,好好生活,花容丹傾,便是那最好的選擇。
她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忘記花容墨笙的芑!
她一直一直都顧着自己的心,什麼時候離開,一定不會再想起,就是想起,那也只是她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罷了。
聽到她的想法,花容丹傾點頭。
“會有我們的將來!那時候,來日方長!蝟”
他可以不急於這一時,因爲將來該是他的,必定都逃不掉,包括這一個已經住進他心中的女人!
別緻風雅的閣樓內,燈火通明,空氣中飄着一股香醇的酒香。
碧玉圓桌上,除了一盞燭火,還擺放了不少的花容墨笙交代給畫珧的事務。
自然還有兩壺好酒,一人一壺抱着喝,一口灌入口中,只覺得唯有這麼喝纔會痛快!
兩人喝了不少的酒,卻依舊清醒着,畫珧笑得輕佻,輕佻中滿是風華,眉眼間是一種溫溫的柔情。
薄脣輕啓,他道:“這一趟過去,我不在你身邊,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趟過去,花容墨笙竟然想帶上那拖油瓶!
上一次遇到那麼多刺客,任憑花容墨笙的武功,不至於會被傷到,若不是還要護着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蘇流年,他會受傷嗎?
畫珧一想到這一點,就對那蘇流年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去嚼碎了她的骨頭。
花容墨笙抱着酒罈子喝了一大口,笑着反問,“你有三年的時間不在本王身邊,你看本王不是也過得挺好?”
畫珧又是一笑,緩緩地搖頭,“那三年裡,看看你變成了什麼樣子?笑容跟面具一樣,連睡着了也取不下來。”
這也正是他最爲心疼的一點,就連在他的面前,那笑容也不曾變過。
“習慣便成了自然!”
他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心中的仇恨太多,不能表露出來,否則,一旦被發現,他全盤計劃功虧一簣。
畫珧自是清楚他的想法,也無法可阻止,只是希望,這事情塵埃落定後,他可以戒掉這個習慣,恢復以往的樣子。
他這樣的笑容很美,奈何他瞧着心裡痠疼,不忍。
兩人又喝了些酒,滿閣樓的酒香朝着四處縈繞,花容墨笙看了看夜色,夜已經深了。
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妥,卻一時之間判斷不出哪兒不妥,心裡始終有一縷牽掛,可是對於蘇流年?
這個時候她應該入睡了,再說還有那八名白衣衛輪流守護着,也出不了什麼事。
那八名白衣衛,是從白衣衛裡精挑出武功高強的,安放與她的身邊。
見花容墨笙噙着笑容,目光悠遠地朝着濃濃的夜色望去,畫珧猜測了會,也猜出了他七八分的心思。
“想她?”畫珧突然問道。
“嗯。”
他點頭,並不隱瞞自己的情感,“這幾日,如只母虎一般,之前受的委屈,恨不得一下子就發泄完。”
真是越來越有脾氣了,或者她的脾氣本就如此,只是在他的淫威之下隱忍了許久。
又灌了一口酒,見花容墨笙如此,畫珧忍住衝上去將他強吻的衝動,他真怕花容墨笙淪陷,他未曾動心,但這樣的人若是動心,必定是一生一世。
對於蘇流年,他當真是羨慕嫉妒恨!
如若,花容墨笙愛上的是他,那該多好。
畫珧笑了笑,只覺得心裡酸楚,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他豈會輕易放棄!
淡淡一笑,伸手緩緩地爬上花容墨笙放在桌子上的手,剛剛抓住,便接到花容墨笙警告的目光,對於這樣的目光,畫珧早已習慣。
暖暖的手心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無視於他警告的目光,只是那麼一下又一下地輕.撫着。
花容墨笙見他竟然如此,輕笑了一聲將手縮了回來。
“此時又沒其他人在,何必如此呢!”
畫珧搖頭,“都說了,並非演戲,而是.......假戲真.做了!我的心思,你向來摸得比我自己還要透徹的!”
花容墨笙道:“就你那心思,沒半點正經事!”
他並非斷袖,無法承他的情。
他沒半點正經事?
畫珧倒覺得他心裡所想的才真正叫做正經事!
對於他來說,喜歡一個人,那纔是人生中最大之事!
“既然如此......”
畫珧輕佻地笑着,雙眸裡盛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目光中落到了對方那微微輕敞的衣.襟處,有一種想要掀他衣袍看風景的衝動。
“長夜漫漫秉燭夜談,實在沒多大意思,不如.......你我好好溫存一番,可好?”
就是躺在他的身邊,他也是滿足的。
花容墨笙看着這樣的畫珧笑得幾分無奈,見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處,伸手拉好了微微有些敞開的衣.襟。
他道:“此次一去,需要花費不少時日,王府裡的事情,大大小小,都交於你。之前你涉及的關於那些兵權所握之人,還需要你去打點!”
他乾脆轉移了話題。
畫珧撇了下脣,“與那女人離遠點,否則,我賣了你這王府!”
眉頭微微一挑,“本王倒想看看還有誰膽敢買本王的府邸!”
畫珧敢賣,可不代表有人敢買。
被他一句話堵死,畫珧悶悶不樂地灌了口酒,又聽得花容墨笙輕嘆,“年年,還是本王的妻子,哪兒有丈夫遠離自己的妻子的道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越是如此,花容丹傾越是捨不得離開這裡。
輕翻過身子在她的身邊躺好,手一直將她握在手裡,想起她明日就要跟着花容墨笙離開,心裡更多的是不捨得!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