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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燕瑾沒有因爲花容寧瀾的親近而有所閃避,他看着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也知自己此時要帶一個使不上力氣的人離開還是有些難度的,外頭黑衣人不少,一樓二樓,明裡暗裡都有。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了黑衣人的聲音。
“雲泠公子,東西放下便趕緊離開。”
花容寧瀾立即接了話,“你大爺的瞎囔囔的什麼?大爺吃糕點要你多嘴嗎?辶”
外頭便沒有了聲音。
燕瑾恢復了雲泠的聲音,“這位主子想吃糕點,讓雲泠伺候着,一會兒等主子吃完了,雲泠便離開。”
花容寧瀾雖然捨不得但一想到燕瑾的安全,他道,“阿瑾,你趕緊離開這裡,先回段府,此地不可久留,那臨子素狼心狗肺,想置你於死地!澌”
“他沒對你怎麼樣吧?”燕瑾問道。
臨子素想要殺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或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他又怎會不知,幾次動手,皆是不曾留情。
一想到這幾日臨子素對他的種種,花容寧瀾神色一變。
“那王八蛋,老子早晚有一日必定親手殺了他,他大爺的!”
燕瑾但見花容寧瀾神色一變,“這一回,我必定不會放過他!今日只怕我帶你出不去,等明日你恢復了力氣,我來接應你,你自己顧着自己,我得走了,那臨子素眼神犀利得很,只怕我這麼易容還是隱瞞不住他!你自己小心臨子素!”
花容寧瀾點頭,半閉着雙眼,深呼吸了口氣,許久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
便道,“阿瑾,小心蘇年兒,我怕她可能與臨子素有所勾結,雖然.......這兩人怎麼也扯不上關係。當時我被迷昏,身後只有蘇年兒一人,再無他人了!若他是臨子素所安插在我們身邊的人.......我說不上什麼,但希望你還是提防着她些!”
燕瑾聽得他這麼一說,想到蘇年兒的說辭與花容寧瀾不同,眉頭輕輕一蹙。
“我明白了,她的說辭與你不同,我自會小心!”
但見花容寧瀾失去力氣,只這麼躺着這些時日怕也是極不好受的。
他將平躺着的他輕輕往懷裡一抱,“死變態,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但見燕瑾的舉動,花容寧瀾輕輕地笑了開來,有他這一句話,這些時日所受的氣與委屈,也算是都值得了!
燕瑾將他鬆開,從懷裡拿出一串鏈子,替他戴到了頸子上。
“這果核可不許再亂扔了,扔了一次我能替你找回,扔第二次,大爺可沒那心思幫你找了!”
說罷,燕瑾轉身離開。
但見他轉身,花容寧瀾立即朝他望去,極輕地喊了一聲,“阿瑾——”
燕瑾停下了腳步,轉身衝着他望去,“又怎麼了?”
花容寧瀾的目光閃着期盼,“阿瑾......你可以親我一下嗎?”
“死變態,別得寸進尺!”冷冷一哼,他轉身離去。
房門一關,花容寧瀾看着那一道消失的身影,久久之後,脣畔的笑意也沒有消失去。
阿瑾來找他了,而且易容入了這個地方找他,心中一直擔憂着他的安危,今日一見他平安無恙,擱着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人也輕鬆了不少。
這幾日都在焦慮與無可奈何中煎熬度過,今日總算是平復了情緒。
瞥向胸前那一串鏈子,紅繩上幾顆色彩不同的玉石中間串着的是一顆果核,竟有幾分異地風情的鏈子,卻又是極爲精美的。
那一顆他本以爲已經丟掉,還爲此傷心不捨的果核,原來竟被燕瑾給找到了!
不會再丟掉了,他一定好好地將這鏈子戴在身上。
想到此,花容寧瀾滿足一笑。
第二日一早,臨子素親自端來了早膳,但見睡了一宿的花容寧瀾懶懶地翻了記身子。
他道,“藥效已經開始退去,我自會遵守昨日給你的承諾,今日不會給你下藥!再過一會兒你的力氣就能恢復好,不如,等你恢復了力氣,我待你下樓走走,追仙河附近景緻極好,這幾日怕也是把你悶着了。”
花容寧瀾心情甚好,又想到自己的力氣恢復了些,也懶得與臨子素一般見識,輕哼了一聲,側過了身子背對着他。
臨子素一見他這態度,便在牀.邊處坐下,將手中的早膳往牀.邊的小桌子上一放。
“起來用早膳,吃完之後,我帶你出去走走!”
“你大爺的,老子不認得路嗎?還需要你帶着!”花容寧瀾繼續又哼了一聲。
“這還不是擔心你走了,你若是走了,此回我要去哪兒尋你!”
臨子素突然靠近,半邊的身子壓在他的身上,花容寧瀾被迫地平躺下來,兩人只剩餘咫尺的距離。
“別與大爺靠得那麼近,臨子素我警告你,等我力氣恢復了,必定狠狠把你揍上一頓!”
他擡起手,一把抵在臨子素的胸.前,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臨子素哪兒將他的抵抗放在眼裡,低沉一笑,立即湊了上去,親住了那一兩片淡色嫣紅的薄脣在對方驚詫的時候懲罰性地在他的脣上咬了一口。
疼得花容寧瀾眉頭一蹙使出了剩餘的力氣想將推芳推開,可是臨子素又哪是那麼好對付的?
離開了對方的脣,見他脣上有鮮血立即溢出,他低頭將那些鮮血舔噬去。
“寧瀾,別與我對着幹,明白否?”
此時花容寧瀾才意識到自己不止是被親了還被咬了!
他雙目一瞪,暴露出憤怒的兇光,不管不顧一下子將臨子素抱住,張嘴朝着他的肩上用力地咬了下去。
臨子素眉頭一蹙,雖不是很疼,可這麼咬下去,怕也要給咬出血來,但見對方與他靠得這麼近,他低低一笑,擡手輕撫他一頭青絲。
“你這舉動,我倒也生不出厭惡之感來。”
花容寧瀾知道以自己此時的力氣咬不疼對方,一怒之下,索性鬆開了手,躺在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