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穿上了衣裳,花容墨笙暗笑,他還真第一次這麼伺候一個女人呢!
也唯有她膽敢如此,而他竟然做得如此心甘情願。
這一頓,蘇流年在吃了兩碗之後還是覺得餓,於是眉眼一挑,又道,“再求我吃上一碗!”
花容墨笙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當即點頭。
“愛妃,本王再盛一碗,可好?”
“準了!”
眉眼一挑,竟全是挑剔。
花容墨笙伸手憐愛地撫着她的額頭,今日,他也準了她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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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花容墨笙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務,帶着睡了一宿恢復了些體力的蘇流年出了王府。
這兩天,花容墨笙當真做到對於蘇流年的要求必定是有求必應!
在下人的眼裡看來,這絕對是一對伉儷情深。
出了王府,不外乎就是帶着她四處走走,大街小巷的景色,都是蘇流年一出王府必會停留的地方。
街道處人不少,但見蘇流年還算是有些興致,花容墨笙便隨了她去,一路上拉着她的手。
見她看中了東西,他必定隨後替她付了銀子,並且將東西拿於手中,只不過始終空出一手拉着她的手,不至於她會被人流沖走。
蘇流年雖然對於逛街表示出幾分興致,但是對於旁邊的男人依舊是興致缺缺,他說個十句話,她偶爾纔回應個一句。
此事之後,蘇流年越發覺得男人真是犯.賤,在要失去的時候纔想着回頭。
然而也不怕晚了。
“年年,去茶樓聽戲可好?”
花容墨笙開始徵求她的意見。
“哼!沒那興趣,你答應過我的,去青樓!姐姐今日想逛青樓!”
來到這裡,她還未去過呢,趁今日,她得去見識一番。
“”
逛青樓!
真不怕他折了她的翅膀?
正是翅膀長硬了!
不過想到這事情確實是他先開的頭,只得答應,“去換身男裝吧,畢竟你還是七王府的王妃!”
傳出去,他倒無所謂丟人現眼,只是,他不想她的名聲有損.
最終,花容墨笙帶着蘇流年去了一家布莊,選了一套蘇流年合.身的男裝,錦袍穿上,摘下頭上的簪子等物,就一頭繡發藏於一頂淺藍色的帽內。
摘下了耳墜,脖子上名貴的珠子,還有手腕上的手鐲,身上所有屬於女性的物品一併摘下。
“可會裹得太緊?”
花容墨笙看着她平坦了許多的胸.脯問道。
“流.氓!”
蘇流年恨恨地罵了聲,臉上有些燥.熱,剛剛纏在胸.前的那一條白布,可是花容墨笙親手爲她纏上的。
花容墨笙淺淺笑着,見她臉上的紅.暈,忍不住地伸手輕捏了下她的臉龐。
“既然想玩那就忍忍吧,回王府後,立即把那布條給取下來!”
見換上男裝之後的她,清秀靈氣,依舊動人,花容墨笙的目光帶着讚賞.
看着鏡子內的自己,還真像那麼一回事,秀氣白皙的臉,扮成男裝還是有些資本的,那眉帶着幾分英氣,倒也是個清秀的少年模樣。
比不上花容墨笙的絕世風華,比不上燕瑾的漂亮秀氣,也比不上花容丹傾的萬千嫵媚,可是她自有自己的韻味。
蘇流年對自己的打扮還是很滿意的,那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見她竟然對着鏡子內的自己帶有幾分欣賞,花容墨笙淺淺一笑,拉上了她的手。
“東西全都先放於布莊內,一會自有白衣衛的人過來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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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選中的青樓,是一處叫做念卿的青樓。
不同於別的青樓,這念卿帶着幾分風雅的味道,外頭甚至沒有風塵女子捏着帕子在那裡招待客人。
聽聞只要是男人都清楚皇城內有一處名爲念卿樓的青樓,青樓有一名叫李卿兒的女子。
李卿兒也就是念卿樓的紅牌。
此時正值十八的年紀,長得那叫出水芙蓉。
蘇流年有意目睹一番。
或者是因爲這念卿樓名聲大震,索性也免去了站在門外拉客,反正這裡已經到了誰家夫人找不到老爺,自是清楚自家老爺包準去了念卿樓。
就連女人也都知道了念卿樓的存在!
不過這念卿樓也不是平常男人能夠來的地方,開銷之大,並非一般的人可以承受得住。
一入這念卿樓最少的開銷聽聞是十兩,這十兩銀子已經是普通人家可維持大半年的開銷了。
而這十兩銀子頂多就是喝上一杯茶水,就連姑娘的手都摸不到!
捨得花的人,來到這裡,更是一擲千金,只求美人兒一笑!
入了青樓,花容墨笙依舊拉着蘇流年的手,見是他們過來,立即有一位看起來二十多歲年紀,架勢有些像老鴇的女人就走了過來。
先是給花容墨笙行了禮,又朝着蘇流年行了禮,才笑着開口,“什麼風把七王爺給吹來了?七王爺,快請!”
七王爺
連青樓的老鴇都對他如此熟悉!
蘇流年雙眼微微一眯,卻是無所謂地笑着,走上前拉住了年輕老鴇的手,甜甜一笑。
“漂亮的姐姐,給我介紹幾位漂亮的姐姐們可好?那位爺,有的自是銀子!”
“小公子長得可真是俊俏水靈!”
聽到那一聲漂亮的姐姐,老鴇輕輕一笑,那一張臉看起來更是年輕了幾分。
花容墨笙見蘇流年這麼拉扯着她人的手,心裡有幾分不悅,順手將她拽回了身邊,才說,“沈七娘,去把李卿兒找出來!”
“是!請七王爺先入雅間,奴家這就去把卿兒妹妹給尋來!”
老鴇沈七娘見他來此有事,立即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行了禮離開。
李卿兒!
見花容墨笙如此架勢,又對這裡這麼熟悉,蘇流年又把雙眼一眯,莫非花容墨笙就是這溫柔香的常客?
蘇流年帶着幾分嫌惡甩開了他的手,怒道:“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做什麼?可別讓人誤會了!”
裝男人在他面前還真裝.上.癮了?
花容墨笙笑着將她拉到一旁,低聲道,“瞧你胡亂吃什麼醋,這青樓乃是本王暗中開設的,對於裡面的人自然熟悉些,年年,可不許再胡亂猜測了!”
“誰吃醋了?”
同樣的她也壓低了聲音。
花容墨笙拉着蘇流年的手一路走到了三樓那間雅間,不似電視上所看到的那種青樓,這一間雅間更像是一間高雅的書房。
蘇流年將裡面打量了一番,有些興.致缺缺地問,“我這是來逛青樓,還是逛你的書房?”
若是逛書房的話,她當真不用出王府就能逛到的。
“這一處青樓,不似一般的青樓,本王部分想要得知的消息,都在這裡讓人探聽到的,剛那沈七娘便是江湖人士,這裡的女子一般只有賣藝,當然也有賣身的,不過凡是賣身的都是自願的。”
“既是你暗中開設的,做什麼要告訴我?”
蘇流年反問,她雖然想要知道得多一點,但也清楚知道得多的害處。
“你我此時同在一條船上,本王信你不會到外邊亂說的。”
“我不亂說,你手下的人,就不會亂說?”
她輕哼一聲,把玩着櫃子上的一隻翠竹花瓶。
花容墨笙輕笑,走到她的身後,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嗅着她一頭淡雅的髮香。
“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出賣本王!你可有聽過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既然敢用他們,必定相信他們的忠誠,就如膽敢娶你,就是信你!”
膽敢娶她,並非信她,而是想從她是司徒珏的身份得到一定的好處吧!
蘇流年笑得幾分不屑,掙扎了下,“別抱着我,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嘖——”
花容墨笙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鬆開,反而突然擡手撫上她的胸.口,“男人的胸.膛可有你這般波濤洶涌?”
雖然有白布裹.胸,可是手感依舊可以輕易得感覺到那一層柔軟。
長袍寬鬆,看着倒是平坦了許多。
蘇流年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臉上一片通紅。
“你別如此不.要.臉!”
“你是本王的王妃,身體觸碰自是天經地義,哪兒能說上是不要臉呢?”
低低一笑,他附於她的耳邊,又道,“再說,本王對你所做的不要臉的事情,還少嗎?”
該做的他都做了,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他比她還要熟悉!
比不要臉,花容墨笙膽敢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了!
所以她蘇流年當真是比不上!
見他的手始終放在她的胸前不肯移開,蘇流年一擡腳狠狠地想要往他的腳上踩.
奈何他似乎已經知曉了她的舉動,當她擡腳就要踩上去的時候,花容墨笙已經迅速地將腳移開,讓她一下子踩了空,更是覺得惱.怒。
見她的臭脾氣又要來了,花容墨笙只得悻悻地將她鬆開,而此時雅間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輕微的帶着幾分急促。
隨後一身淺綠的綽約身影入了他們的眼簾,李卿兒一身淺綠打扮,帶着一股春的氣息。
而一頭秀髮更是高高綰起,形成美麗繁雜的髻,頭上自是不少的點綴,一副盛妝打扮的姿態。
而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一張臉孔,脂粉輕施,已如一副上好的畫,看得蘇流年都有些發愣,更何況是男人了。
這個李卿兒自是比之前她見到過的白衣衛姿色最爲出衆的白裳,還要漂亮。
身姿帶着嬌弱,笑容是溫婉的,步伐是款款的。
果然稱得上是這念卿樓的紅牌,比她在樓下看過的那些姿色已經是不俗的姑娘還要漂亮,若是擺放一起,那自是可以說得上是鶴立雞羣。
見到花容墨笙,李卿兒臉上的笑容極爲明媚與嬌豔,而後她看到了花容墨笙身邊的那名俊俏少年,細看之後,眉頭輕輕一蹙,但是很快地就又被那笑容給取代。
“卿兒有禮了!”
她盈盈地朝着花容墨笙行禮,“見過七王爺,見過這位公子!”
“免禮!”
花容墨笙擡了擡手拉着蘇流年入了座,這纔開始做介紹,“這位是本王”
“哦,我乃是七王爺近日來結拜的兄弟,姓蘇,名年,久聞卿兒大名,便囔着過來一睹芳容,果然是名不虛傳!”
蘇流年已經快了花容墨笙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見他似有意見,目光一凜,果然見他只是溫潤地笑着。
“原來是蘇公子,既是七王爺的結拜兄弟,不如就容卿兒喊您一聲蘇爺吧!”
李卿兒一笑,脣邊猶如開了朵花。
蘇爺就蘇爺,蘇流年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