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虹見秦小雨不說話,問道:“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你怎麼不喊那個阿姨進來坐坐,沒準我們認識啊。”
秦小雨笑了笑:“她說她有急事,就是來告訴我,我媽生日快到了,說我媽愛吃阜外大街的炸醬麪,讓我有空了陪她一起去吃。”
夏虹點頭:“你媽就愛吃炸醬麪,沒有肉和雞蛋,光那個醬用水調調,她也能拌麪條吃,怎麼就那麼愛吃那個醬呢。”
秦小雨撐着下巴笑着聽夏虹講安洛,不知道爲什麼,夏虹講的時候,語氣裡總是帶着寵溺,彷彿就有那麼一個愛撒嬌的人站在眼前,瞪着眼睛撅着嘴一般。
而馮南說的時候,乾巴巴的沒有任何感情,就是她的眼淚,在秦小雨看來都帶着虛僞和假裝。
夏虹自顧的說着:“你外公特別疼你媽,從小嬌養着,真是一頂點兒苦都沒有吃過,不管日子多難,省下口吃的都先給你媽媽,沒想到這麼個嬌人兒竟然能吃得了苦,當初你外公讓你媽去,原本也是想着她去吃點苦就能死心,要不在家病懨懨的,不如出去碰壁了,就知道家裡好了。”
秦小雨知道媽媽和她一樣,骨子帶着倔強,認定的事,就是吃太多的苦,也要達到。
夏虹說完也陷入回憶中,小貝貝醒了吭哧着踢着腿。
夏虹才趕忙過去看貝貝是不是拉屎尿尿了。
秦小雨窩在沙發裡,心裡翻滾着各種思緒,馮南約她去吃炸醬麪肯定有問題。
程曉婉從臥室出來,臉上帶着一絲微笑,過去幫着夏虹給貝貝換尿布。
“最近咋了?要是對羅森或者家裡人有看法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容易憋出毛病。”夏虹小聲的說道。
程曉婉笑着搖頭:“媽,我沒事的,就是有時候心裡突然煩躁,過了那陣子就好了。”
羅森臭着一張臉出來,他發現程曉婉每每氣的他吐血了,她纔會臉露笑容,這都是什麼心態啊。
“媽,中午吃什麼啊?”羅森話音沒落,電話又響了起來。
“怎麼最近電話這麼多呢?”夏虹邊嘀咕邊去接電話。
“啊?老三啊,你好你好……對,嗯嗯……客氣什麼啊……好,一會兒我跟羅森說……”夏虹笑眯眯衝着話筒說道。
掛了電話對羅森說道:“天天神神秘秘的,陸家老三說謝謝你,說方靜家大哥老找事,讓你有空幫着看看。”
羅森“嗯”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從沙發上拿過小笤帚,折了個小枝子開始剔牙。
秦小雨嫌棄的看了眼羅森,桌上不是有牙籤嗎?
羅森也沒真剔牙,叼在嘴裡想了會說:“大嫂,你得學學陸老三大嫂,爭取一下生倆,兒女雙全。”
秦小雨想吐血,人家生個龍鳳胎,她怎麼學?這是學得來的嗎?
夏虹倒是很感興趣的問:“他家老大生的龍鳳胎啊?真稀罕,幾歲了?”
羅森摳眉毛想了想說:“四五歲?三四歲?”
夏虹眯眼想了下:“回頭讓咱們貝貝娶他們閨女,這生雙胞胎遺傳的,以後咱們家也能生雙胞胎了,對,就這麼決定了,等有機會見了,我跟他們說說。”
羅森和秦小雨都驚訝的看着夏虹神奇的腦回路,這個娃娃親訂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夏虹還在暢想:“現在只讓生一個,要是能一下生倆,真是好事啊。”
秦小雨無語,不過對龍鳳胎孩子還是挺好奇的。
羅森笑着看着夏虹:“你這意圖太明顯了,回頭碰見了,你可以提提。”
夏虹卻真的放在心裡了,還打算給陸家鳳胎準備了禮物,準備遇見了送出去,萬一緣分能成呢?
羅森在屋裡轉了一圈,準備出門,看看程曉婉,走過去把貝貝抱過來遞給夏虹:“媽,你和我大嫂在家看會兒孩子,我跟婉兒去看看方靜,一個小時就回來。”
程曉婉原本不想去,但是羅森抓着她的手腕不撒手,只能跟着羅森出門。
“去吧,兩個小時也沒事,貝貝剛吃了奶,估計一會兒又要睡了,好好帶曉婉出去轉轉。”夏虹擺手說道。
等兩人離開,夏虹才說道:“女人不容易啊,生了孩子更不容易。”
秦小雨湊過來抱走貝貝逗着,夏虹起身去給貝貝倒水,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轉身跟秦小雨說道:“你爸什麼時候回來,定好日子沒?”
秦小雨搖頭:“我爸就說七月底八月初,具體哪天我也不知道。”
夏虹點點頭:“到時候你和你爸從邊疆回來的時候,讓阿湛爸爸給你們開個後門,看能不能坐飛機回來。”
秦小雨“嗯”了一聲,她知道夏虹的意思,她和秦落勳要帶着安洛的屍骨回來,坐火車根本不現實。
夏虹說完才轉身進廚房倒水,拿起暖瓶的瞬間,覺得心刺痛了下,緩了緩,這種刺痛感才消失。想着平時也挺注意養生的,經常也會有老幹部體檢,身體沒毛病啊,心怎麼會突然刺痛呢?
有些納悶的端着水從廚房出來,想着哪天抽空了去檢查檢查,夏虹一項很注意身體的保養和鍛鍊,是爲了老了儘量少給孩子們添負擔。
轉眼七月過半,秦小雨閒着沒事,只要沒事,一大早就坐着公交車去鬼市。
現在經濟發展的越來越好,市面上好東西也多了不少,僞文物愛好者也多了起來,價格也水漲船高起來。
秦小雨拿了兩片金片子去試探行情。
首先去了忘年交沈大叔的店。
沈大叔對秦小雨的金片子還是很感興趣,切不說金片子的年代,就金片子底下隱約刻着的歪扭陌生的文字,就有很大的收藏價值。
一個好的文物,不僅僅是看它表面的價值,還有內在對歷史文化的研究價值,有時候一件小小的物件,可能代表了一個時代的興衰。
“小丫頭,這麼好的東西,從哪兒淘換的?”沈大叔翻着手裡的金片子稀罕的問道。
秦小雨笑眯眯的撒謊:“是我家老祖宗留下的,就這麼兩片了,今天來詢個行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