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湛沒想到效率這麼快,點頭:“行,我明天跟張見洲說一聲,這小子準的高興死。”
秦小雨開始計算:“把王愛華和蘇敏也喊上。”想了一下又說:“還是隻喊蘇燦自己過來吧,相親這事還是當事人自己來的好。人多意見多,最後蘇燦就算看上眼了,被七嘴八舌一說,估計心裡也打退堂鼓。”
羅湛贊成:“是,別弄的跟參觀大會一樣,氣氛太緊張了,對兩個人都不好。”
做媒的事這麼訂下來,隔天蘇敏過來串門。
秦小雨又跟蘇敏說了聲,還解釋了週日不讓她過來的原因,蘇敏想着只要蘇燦能相中對方,她的意見都不重要,滿心歡喜的跟秦小雨說道:“嫂子,這事要是成了,回頭我們一定給你好好扯身衣裳。”
秦小雨樂了:“行了,都是一個院裡的,扯啥衣裳。只要回頭有矛盾了別罵我就成。”
蘇敏連擺手:“那哪能呢,放心吧,過好過賴我們都感激你呢。”
果果靠在秦小雨懷裡打了個噴嚏,還帶着一股清水鼻涕。
蘇敏一見:“果果這是受涼了吧?”說着摸了摸果果的小手:“還行,不是特別涼。”
秦小雨趕緊用手絹給果果擦了下鼻涕說道:“好像是昨晚睡覺踢被子了,早上起來就打噴嚏,我正說帶她去衛生隊看看呢。”
“那趕緊找點藥吃,現在的天忽冷忽熱的,孩子最容易感冒了,特別是剛斷奶的孩子。”蘇敏又關心的摸了摸果果的額頭。
秦小雨想着夏虹給帶的一包藥終於派上用場了,不過不知道該喂哪種,所以準備帶着果果先去衛生隊問問再說。
果果的身體一向很好,從出生到現在,就鬧過一次肚子,還沒有感冒發燒過,所以果果雖然只是打噴嚏流鼻涕,秦小雨還是很緊張的給果果穿好棉衣棉褲裹上小被子去衛生隊。
蘇敏也趕緊跟着出門,陪着秦小雨一起去了衛生隊。
衛生隊沒有兒科,醫生只能按給大人治感冒的方法給孩子看,就是藥量根據年齡減量。
果果才一歲,所以醫生建議土黴素給吃四分之一片,碾碎用溫水調和了給果果吃。
秦小雨有些心疼:“碾碎得多苦啊?難道沒有別的藥嗎?”
醫生想了想說道:“嫂子,要是孩子嫌苦,你可以放點糖,哄着她吃了就好了。”
秦小雨想想夏虹給帶的藥裡就有土黴素,也就沒在衛生隊開藥,直接抱着果果回去。
蘇敏又跟着回去秦小雨回去說道:“嫂子,我幫你給孩子喂藥吧。”
秦小雨看着果果眼淚汪汪鼻涕,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打,跟蘇敏說道:“你幫我抱着果果,我去拿藥。”
土黴素碾碎後,味道其苦無比。就算放點糖味道也難喝的很。
果果用小舌尖舔了舔,就把頭扭到一邊,緊閉着嘴不肯張嘴。
蘇敏在一旁很有經驗的說道:“嫂子,要不捏着果果鼻子灌吧。”
秦小雨卻不同意,捏開鼻子是會張開嘴,可是藥湯進嘴裡也容易嗆着啊,跟果果輕柔的商量:“果果,喝了藥媽媽給你個糖吃好不好?喝了藥感冒就能好了,咱們就可以出去玩了。”
果果依舊扭着小腦袋,看也不看秦小雨。
蘇敏想了想說:“嫂子,你讓果果側坐在你腿上,把她靠你懷裡的那個胳膊夾你身後,你的手環住她再握着她這邊的手腕,這樣她動不了。等她張嘴啊着不願意時,你把藥喂她嘴裡,用勺子壓住她舌頭,等她把藥湯嚥下去了,再把勺子拿出來。”
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半勺白藥湯灌進果果嘴裡。
秦小雨勺子一從果果嘴裡撤出來,果果就噗噗往外吐着,撕心裂肺的哭起來,順着嘴角還流着殘留的白藥湯。
秦小雨趕緊站起來豎抱着哄着。
果果卻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不依不饒的哭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喊:“不要,不要。”
蘇敏在一邊嘆氣:“我家剛剛喝藥,也是這麼費勁,每次都哭的不行。”
秦小雨卻覺得是藥太苦了,她記得上一世後來,都有像糖水一樣的兒童感冒藥了。
中午羅湛回來時,正在炕上坐着玩的果果一見爸爸回來了,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委屈的不得了。
羅湛趕緊過去抱過閨女,問秦小雨:“這是怎麼了?怎麼委屈成這樣?”
秦小雨也無奈:“果果早上不是流鼻涕,我看流的嚴重就帶她去衛生隊看了看,說是喂點土黴素就好了,這不喂藥的時候不樂意,現在還委屈呢。”
羅湛愣了下,神色一下嚴肅起來,看着秦小雨說道:“以後不要給孩子喂土黴素。”
“爲什麼?”秦小雨有些不明白。
“土黴素是抗生素,也是四環素的一種,很多人的牙齒就是吃四化素和土黴素才變得黢黑難看,還有小孩子喝這個藥很容易出事。”羅湛心疼的拍着閨女。
秦小雨嚇一跳:“醫生說可以吃,那不吃感冒藥怎麼辦?”
羅湛看着懷裡哭的眼淚巴巴的閨女,嘆口氣說道:“多喝點熱水,慢慢就好了,要是嚴重了再去市裡的醫院看看,衛生隊畢竟不專業。”
秦小雨有些緊張的看着羅湛:“可是我剛給果果餵了一次。”
羅湛見秦小雨一臉緊張,知道是自己的態度嚇到她了,過去摸摸她的頭說道:“下次注意,畢竟不出事是萬幸。”
秦小雨趕緊摸着果果的小手說道:“對不起啊,果果,下次媽媽再也不亂給你喂藥了。”
果果到下午時手腳變得冰涼,鼻涕也更多了,到傍晚吃過飯時開始發燒。
秦小雨嚇的也不敢閤眼,看着果果燒的越來越紅的小臉着急:“咱們抱着果果去醫院吧。”
羅湛也心疼閨女,用嘴脣探了探果果的額頭,燒的溫度還是不太高,把果果抱在懷裡,又蓋上棉被跟秦小雨說:“我抱着她看看能不能發發汗,要是一會兒溫度還高,咱們就去醫院。”
兩人幾乎一夜沒有閤眼,守着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