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到了後半夜,果果出了一身汗,溫度下去了不少。
羅湛摸摸果果發汗的額頭,跟秦小雨說道:“果果沒事了你先睡會兒,一會兒我給她熬點白粥,白天果果就喝點粥好了。”
秦小雨哪睡得着,時不時也摸摸閨女的額頭,心疼的說:“看着閨女這樣,還不如我生病呢,好心疼啊。”
果果這會兒出了一身汗,身子也舒服了,才呼呼沉睡起來。
窗外晨曦微露,秦小雨接過果果抱着,讓羅湛去熬粥。
蹲在門外的大白,松果和小怪一見羅湛拉開門,立馬都躥了進來,看着炕上的秦小雨說道:“果果怎麼樣了?好了嗎?”
松果和小怪跳上炕,看着小臉粉撲撲的果果,擔心的說道:“沒事了吧?”
秦小雨小聲說道:“沒事了,現在不發燒了,看看白天吧。”
果果身體的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很強,睡了一夜起來,立馬又活潑的滿炕爬,就是鼻涕依舊很多,不等秦小雨去擦,自己擡起胳膊順手在鼻子上一抹,又咯咯樂的去追小怪和松果。
秦小雨哭笑不得的在後面追着給果果擦鼻涕,看着精神頭好了不少的果果,心也總算踏實下來。
也總結了一點經驗出來,孩子感冒一定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轉眼周日,果果的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流鼻涕。
羅湛笑着安慰秦小雨:“放心吧,感冒的週期都是一個星期左右,吃藥不吃藥都需要一個星期的過程。而且果果經歷了這次感冒,身子裡的抵抗力又增強了不少。”
秦小雨看着在地上晃悠跑着的果果,笑着說道:“好像病了一次,果果說話會的又多了點,走路也穩當了不少,對了,張見洲幾點過來啊,你趕緊去買菜啊。”
羅湛坐着沒動:“他想娶媳婦當然是他買東西啊,他說了一會兒就把肉和菜帶來。”
秦小雨樂了:“咱們這樣不太好吧,人家好歹也是個客人。”
“張見洲臉皮厚着呢,可沒把自己當客人看。”羅湛微笑着說道。
果果在地上揪着大白的尾巴,嘴裡還喊着:“大白,出去,大白出去,,”
大白看着果果感冒的份上,聽話的從西屋走到東屋,再從東屋走到西屋。
果果不太滿意,指着外間屋門說道:“大白,出去,大白出去。”
大白站着的身高比果果還高一點,扭過身子頭略低看着果果說道:“你在流鼻涕,還不能出去,最好聽媽媽的話,要不又要吃苦苦的藥了。”
果果一聽,立馬放棄要出去的念頭,自己轉身乍着小胳膊往屋裡跑去。
張見洲過來的時候,帶着一隻活公雞,還帶了幾斤羊肉,豆腐豆芽粉條一大兜子菜。
秦小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怎麼還買這麼多啊,以後來別買東西了啊。”
張見洲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嫂子,這點算啥啊,要是讓我娶上媳婦,我買頭牛來謝媒。你可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秦小雨笑了:“你這話說的我都有壓力了,萬一不成我都不好意思見你了。”
張見洲嘿嘿樂:“嫂子,可千萬別有壓力,這個不成接着給我介紹唄。”
羅湛不客氣的使喚張見洲:“趕緊去廚房殺雞去,中午最好好好露一手。”
張見洲高興的露着一口大白牙:“成,我今天就亮兩把刷子給你們看看。”
蘇燦來的時候,張見洲正在廚房裡熱火朝天的忙活,煤爐上燉着雞,煤氣竈上還炒着菜。
蘇燦站在廚房門口愣了一下,這麼生活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姐夫於天豪在家就從來不進廚房。
張見洲扭臉看見蘇燦站在門口,因爲高興有些結巴:“那啥,那,你進屋坐着去,廚房裡油煙大。”
蘇燦微微一笑,剛要開口說好,被秦小雨在後面輕輕推了一下,改口說道:“我幫你吧。”說着進廚房收拾張見洲弄的亂糟糟的案子。
張見洲偷偷給秦小雨了一個感激的目光,炒菜動作更加賣力了。邊翻炒着鍋裡的菜,邊問蘇燦:“你們學校咋樣?教室裡生爐子沒有?”
談工作上的事,蘇燦還是很有興趣,搖頭說道:“還沒生爐子呢,學校拉的煤不多,要等到十一月中了才能生爐子,學費本來就便宜,哪有那麼多錢拉煤。”
“這麼冷的天,你們就幹凍着啊?”張見洲有些吃驚。
蘇燦嘆口氣說道:“那有什麼辦法呢,教育局也沒有錢,再讓學生交錢,也沒有肯掏錢的,甚至會輟學,所以就一下課圍着操場跑幾圈,再回去上一節課。”
秦小雨看着兩人聊的挺好,悄悄進屋跟看孩子的羅湛說道:“我還怕兩人剛見面太尷尬了呢,沒想到聊的還挺好。”
羅湛笑說:“如果是兩人幹坐在那兒,肯定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是現在兩人手裡都有活幹,就算緊張也可以用手裡的活來掩蓋下,張見洲又是個特別會聊天的人,他很會找話題切入的。”
秦小雨豎大拇指:“這麼一搞,單純的蘇燦很難不被拿下啊。張見洲又會做飯又會撩的。”
大白靜靜的外間屋門口,聽着兩個屋裡的談話,突然也想談戀愛了,最後想想好像附近沒有能配上它的小母狗,心裡一陣失落。
一頓飯做下來,蘇燦對張見洲還是很有好感的,這個人長的不錯,做事還細心,還很會聊天。
吃飯的時候,張見洲不時把部隊的趣事糗事爆給蘇燦和秦小雨聽。
羅湛抱着果果有些鄙夷的看着張見洲,這人真是爲了討姑娘歡心,連臉皮都不要了。
蘇燦原本抱着緊張的心情過來,一頓飯吃完,心情也放輕鬆不少。
吃了飯蘇燦要幫着洗碗,秦小雨趕緊攔住:“張見洲要走,你去送送他吧。”
張見洲剛端起茶杯,愣愣的看着秦小雨,他什麼時候說要走了。
秦小雨揹着蘇燦使勁給張見洲使眼色。
張見洲雖然一頭霧水,還是聽話的放下茶杯笑着說道:“是,我下午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