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秦小雨有些好奇。
羅森揹着手賣弄的來回踱了幾步:“回去在郊區買個大院子,然後養大白它們好了,要是大白每年給你來這麼一窩,不出幾年,子子孫孫上百條了啊。”
秦小雨頭大的看着健壯的大白,到時候還真得搞個大院子,心思一轉跟羅森說:“乾脆搞個軍犬培養基地算了,全送去當軍犬。”
大白聽了也沒有異議,最近它和飛雪真的頭大了。
王愛華走過來笑着說:“那倒是挺好,對了,嫂子你們定下來回去的日子沒有?”
秦小雨點頭:“下週吧,把這邊的事處理完。”
王愛華有些不捨的說:“怎麼這麼快說走就走了呢?這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
秦小雨笑着安慰:“怎麼會見不到呢?咱們的種植基地還在,恩恩和墨墨大點兒了,我肯定會常常回來看看啊。”
王愛華直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回頭你一定記得給我寫信啊。”
秦小雨點頭:“嗯,過些日子你也申請按個電話,咱們可以經常通通電話啊。”
羅森笑着打斷:“這還有幾天呢,你們現在就開始告別,這幾天別幹別的了,就不停的說再見吧。”
秦小雨笑着推了羅森一下,看着熟悉溫暖的小院,心裡突然生出很多的不捨。
王愛華蹲下抱起果果:“還有我們這個小精靈,嬸嬸捨不得你怎麼辦啊?”
果果歪着頭很認真的說:“嬸嬸去京城,住果果家,就可以天天看見果果了啊。”
王愛華用額頭頂着果果的小腦門:“我們小果果倒是挺大方啊。”
墨墨躺在羅湛的懷裡,聽這些大人沒完沒了的聊天,哇的一嗓子嚎起來。
王愛華趕緊衝秦小雨說:“這是恩恩還是墨墨哭啊?是不是餓了?你們也趕緊回屋休息,明天都去我家吃飯,我讓老賈給你們露一手。”
秦小雨笑着應下,看着王愛華離開,纔過去抱着哭個不停的墨墨進屋。
第二天一早,羅森一早就催着秦小雨去縣城參縣裡舉辦的活動。
秦小雨拽着身上去年買的淺色暗格連衣服,因爲母乳的緣故,上圍有些壯觀,不停的問一旁的羅湛:“你看行嗎?我咋覺得胸這兒有些緊呢?”
羅湛抱着墨墨看看炕上一堆散落的衣服,還有外面叫喚不停的羅森,不是很認同的點頭。
果果笑眯眯的撲過去抱着秦小雨的腿:“媽媽,你好漂亮啊,像仙女一樣漂亮。”
秦小雨笑着彎腰抱起果果:“果果也像小仙女一樣漂亮。”
果果回頭看了眼羅湛,摟着秦小雨的脖子小聲的說:“媽媽,爸爸都沒有誇你,爸爸沒有說喜歡。”
羅湛表情僵了,這閨女咋會挑撥離間了呢?
秦小雨笑着放下果果,又換了條寬鬆的牛仔褲,上身穿了見非常職業的白襯襯衣,纔在羅湛滿意的目光下出門。
從塔克縣城辦完事回來,秦小雨和羅森也沒回家,直接去了王愛華家。
果然夏虹帶着三個孩子都在,笑着跟秦小雨說:“你們剛走愛華就過去喊我們了,這不還給你帶了件衣服,你換上一會兒好喂恩恩。”
秦小雨過去親了親三個孩子,去屋裡換衣服,王愛華也跟着進去。
“真是捨不得你們走啊,剛纔跟嬸子說話,我這兒眼淚都控制不住的想往下落。”王愛華說着,眼圈已經紅了起來。
秦小雨換好衣服,轉身伸手抱着王愛華:“我們又不是分開一輩子不見了,以後還會見,等有時間了,你和老賈去京城看我們啊。”
王愛華含淚點頭,回擁着秦小雨:“我還有個好消息沒告訴你呢?”
“什麼好消息?”
“……我懷孕了。”
秦小雨退了一步,驚喜的拉着王愛華的手:“真的?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多久了?天啊,真是太好了。”高興的讓她有些想哭。
王愛華眉目中都是滿滿的幸福:“剛一個多月,還沒去醫院的,但是我感覺這次沒錯。”
秦小雨上下看着王愛華,又湊近緊緊摟着她:“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這是今年最好的消息,以後你和老賈還有孩子一定要幸福啊。”
王愛華點頭:“謝謝你們,我纔能有今天的幸福。”
晚飯前,孫玉秀和高秀芳兩家也過來了。
王愛華讓賈上海直接把大桌子擺在葡萄架下,一大羣人熱熱鬧鬧的葡萄架下吃了頓告別宴。
王愛華是個感性的人,說說笑笑的時候,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和高秀芳一起回憶這幾年點點滴滴的生活。
秦小雨也跟着一起回憶,隨軍第二站的生活,讓她感到了太多的溫暖,這些陌生人的關心和熱情,讓她也跟着笑着落淚。
太陽西下,雪山上的涼氣襲來,涼風習習中,飯桌上的氛圍卻格外溫暖。
接下來幾天,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京城了。
先把一些暫時不穿的衣服打包郵寄回去,秦小雨又把家裡的電視和電飯鍋,自行車分別送給王愛華,高秀芳她們。一些傢俱送給了家屬院有需要的人。
看着瞬間變的空蕩蕩的屋子,秦小雨萬千感概,抱着墨墨衝羅湛說:“希望回京城還能遇見好鄰居。”
羅湛笑了:“京城的鄰居你們已經見過了,你們不是還在小北嫂子家吃過飯。”
秦小雨驚訝的瞪圓眼睛:“真的成鄰居了啊?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羅湛搖頭:“調令已經下來了,九月底我過去報到。”
秦小雨抱着墨墨蹲下身子,笑眯眯的跟果果說:“以後和莫忘哥哥,小胖姐姐做鄰居,果果開不開心啊?”
果果不太懂什麼是做鄰居,遲疑的問:“是每天能看見莫忘哥哥和小胖姐姐嗎?”
秦小雨點頭:“是,可以天天看見哥哥和姐姐。”
果果拉着秦小雨的胳膊:“媽媽,咱們趕緊走啊。”
出發時分成了兩波,羅森帶着大白飛雪一羣狗,去迪化辦動物檢疫。
羅湛和秦小雨他們晚了一天離開,王愛華她們送秦小雨一家到軍分區機場,含淚看着飛機升起……
飛向幸福生活的下一站……
番外一:小四馴夫(一更)
長冬無夏的帕米爾高原,蜿蜒崎嶇冰雪覆蓋的盤山公路上,駛過一隊遮着綠帆布的軍用卡車。
羅丹臉色難看,閉眼靠坐在車箱裡,壓着心裡陣陣翻涌而上的噁心。
“小四姐,你要是難受喝口水吧。”堂弟羅斌蹭在羅丹跟前小聲的說。
羅丹眼皮沒撩,用鼻音哼哼:“好,給我弄杯熱水來。”
羅斌瞪眼攤着雙手:“姐姐,現在你讓我到哪兒給你弄開水去?”
“沒有就閉嘴,再說話我真的要吐了啊。”羅丹睜眼白了羅斌一眼,繼續閉眼養神。心裡把宋修言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次她是攝製組唯一的女性,爲了不耽誤大家的行程和攝製進度,她都一直咬牙再堅持着,好在馬上就能進入駐地了,要不羅丹覺得她的半條命都要搭在這雪山腳下了。
到了帕米爾山山腰處的駐地,羅丹覺得已經忍受到了極限,衝在第一個爬着下了卡車。跑到路邊捂着肚子哇哇吐起來。
羅斌像個小狗腿一樣,跑着過去又是拍背又是遞水,嘴裡還不停的唸叨:“你說好好的來這裡幹嘛?這不是受罪嗎?都是你騙我來的,要不我現在在部隊吹吹小號,日子過的多好。”
羅丹拿過軍用水壺,喊了口水仰頭咕嚕嚕漱了下,“噗”一口吐了,瞪着羅斌:“你個沒良心的,是我騙你嗎?是你生怕哪有熱鬧落下你了,我還不知道你。”
羅斌嘿嘿樂:“還是小四姐姐瞭解我,像我肚子的蛔蟲一樣。”
羅丹一巴掌拍過去:“你完了,以後洗衣服歸你。”
羅斌不滿意的搶回羅丹手裡的水壺:“就你是最沒良心的,我不是怕你個姑娘家過來危險,我纔不來受罪呢。”
羅丹嘿嘿樂了伸胳膊摟住羅斌的脖子:“別這麼小心眼兒,回頭姐給你介紹個漂亮姑娘認識。”
“這你說的啊。”羅斌裝成委屈巴巴的模樣。
兩人互動的一幕,都落在不遠處營房門口站着的宋修言眼中,從羅丹跳下車,他就忍着心中的驚喜,準備過去看看,緊接着看着羅斌動作親暱的過去伺候羅丹,心裡有些失落和酸楚,默默的站在原地,貪婪的看着只有會在夢裡出現的倩影。
羅丹眼波轉動,脣角上翹,鬼精的回頭,衝宋修言拋了個媚眼,摟着羅斌大咧咧的去攝製組的隊伍集合。
宋修言,讓你裝慫!
接下來幾天,羅丹可沒閒着,工作之餘忍着身體的不舒服,裹着軍大衣,繞着營區四處溜達,甚至鑽進宋修言他們中隊的食堂,進行進一步的深入瞭解。
帕米爾高原上常年不見女性,偶爾有一個漂亮的女兵闖入,炊事班一羣毛頭小夥子都有些侷促不好意思,連熟練的土豆絲都切不好了。
炊事班班長崔紅兵原本黑紅的臉,這會兒更紅了,搓着手略帶緊張的跟羅丹打招呼:“**事需要點啥?”
羅丹笑眯眯的挑了下秀氣的眉毛:“連我姓羅都知道啊,沒事,就是隨便看看。”
崔紅兵嘿嘿直樂,營區突然來個女性,早就在整個營區傳開了,自然想辦法多方打探,這個漂亮姑娘叫什麼,滿足大家的八卦之心。
羅丹在炊事班轉了一圈,指着直徑將近一米的大鍋:“鍋裡燉的什麼啊?”
“土豆牛肉。”崔紅兵趕緊上前揭開鍋蓋,熱氣騰騰的鍋裡燉着土豆牛肉,只是土豆多,牛肉少。
羅丹擡腕看了下表,笑着衝崔紅兵說:“一會兒我來你們隊吃午飯啊。”說完又轉了一圈,準備回去請假,來找宋修言這個縮頭烏龜共進個午餐。
炊事班戰士們見羅丹離開,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有個戰士還誇張的聞了聞空氣:“媽呀,長的像仙女一樣,還這麼香啊。”
“聲音真好聽,跟廣播裡的主持人一樣。”
有個戰士更誇張,雙手在空中比劃着:“身材也好看,肯定是這樣的。”
“你可拉倒吧,人家**事穿着棉大衣,你還能看出人家身材啊。”
過來打開水的宋修言黑着臉站在炊事班門口,聽這些毛頭小子議論羅丹,羅丹來這些天,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趕巧了。
他還沒有正式見過羅丹的面,而且每次他出現的時候,總是羅丹剛好離開時,留下一堆誇張的議論聲。
羅丹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去請假,拿着飯盒出來時,被羅斌是非的攔住:“羅小四,你好好說,你來這兒是幹嘛來了?”
羅丹笑着拍了下羅斌的肩膀:“找男人。”
羅斌被噎了一下:“羅小四,你能不能有點羞臊啊。”
羅丹橫了他一眼,連着使勁拍了他幾下:“沒大沒小,羅小四是你叫的嗎?”說着拿着飯盒輕盈的朝宋修言他們飯堂走去。
氣的羅斌直跺腳:“你等着,我回去告訴二嬸。”
羅丹回頭笑着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幼稚!”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羅丹在院裡轉了一會兒,等午飯號吹完,各中隊的歌聲停止了,才慢悠悠的朝宋修言他們飯堂走去。
飯堂裡,八人一桌剛坐好。
羅丹笑吟吟的進去,大大方方的點頭跟大家問好,然後徑直走在宋修言身邊站着:“你們好啊。”
宋修言旁邊的戰友也都是從全國各個軍區選拔出來的精英,挨着宋修言坐的一名軍官站起來:“**事好,坐這裡一起吃啊。”說着主動騰出位置。
羅丹說了聲謝謝,笑着坐下,看也沒看宋修言一眼,衝右手邊的人笑着打招呼:“給你們添麻煩了。”說完細看了眼身邊的人,除了皮膚黑些,長的倒是英俊硬朗。
周蒼北只是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低頭認真吃飯。
羅丹挑挑眉,才轉頭看着宋修言,表情驚訝的說:“呀,看着有些眼熟,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宋修言有些噎住,羅丹這是什麼反應啊。
羅丹不等宋修言開口,繼續小聲的說:“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是我大哥的發小啊,真是來這裡高原反應,一下腦子都不好使了,以後多多關照啊。”
說着把手伸在宋修言面前。
番外一:小四馴夫(三更)
宋修言輕攥了下手,才伸手去跟羅丹虛握了下手。
羅丹眉眼帶笑,手下卻偷偷用力,使勁掐了把宋修言才鬆開,衝在坐的軍官一一打了招呼,才低頭吃飯,從始至終再也沒看宋修言一眼。
宋修言心裡鬱悶了,他什麼時候得罪過羅丹?
吃飯時,除了一片咀嚼聲,再聽不見任何聲音,羅丹小口吃着飯,眼尾不時關注着一臉鬱悶的宋修言。嘴角上揚,心情非常愉快。
從這次見面後,宋修言又好幾天沒見到羅丹,心裡有些惦記,那天和羅丹握手時,感覺她指尖寒涼,特意託後勤採購車去山下采購時捎了個熱水袋上來。
拿着熱水袋卻不知道該不該去找羅丹。
在宿舍轉了幾圈,終於下了決心,拿着熱水袋去找羅丹。
去羅丹他們攝製組的宿舍一問,才知道羅丹他們去了前方哨所拍攝。
心裡七上八下起來,前方哨所在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地方,常年冰雪覆蓋。除了駐防的戰士,別說人煙了,連半隻飛鳥都沒有。
宋修言開始睡不好了,每天關注着天氣變化,有空就望着遠處的山峰發愣,同宿舍的戰友都察覺出宋修言的異樣,平時訓練時十分嚴謹認真的一個人竟然會分神!
三天後,部隊接到哨所發來的電報,攝製組被困在帕米爾一號地往東七公里噴赤河上游。
這裡原本就是雪崩易發地段,海拔高氣溫低,根本生不着火,被困在這一帶,時間長了身體熱量消耗大,生還的希望要小很多。
宋修言他們中隊接到命令,火速前往營救。
此時宋修言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能知道羅丹他們在哪兒裡,他就有信心帶她平安回來。
被困的攝製組,這會兒幾人披着厚厚的棉被圍坐在車廂裡。
氣氛很安靜,怕說話會浪費體力。
羅斌又在一邊唧唧歪歪的嘮叨羅丹:“這下好了,恐怕要跟你一起死在這個鬼地方了,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羅丹裹緊被子,圍着大厚圍巾,完全不知愁的吐氣,看着飄着的白色霧氣,聽完羅斌的抱怨,哼了一聲:“覺悟真低,你想想哨所上的三名戰士,再想想他們說的,有多少無名英雄犧牲在這條公路上,他們難道就不怕死啊。”
羅斌一肚子不滿意的把頭扭到一邊:“我只是個文藝兵啊。”
“滾一邊去,瞅你那兒膽小鬼樣,別說你認識我啊。”羅丹裹着被子用肩膀使勁懟了羅斌一下,她篤定的相信,宋修言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羅斌翻白眼:“姐,我咋沒發現你什麼時候覺悟變高了啊。”
羅丹閉眼,懶得再費力氣跟羅斌鬥嘴。
到了傍晚時,氣溫驟降到零下五十度以下。
羅丹把大厚圍巾使勁的在頭上纏了下,還覺得凍的腦袋仁疼。
攝製組組長建議大家下車稍微活動下,在海拔太高的地方,害怕劇烈的活動會因爲供氧不足,引發一系列的併發症。
爲了活命,每個人都裹着大棉被下車,繞着汽車緩慢的走動着,羅丹氣的使勁踢了腳汽車輪胎,什麼破車啊,壞在半路上,再看看前方道路被積雪覆蓋,又僥倖的想多虧車壞了,要不這會兒就是他們被埋在雪裡了。
羅斌好死不死的挨着羅丹:“小四姐,如果真的凍死在這裡,你有什麼遺憾嗎?”
羅丹縮着脖子:“我怎麼會死,要凍死也是凍死你個烏鴉嘴,放心吧,只要你能熬過今晚,山下的部隊就上來救咱們了。”
“哎,萬一他們收到信息延遲,或者車也壞到半路呢?”羅斌有些擔心的說。
羅丹沒猶豫,擡腳就踢了羅斌腿一下:“烏鴉嘴,要是活着你就給我洗衣服。”
“行,只要活着,以後你的衣服我包了。”羅斌很慫的承諾。
前來營救的宋修言他們,車倒是沒有壞在路上,只是老牌解放車在爬陡峭的盤山公路時,以時速二十公里龜速前進着。
宋修言不時的擡手看錶,心裡默算着距離,他們經過訓練能適應高寒缺氧的環境,像羅丹他們肯定適應不了夜晚的極寒。
坐在宋修言旁邊的周蒼北看着宋修言的模樣,扯了下嘴角,笑着開口:“比一場?”
“怎麼比?”宋修言有心事,有些不在狀態的問。
周蒼北指了指帆布外的公路:“比誰先跑到噴赤河啊。”
宋修言挑了挑眉,二話沒說,單手撐着卡車車幫跳下了車。
周蒼北笑着跟着跳下車,喊車上的戰友把背囊丟下來,轉頭看見宋修言的背囊早就背好在身後,豎了下大拇指,手一揮,兩人往山上跑去。
海拔越往上,兩人跑的速度越慢,都在保存實力最後一博。
“宋修言,爲了個女人,值得嗎?”周蒼北突然一針見血的問。
宋修言看了眼周蒼北,沒有吱聲,目視前方繼續跑着。
周蒼北笑了下:“看你這人平時不吱聲,一副犯狠的模樣,卻沒有想到也有軟肋啊,就你現在的狀態,我很怕我贏了也不光彩。”
宋修言對周蒼北的挑釁充耳不聞,在整個大隊,周蒼北一直視他爲強勁的對手,處處想強壓他一頭。
然而宋修言的性格偏偏不是愛強出頭的,屬於悶聲幹大事的人,平時計較的少,只是在關鍵時刻纔會卯足勁兒,讓人刮目相看。
這樣的對手,纔是最可怕的。
周蒼北深知這一點,不過看宋修言這兩天的狀態,他沒有慶幸,反而多的是着急,他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戰勝對手也是戰勝自己,可是對手萎了,這讓他很失望。
兩人奔跑着,始終跑在汽車前方不遠處。
沉寂的空氣裡,只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羅丹裹着被子和大家站在公路邊上,遠遠就能看見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上亮起的車燈,衆人因爲喜悅暫時忘了寒冷。
羅丹卻沒有任何的喜悅,眯眼看着車燈前兩個跑着的黑色人影,依稀其中一個是宋修言,另一個是誰?
皺眉想着最近在營區打聽來的消息,大隊裡最強的兩人是周蒼北和宋修言,而周蒼北是整個西北軍區的驕子,是宋修言這次參加選拔比賽,最強勁的對手。
想着扯了一邊的嘴角,似笑非笑,她的男人誰都不能欺負!
番外:小四馴夫(三)
等宋修言和周蒼北跑到雪山塌方的地方,先招呼大家開始清除道路上的積雪。
道路一通,羅丹瞪眼看着朝他們大步走來的隊伍,眼神卻放在周蒼北身上,細掃了幾眼,等宋修言走到她跟前,才仰頭笑眯眯的看着他。
宋修言抿了抿脣角,從懷裡掏出個熱乎乎的熱水袋塞給羅丹,轉身頭也不回的回到隊伍中。
羅丹撇嘴,說句話能死啊,心裡卻美滋滋的把熱水袋揣進大衣裡,腦子裡開始算計起來。
羅斌賤嗖嗖的湊過去:“給你啥了,我咋沒清。”
“管着嗎?別忘了明天開始洗衣服啊。”羅丹心情很好的叮囑羅斌。
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羅丹只要有空就去宋修言宿舍轉一圈,和他們中隊的人打成一片,人多的時候,總是用迷戀的眼神看着宋修言。
原本就是一羣生活乏味單調的人,現在沒事可勁兒的開宋修言的玩笑,甚至公開喊羅丹嫂子。
每次羅丹都笑眯眯的答應,私下剩兩人時,對宋修言卻冷鼻子冷臉的。
宋修言實在摸不清他哪兒惹羅丹不高興了,不過對衆人稱呼她嫂子,他心裡是喜憂參半。
羅丹每每看着宋修言憋屈的模樣,心裡暗爽,蹲在牆根曬着太陽,看着遠處的裝備室。
羅斌抱着胳膊也蹲過去:“小四姐,你笑的有些詭異啊,又起什麼壞呢?”
羅丹白了他一眼:“他們哪兒天演習?今天好像都在校正裝備和無線電呢。”
“大後天吧,咋了,你想幹嘛?”羅斌警惕的看着羅丹。
羅丹站起身子,晃了晃胳膊腿:“我想吃熱湯麪了,去給姐姐搞一碗來。”
“我上輩子沒欠你的吧,怎麼天天被你指使?”羅斌非常不滿意的抱怨。
“給個痛快話,就說去不去吧?”羅丹瞪眼看着羅斌,治羅斌,她有的是小手段。
羅斌不情願的站起來:“麪條煮不熟你不能賴我啊。”
“趕緊去吧,廢話真多。”羅丹推了羅斌一把。
等羅斌走遠,羅丹又看着裝備室的門,心裡起着壞主意,邁步朝裝備處走去。
裡面一名執勤的戰士正在檢查設備登記的情況,看見突然進來的羅丹嚇了一跳,有些結巴的說:“羅,羅幹事……你有什麼事嗎?這裡不讓外人進來。”
羅丹笑眯眯的擺手:“我就是路過看看,我站門口看看可以嗎?”
雖然紀律在身,戰士也不好意思拒絕這麼漂亮的姑娘,紅着臉點頭:“你就看一下,趕緊離開啊,讓領導看見就麻煩了。”
羅丹趕緊點頭:“放心,肯定不給你添麻煩的。”說着往裡看了幾眼,沒做耽誤的轉身離開。
戰士見羅丹這麼爽快的走了,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羅丹閒着沒事又轉了一圈,慢悠悠的去找宋修言尋個開心。
剛到宋修言宿舍門口,就有人起鬨喊着:“嫂子來了啊。”
羅丹臉皮厚的笑眯眯點頭答應:“宋修言在沒在?”
“在,在屋裡等你呢。”幾個室友起着哄的離開,把空間騰出來,想着兩人要說個悄悄話。
羅丹等人都走遠了,才邁步進屋。
宋修言拿着書站起來,不知所措的看着羅丹,越是在乎的人面前,越是小心翼翼。
羅丹圍着宋修言轉了一圈,瞪眼:“我是老虎?”
宋修言搖頭:“不是。”卻比老虎還可怕啊。
羅丹挑眉盯着宋修言:“那你見我怎麼跟見鬼一樣,臉部肌肉僵硬,身體僵直。”
宋修言沉默,對他來說喜歡羅丹是他一個人的事,他只要默默的喜歡就好。這麼近距離的靠近,會讓他的心變的貪婪起來,總是渴望再靠近一點。
羅丹撇了下嘴角:“後天你們要比賽了啊?”
“嗯。”
“有把握贏不?”
宋修言沉默,太過自信的話他說不出口。
羅丹又圍着宋修言轉了一個圈:“聽說你這次贏了,有件大事要做?”
宋修言表情又僵硬了下,垂下眼皮看着腳尖。
羅丹真是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醒這個木頭疙瘩,輕呼了口氣說:“你們比賽的時候,我去給你送水吧。”
“你找不到我的,而且我們這次是分散在各個山裡,你去找我有很大的危險。”宋修言實事求是的回答。
羅丹看着宋修言一本正經的態度,火又蹭蹭的想往上冒,這人就不知道先感動一下嗎?不讓她去,她還偏就去了,她怎麼可能有危險,她不但有個小狗腿軍事,對無線電從小就玩的賊溜啊。
宋修言見羅丹不吱聲,以爲羅丹在生氣,想了想又說:“你們攝製組不是要跟蹤這次拍攝嗎?你們應該是在指揮所附近拍攝吧。”
羅丹輕輕點了下頭:“對啊,算了,和你說不通,我先走了啊。”
說完繞過宋修言的身子,故意一打滑朝後摔過去。
好歹是半路出家,學了幾天表演的人,羅丹這個假摔,摔的跟真的一樣,嚇的宋修言一個箭步上前,從後抱着羅丹的身子。
羅丹順勢抓着宋修言的胳膊,也不急着起來,嘴裡驚呼:“哎呀,嚇死我來了,魂都給你嚇掉了。”
宋修言抱着羅丹的身子,鬆開也不是,不鬆也不是,臉頓時漲的通紅。第一次離女性這麼近,還是自己喜歡的姑娘。心跟敲鼓一樣咚咚亂響。
羅丹纔不慌不忙的站直身子起來,直拍着胸口嘆氣:“嚇死我了。”心裡卻非常的遺憾,怎麼還穿着軍大衣呢,第一次擁抱一點兒美感都沒有,還有剛纔她假摔的時候,好像幅度有點兒小,不夠完美啊。
宋修言哪裡知道羅丹心裡這些彎彎繞繞,臉紅着看着羅丹離開。
等周蒼北迴來,宋修言的耳根兒還紅着。
周蒼北湊近仔細看了幾眼,小聲說道:“美人關,英雄冢啊,大賽在即,你可不要拖後腿啊。”
宋修言擡眼看了眼周蒼北:“你該小心你自己纔是,太過自信不是件好事。”
周蒼北摳摳眉梢:“沒有對手也是件寂寞的事,我希望比賽時你不要放水啊。”
小四番外四
宋修言扯了下嘴角:“你是害怕了?”
周蒼北切了一聲:“我會害怕?是我怕沒有對手寂寞。”
宋修言搖頭:“不,你現在的種種表現,其實是因爲過分的不自信,所以纔會怕別人比你優秀。”
周蒼北輕拍了宋修言的肩膀一下:“可以啊,兄弟,除了我弟,就服你了。”
羅丹從宋修言這裡回去也沒閒着,找羅斌要刀子。
羅斌不肯給:“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要刀子幹嘛?再說這裡就算有狼羣出沒,戰士們也不是吃素的。”眼睛一轉,吃驚的看着羅丹:“媽呀,姐,你不會是想自殺來嚇唬宋修言吧?”
越猜想羅斌的腦洞越大,瞪圓眼睛喃喃自語:“天啊,要不你就是想用強,逼宋修言就範?”
羅丹惱火,一巴掌拍在羅斌頭上:“用強你個頭啊,我有大用處,趕緊麻溜給我,還有把熱湯麪給我端過來。”
羅斌嘟囔着不滿,過去給羅丹盛麪條,誰讓他在羅丹面前,天生自帶奴才屬性,從小被欺負到大,從不反駁也不敢有怨言。
羅丹小口吃着麪條,心裡卻做着算計,怎麼也不能讓周蒼北贏了這次比賽啊,傲氣的模樣讓她看着就來氣。
羅斌還在一邊狗腿的伺候:“小四姐,要不要來點醋和辣椒?”
“不要,咦,不對啊,你怎麼還在這兒?今天不是有拍攝任務嗎?”羅丹納悶的看着羅斌,她來這裡除了有幾個採訪鏡頭,其餘時間都是打醬油的。不像羅斌,每天要跟着攝製組。
羅斌直翻白眼:“你腦子缺氧壞掉了吧,咱倆兩個小時前就在一起,我都拍攝回來了,還給你做了半天麪條,你現在吃完了,才覺得我是多餘的。”
羅丹笑的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對不起,我來這裡後,眼界放寬了,你這麼渺小我基本看不見。”
羅斌又翻個白眼,把掛在腰間的匕首遞給羅丹:“小四姐,你不是要單獨做壞事吧,最好喊上我。這裡荒涼的很,萬一掉到雪溝裡,或者被狼叼走了,我回去怎麼跟二叔二嬸交待?”
“你先閉上你的烏鴉嘴。”羅丹瞪了眼羅斌,悠哉悠哉的把最後一口熱麪湯喝進肚子,不滿意的說:“麪條要是能煮熟就更好吃了,下次努力啊。”
“就這個鬼地方,神仙來了也煮不熟麪條啊。”羅斌嘮叨着去把羅丹吃完飯的空碗收了。
羅丹吃了碗熱麪條,覺得全身暖洋洋的,裹上軍大衣準備去牆跟兒曬會兒太陽。
在這高原地方,就要放空思想,不要多想也不要多動,纔是最舒服的狀態。
羅丹蹲在牆跟兒處,腦子可沒有閒下來,她要破壞周蒼北的無線電設備,還不能被周蒼北那個狡猾的傢伙發現。
看着午休過後,去裝備室校正裝備的宋修言他們,又默默的看着他們離開。
比賽的前一天傍晚,羅丹又磨磨唧唧的朝裝備室走去……
第二天天矇矇亮,起牀號剛吹響,宋修言他們的隊伍就已經出發。
羅丹也趕緊爬起來,貓着腰出門遠遠看着宋修言他們出了營區的大門。。。。
小四番外五
宋修言他們這次的考覈,要在惡劣的天氣,負責的地勢裡準確的找到藍方指揮所。
電臺是接收指令的唯一聯絡方式。
周蒼北出發不久,就發現電臺被人動過,一咬牙也沒有彙報,直奔深山而去。
羅丹跟出去一截,就被哨兵發現,給趕了回來。
羅丹只能摸摸鼻子回營地。
羅斌跟着出來:“小四姑奶奶,你又幹什麼大事了?”
羅丹瞪眼:“我幹什麼了?我能幹什麼啊?我去送送宋修言不行啊?”
“行,太行了,我是怕宋修言知道你在搗亂,不原諒你啊。”羅斌深深的擔憂的看着羅丹。
羅丹眼珠轉了轉:“這麼嚴重?”
羅斌表情嚴肅的點頭:“非常嚴重。‘
羅丹一擊掌:“太好了,考驗宋修言的時刻到了。”
羅斌翻了哥白眼,這個姐姐是不是傻?
宋修言得知周蒼北的電臺靜默,聯繫不上,心裡考慮了幾分鐘,直接把自己的電臺關上。望着灰濛濛的天空,決定和周蒼北公平的一博。
考覈內容要穿越無人區,沼澤地,還要清除路上會遇見的障礙,直到到達藍軍指揮所。
考驗的是單兵作戰能力,所以都是各自爲營,謹慎前行。
三天後看誰先到藍軍指揮所。
羅丹叼着草根蹲在石頭上,看着攝製組忙的飛起,拍攝指揮所領導人的指揮和佈防,心裡冷笑真他麼虛僞啊,咋不好好採訪一些那些泥水裡摸爬滾打的戰士。
羅斌跟着過去,暗搓搓的蹲在羅丹跟前:“小四姐姐,你說宋修言能第一個回來不?”
羅丹擡眼望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半響吐了嘴裡的草根,衝羅斌笑了下,然後面無表情的說:“不知道。”
羅斌頭埋進膝蓋,他從小就是識人不清啊,怎麼就跟在了羅丹屁股後面轉悠,太沒有前途了。
羅丹伸手拍了下羅斌的腦袋:“嗨,幹什麼呢?咋回事啊?有委屈啊?”
“我哪兒敢有委屈啊,我就是想說,小四姐姐,咱們能靠譜一點兒不?你要是喜歡宋修言,你能正常的去喜歡嗎?哪有你這麼折磨人的,回頭人家就算喜歡你,也得被你嚇跑了。”
羅丹驚訝的看着羅斌,好半天說:“蘿蔔頭,你不缺氧了?能一口氣說這麼多了?那啥,快去,給姐姐弄壺熱水來。”
羅斌噗的一聲,差點兒讓自己口水嗆死,爲什麼他和羅丹就不能正常溝通呢?不但不能正常溝通,還把他欺負的死死的。
想了想哀嘆一聲,乖乖起身去給羅丹拿熱水。
羅丹聽見指揮所裡有人喊有人回來了,趕緊站起身子朝山下看去,因爲沒有望遠鏡,啥也看不見,只能聽着帳篷裡的議論聲:“咦?好像不是周蒼北?”
“對啊,不是周蒼北,是三營的王大虎啊。”
羅丹心裡一咯噔,不是宋修言啊?這個死鬼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連個第一都跑不來,要他幹什麼?!
小四番外六
就在羅丹咬牙切齒的恨宋修言不爭氣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一陣異響,接着是撲通一聲,指揮部有人驚呼:“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羅丹也驚訝,趕緊跑進指揮所,就見宋修言端着槍站在指揮所中央,帳篷上面露個大洞,人就是從哪裡進來的。
羅丹抿嘴憋笑,這果然是她羅丹相中的男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啊,至於前面她說過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
羅斌也狗腿的拿着一壺水進來,剛進來就被帳篷後面的異響驚動,緊接着周蒼北闖了進來。
首……長看着到處都是洞的帳篷,非常嚴肅的說:“帳篷你倆負責賠,從工資里扣。”
宋修言和周蒼北身板挺直,嚴肅認真啪的一個軍禮:“是!”
羅丹等首長們都訓完話,轉身去看其他隊員時,把羅斌手裡的水壺接過來,蹭到宋修言身邊,媚笑着說:“怎麼樣?口渴了吧?喝口水。”
宋修言接過水壺,看着冒着一絲熱氣的水壺口,有些猶豫,又看着羅丹殷切的眼神,沒吭聲仰頭就灌了一口,從口腔一直燙到心窩啊。
羅丹看着宋修言微皺的眉頭,拿過對着壺口喝了一小口,噗的就吐了出去,吐着舌頭扭頭瞪羅斌。
羅斌抱頭轉身就跑,這個姐姐真的傻啊,是她讓她去灌開水的。
羅丹戴着手套當然摸不出水壺的溫度,平時喝的都是冒煙的不燙嘴的熱開水,從來沒有喝過這麼滾燙的水啊。把水壺往宋修言手裡一塞就去找羅斌算賬。
主要她是不好意思啊,她是想表示一下體貼,怎麼搞的跟惡作劇一樣呢。
指揮所裡所有人和攝製組的領導對這對胡鬧的姐弟都當看不到,怎麼辦,都是領導家的孩子,當然要慣着啊。
羅丹追着出去,看見羅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要你幹什麼,你說說,要你能幹點什麼?你是想燙死人啊?”
羅斌抱着頭哀嚎:“姐,姐,姑奶奶,姑奶奶,你能不能有點操守,是你讓我給你弄點開水,我弄了你又怪我,我命怎麼這麼苦啊?”
羅丹又使勁兒捶了下羅斌:“瞅瞅你那點兒本事,就會叫喚,不是說水燒不開嗎?每次喝點燙的都費勁,你今天咋有本事燒開的?”
站在指揮所裡的宋修言,這會兒雖然覺得嘴裡還燙的有些疼,心裡卻有些異樣的感覺,剛纔,就剛纔,羅丹喝了他剛喝過的水,那不就是間接親密接觸了?
一把歲數還純情的不行的宋修言想着,臉就忍不住紅了。
旁邊站的筆挺的周蒼北瞟了眼宋修言,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這次讓你僥倖贏了啊,不過我電臺壞了,也不算輸。”
那意思是宋修言是靠着電臺贏的。
宋修言微微勾了下嘴脣:“我知道你電臺壞了的時候,就把電臺關了。”
周蒼北風中石化!
小四番外七
這次的單兵考覈,宋修言以綜合成績第一拔了頭籌。
周蒼北那個生氣啊,生完氣就想到自己的電臺被動了手腳,他相信不可能是宋修言做的,如實上報。
領導還是很重視的,準備徹查這件事。
宋修言一聽,這事肯定和羅丹有關啊,想了想主動到隊長那裡承認,是他做的手腳,他不想羅丹的檔案上有任何不好的一筆。
大隊長捶着宋修言的肩膀,痛心疾首啊:“你是不是傻啊?逞什麼英雄?誰需要你頂雷了啊?是不是你做的我能不清楚嗎?你知道你這樣說的後果嗎?你這當兵的生涯就結束了!”
宋修言不說話,就跟個木頭樁子一樣豎着。
大隊長嘆口氣:“行了,你出去吧,已經有人承認是她做的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宋修言一聽,給大隊長敬了個禮就跑着出去找羅丹,這事真的是可大可小,如果讓有心人拿着做文章,對羅景年都有影響啊。
羅丹正在宿舍裡無所謂的整理行李準備滾蛋,回去了等着挨處分。
羅斌翹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不停的碎碎念:“你說你是不是高原缺氧,腦子壞掉了,這是兒戲嗎?你覺得這是兒戲嗎?你真是可以啊,小四歪,你這要是在戰爭時期,得直接拉出去斃了,你說說你老大不小了,以前看着挺聰明個人,怎麼做這麼可笑的事情。你這樣就能讓宋修言贏了?就算這樣他贏了,你覺得他會覺得光彩嗎?”
羅丹被羅斌念道的有些煩躁,轉身把手裡拿着的抹布直接扔到羅斌臉上:“你閉嘴吧,煩不煩啊。”她也後悔啊,她覺得她真的是因爲腦袋缺氧了,所以纔會做這麼腦殘的事。
兩人鬥嘴的時候,宋修言過來了。
羅斌非常識相的出去。
羅丹底氣不足的說:“如果你是來怪我的,那麼你回去吧。”
“你傻不傻啊,這樣根本幫不到我。”宋修言語氣平靜看不出喜樂。
羅丹歪了歪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我也沒說幫你啊,我就是看周蒼北不順眼。”
宋修言嘆口氣走到羅丹跟前:“小四,我想你明白我的心思,給我一點兒時間好嗎?”
羅丹有些腦子不好使了,這是什麼套路?難道她真的是缺氧嚴重,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宋修言緊握了下拳頭,壓着心裡的緊張:“小四,我也知道你的心思,等我回京城,等我回京城……”
話沒說完,就被羅丹一腳踹過來,踢在宋修言的小腿幹上:“你知道個你大爺啊,走走走,趕緊出去,我要收拾東西,換衣服。如果你想看的話,就站着吧。”
羅丹說着就在解衣服。
宋修言臉一紅,趕緊轉身朝外走,到門口時還是回頭說了句:“小四,我想娶你!”
背對着宋修言站着的羅丹認真勾起脣角,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