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伊川城後,那股噁心的感覺就一直伴隨着夏洛特,大街小巷血肉橫飛的場景夏洛特也只在電影裡見過,此時身臨其境,最先涌上心頭的不是悲天憫人而是中午吃進去沒消化了的午餐,強忍着噁心感夏洛特緊緊跟在小白身後,小心翼翼地躲過地上的死人,
“唔,應該就是那裡了,怪不得。。”
夏洛特順着小白的視線看到了前面大教堂的圓頂,夕陽的餘暉給聖潔的教堂披了鵝黃色的光暈,成了冰冷地獄唯一的溫暖,它似乎吸引着人們向它走去,夏洛特情不自禁朝前邁出一步,小白的催促打斷了她的憧憬,
“趕快過去吧!請求神的原諒。”
李斯汀的加入只是暫時緩解了約翰騎士團的進攻,但很快他們又因爲兵力懸殊而陷入頹景,南軍自開戰以來從未遭遇過這樣的打擊,面上都有些灰敗,溫莎很想說些什麼鼓舞士氣,然而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語言顯得蒼白無力,他忍住了沒有說話,而是將這憋屈轉化成了動力狠狠砍在一個剛剛突破南軍防線衝到自己面前的僞軍小頭目身上。
森和李斯汀跟隨溫莎一起守護在教堂的門口,他們是裡面的人的最後防線,爲了躲進教堂的這些人他們需要把僥倖衝進來的僞軍消滅乾淨。約翰騎士團收了埃羅大筆財富,只能硬着頭皮啃南軍這塊硬骨頭,不過看到南軍越來越明顯的頹勢團長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他能完成這次的任務,就不愁沒有錢招兵了,今天他所受的損失都會有人補償。
南軍防線在僞軍的猛烈攻擊下漸漸薄弱,慢慢的有幾個地方出現了破洞,猙獰的僞軍抓住時機將破洞撕扯得更大,大量的“黑騎士”氣勢洶洶而來,零零星星幾個很快變成黑壓壓一羣,溫莎他們三個成了劍尖所指,浴血的劍刃劃過冰冷的岩石地面發出刺耳的呲啦聲,像暗夜裡死神的低吟,天舜地沉下來,身後的教堂城中僅剩的光明也被黑暗吞噬,死神漸漸逼近。
溫莎握緊手中的寶劍默默回頭,卻看到暗淡的建築裡每一扇窗口都有人用飽含恐懼和生的渴望的眼神回望他。
再回頭,僞軍已經衝到面前,森和李斯汀兩人陷身混戰,來不及思考溫莎急忙舉劍格擋,人羣中或劈或刺遊刃有餘。李斯汀和森就沒有他那麼幸運了,身上紛紛掛彩,原本威風凜凜的戰袍被布條和污血破壞地徹底。
厄爾莫斯早就想跟溫莎來一場對決,可他這個人是個真正的卑劣小人,他想跟溫莎對戰的原因絕不是來自對強者的本能崇拜,而是爲了滿足他可恥的成就感,凌辱強者的快感。
看着溫莎在數量龐大的僞軍攻擊下體力不支,身上也多了幾道傷痕,厄爾莫斯的眼神炙熱了,他想到教堂裡那些不過是囊中之物,然而將高高在上的公爵踩在腳底的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的,不如趁機玩弄玩弄他。
他做出一個手勢,得令的僞軍對尚有支撐之力的溫莎羣起而攻之,森和李斯汀面色如雪,他們拼命地想衝進去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在乎的人被人欺負,這種心痛的感覺足以讓二人銘記一生,此後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溫莎留着還有用,他需要用溫莎來威脅埃羅交錢,所以沒有讓騎士們下死手,在溫莎的劍被奪後他們也放棄了劍刃,赤手空拳羣毆溫莎。一羣兵痞奧儂大陸名聲最壞的騎士團,哪裡下手的都有,不過來自腹部的攻擊最多也最痛,溫莎護着頭彎下腰想把傷害降到最低,他一彎腰雨點般的拳頭砸在背上腰上甚至是腿上,溫莎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像被一隻巨大的章魚纏住了動彈不得,又像在颳起颱風的海上身不由己。
見到尊貴的人物落得這樣淒涼的下場,他底層出身小人物可悲的自尊心滿足了,厄爾莫斯開懷地大笑。夏洛特跟着小白剛來就聽到一陣放肆的笑聲,在這煉獄樣的場景還有人能笑得如此開心?!夏洛特忍不住毛骨悚然。
“好了!你們也配做尊貴的溫莎公爵的對手?讓開!我和公爵大人來一場公平的對決!溫莎,你,敢嗎?”
騎士們散開,溫莎被打的麻木了,但直起腰還是讓他費了很大力氣,不等他喘口氣厄爾莫斯又不爽了,都被打成這副德行了還敢站得直挺挺,真是個招人恨的傢伙!
沒等到溫莎的回答,厄爾莫斯先發制人迎面一拳砸在溫莎的右臉上,他這一拳使了十分力氣,目的就是讓溫莎沒有還手之力,其實他想多了,此時的溫莎早就精疲力竭,這一拳不禁打到了還打倒了溫莎,他仰面跌在背後的臺階上,自身的重力加上厄爾莫斯那一拳的力量,堅硬突兀的石階給溫莎的背造成了重創,脊椎都似乎被硌折。溫莎冷哼一聲額頭上汗珠直冒,臉色也蒼白如紙。
森發瘋般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狂叫着衝向溫莎,惡劣的僞軍似乎覺得有趣,並沒有攔他,而是等他快接近溫莎的時候趁其不備狠狠踢在他的膝蓋上,森膝蓋劇痛下身子軟下去趴倒在地,距離溫莎不過兩米的距離,此時在他看來卻覺得隔着一個太平洋。李斯汀不忍再看,痛苦地將頭埋在地上品嚐着英雄末路的辛酸。
完全不夠,這種程度怎麼會夠?遊戲纔剛剛開始,厄爾莫斯壞心地想着,過了今晚尊貴的公爵會永遠記得我了吧,還有那些自以爲了不起其實軟弱膽小的貴族們,顫抖吧!
意淫出的興奮衝擊着厄爾莫斯的大腦,他激動地臉上的肉都抽搐了,想想貴族們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快感,厄爾莫斯一刻都不能等了,他俯視着溫莎僵硬的身軀緩緩擡起腳,溫莎感到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竟有人擡起腳想要踩他!森閉上眼睛不忍看下去,李斯汀擡起頭卻看到這一幕眼淚刷地就下來了,嘴巴哆嗦着一直在說一個字“不,不不不不”。
厄爾莫斯邪笑着壓向溫莎蒼白的臉,他想用這種方式折辱這位公爵。不想就這麼放棄抵抗,溫莎用盡最大的意志擡起失血過多的胳膊擋在臉前,
“還能動?真是我的失誤啊!哈哈!”
厄爾莫斯戲謔地嘲弄溫莎,腳由踩改踢將溫莎的胳膊狠狠踢開,
“好了好了,別再玩了,我還有正事呢公爵。”
說着他的腳狠狠地朝溫莎臉上踩去,溫莎迷人的眼睛失去了美感乾澀地大睜着,裡面透出無比的絕望。
“別再玩了。”
耳邊清脆冰涼的女聲驚呆了厄爾莫斯,她怎麼靠近自己的?
彭!
還沒思考出答案厄爾莫斯就被摔在臺階上,不是推倒,而是舉起來再狠狠摔下去,一陣天旋地轉厄爾莫斯就發現自己仰面朝天背部劇痛。溫莎瞪着大眼當然沒錯過夏洛特的一舉一動,見她輕輕鬆鬆就把一米八的大漢舉過頭頂又狠狠摔下去,溫莎第一反應是害怕她閃到腰。
李斯汀擦擦模糊的淚眼,以爲自己看錯了,夏洛特怎麼變得如此威武雄壯?!!關鍵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厄爾莫斯看到夏洛特走近顫抖着往後蹭蹭,像看到鬼一樣恐懼不已,夏洛特面無表情,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但她知道自己笑不出來,所以沒有表情最適合她了。
“害怕了?纔剛剛開始呢。”
夏洛特甜美清脆的聲音在厄爾莫斯耳中仿若魔音,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夏洛特走到他的身邊,狠狠舉起腳踩在厄爾莫斯臉上,彷彿不解恨又使勁扭扭,夏洛特那麼大的力氣把他的臉踩的慘不忍睹,
“呦~豬頭?爽不爽?再來?嗯?”
虐完他的頭,夏洛特發瘋般手腳並用把厄爾莫斯打的半死。
森和李斯汀看着被打得老媽都不認識的厄爾莫斯,渾身一顫默默決定以後絕對不要得罪溫莎!他的女人太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