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端午節。
正好今天是織布坊來農莊拉棉花等原材料的日子。
秦妙昨夜空間裡面練完功,就去了庫房,將空間裡面這些日子收穫的各色棉花給移了出來。同時移出來的還有這些日子空間裡收穫的蔬菜,烘乾的乾魚,以及空間糧庫裡面的米麪等糧食。
棉花是織布用的原材料,乾魚蔬菜米麪則是給織布坊女工做飯用的食材。這個時代沒有寫字樓,更沒有工廠廠房,所以即便是現在織布坊的生產力擴大不少,也只能繼續呆在那座宅子裡面,好就好在當初大哥置辦宅子的時候選的宅子面積比較大,不然現在這樣的生產規模還真有些夠嗆。
工作環境已經這樣,沒辦法再改善,所以只能提高工人伙食水平和年節福利。
只是秦妙平日裡都獨居在城郊的農莊裡面不出門,並不知道現在整個唐縣包括唐縣周圍村鎮的婦女們都以能進元色布莊的織布坊做工爲榮,因爲那裡的伙食很好,工錢很高,年節的紅包很豐厚,並且能進到那裡做工的婦女都是防線織布的能手。
當初隨着織布坊工錢的提升,來應徵的婦女越來越多,馮三娘沒辦法了,便定下不少苛刻的規矩,符合規矩者才能進元色布莊的織布坊做工,以至於能被選中進入元色布莊織布坊的婦女很是榮耀。
這些事情,獨居農莊的秦妙並不知道。她一直都以一種異常低調的狀態藏在農莊裡面練功,保證原材料的供給。
卻說今天是端午節,也是織布坊來拉原材料的日子。翠翠今年十四歲了,已經到了及笄的年紀,也就是說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她已經成了大人,可以說親了。可是翠翠越成長越是向着女強人的類型靠攏,整個一工作狂,絕口不提說親的事情,甚至於事事都和男人對比,想要以女子之身在這個世上掙一片業績下來。
秦妙知道這都是被男尊女卑的社會給
逼得。老絕戶這個稱呼太難聽,憑什麼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就成了絕戶?她偏不信這個邪,非要做出一番功績讓大傢伙瞧瞧,女兒絕對不比兒子差!而自從來了這元色布莊的織布坊後,被秦妙委以重任,頓時就找到了奮鬥的方向。
馮三娘平日裡照顧布莊裡面的生意不得空,整個織布坊便是由翠翠在管着。兩年來,基本上沒出過任何的紕漏。
到了現在,整個織布坊的女工都不怎麼認識東家秦妙,可是對翠翠卻是又敬畏又誇讚。
今天端午節,翠翠帶着幾個夥計趕着拉貨的車來了農莊,所有的東西都裝麻袋裝滿好幾輛貨車之後便要離開了。
秦妙計劃着去布店裡和馮三娘一起過端午,便跟着翠翠一起坐着拉貨的車一起回城裡。
貨車比馬車簡陋的多,馬車主要是爲了拉人,而貨車則是拉貨爲主,一麻袋一麻袋的貨物在貨車上堆得滿滿的,人就只能坐在轅座上。
翠翠平日裡在織布坊幹活習慣了,身上穿着短打,頭髮大部分用頭巾包起來,只留着兩個小辮子垂在兩肩肩頭證明她還是個未婚的姑娘。這身妝扮坐在貨車的轅座上並不打緊,可是秦妙穿着一身白色裙褥,和翠翠一起坐在貨車的轅座上感覺很是彆扭。
秦妙的心裡不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在那個農莊裡面獨居太久?一件尋常的事情而已,怎麼就覺着彆扭呢?想當初和二哥一起趕着牛車從村裡去鎮上採買各種生活必需品,那時候覺着在牛車的轅座上坐着可自在了。
想起來二哥,不由有些擔心,二哥去到京郊軍營也就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他在軍營裡面一切都習不習慣。也許該讓靈鼠再去打探一下二哥的近況。
秦妙這邊惦記着自家二哥的時候,翠翠開口說話了:“妙妙我真是佩服你,居然一個人在那個農莊裡面住了這麼久,都不覺得悶嗎?”
秦妙笑着答
:“習慣了就不悶了。”
翠翠玩笑說:“旁的人我會勸她別一個人悶太久,可是你麼,我就不勸了,你這模樣,嘖嘖,若是經常出門,只怕整個唐縣的男人都要食不下飯睡不着覺了。”說罷見秦妙一臉不明所以,忍不住補充說,“都要得相思病啊,哈哈!”
秦妙被逗笑了,回敬翠翠:“你這小妮子哪裡學得葷話。”
“纔不是葷話,這是好話,你呀當初在村裡還不明顯,特別是在縣裡這兩年,嘖嘖,變化可真是大,越長越漂亮了,天上的仙女兒似得。這一身的氣質,我這樣的土丫頭都不敢往你身邊湊了。”
秦妙只當翠翠這是那她開玩笑逗樂,聽過就算了。她在農莊裡面住着的時候每天都有照鏡子,並不覺得自己多美,還不就是倆眼睛一個鼻子?不過就是每天都喝靈雨水,皮膚和氣色比較好罷了。
說起那靈雨水,起初因着存量不多不捨得用,後來前年過年回家,新出生的小妹妹生病,秦妙給她灌了半碗靈雨水之後還剩半碗,捨不得浪費,自己喝了下去。這一喝便覺察出其中的好處,之後每天都要喝上一碗。每次喝完之後就會感覺渾身特別的舒服,就想全身的細胞都翻新過一遍似得,整個人無比的清新和精神。
到今天爲之,秦妙已經堅持喝了一年半的靈雨水,當初的兩大缸靈雨水現在只剩了半缸。不過並不覺得可惜,將身體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才能儘快的突破第五層,等功力突破了,空間再次升級,難道還愁沒有靈雨水這樣的寶貝?
其實靈雨水不僅能將身體調整好最好的狀態,提高練功的效率,還有一個顯著的作用便是被這靈雨水舒筋洗髓之後面容更美身段更好了。
秦妙不是個臭美的人,平日裡很少關注容貌,多半的心思都用在了練功上面。別人贊她美,她雖然高興卻不會忘形,覺得自己不過就是讓人覺着順眼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