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空雖然不知道何進那邊的謀劃,但他心中也清楚他這一趟洛陽之行絕對不會輕鬆的,甚至有人可能在半路上就對他動手,畢竟不想陸海空過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相比於陰謀詭計和向月兒出手方面,對於刺殺,陸海空反而是最不忌憚的。
開玩笑,他陸海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身上的道具更是多得數不清了,對於刺殺什麼的他那裡會有什麼忌憚,他反倒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刺客敢來他就能夠讓刺客有來無回。
當然底氣歸底氣,陸海空在前往洛陽的這一路上,在警戒上還是很謹慎的。
在明知道有人可能會來暗殺自己的情況下,如果還不謹慎一點的話,那就不是什麼自信不自信的問題了,而是腦殘不腦殘的問題了。
而在陸海空謹慎前行的情況下,一直到陸海空要出了幷州了,都沒有遇到什麼刺客,甚至就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直到陸海空一行出了幷州,進入司隸的地域之後,陸海空這一行才遇到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在行軍的過程當中,斥候傳來消息,有一支數百人山賊在圍攻一輛馬車。
聽到這一種消息的時候,陸海空眼中精光一閃,他這一路過來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遇到什麼山賊馬賊之類的,怎麼進了司隸的地域就遇到了這一種事情呢?
這一件事明顯透着詭異,原本陸海空是不打算理會的,那一羣山賊和馬車所在的也正是在官道上,陸海空一行人要過去無論如何都是要經過的,這也就意味着這一件事情就算是陸海空想要避開都沒有可能避開,除非他下官道繞路。
這就有點硬了,陸海空眼中寒光一閃,既然人家想玩的話,他倒是不介意陪他們玩玩,陸海空親自帶兵殺了過去。
陸海空這一過來看到現場的話,稍稍有些意外。
那一輛馬車並不大,看上去有些樸素,並不像什麼大富大貴之人的馬車,不過馬車的護衛實力到是不錯,十來個人基本都是武力30左右的存在,領頭的那一個武力更是有70左右。
而對面的山賊裝備精良,陸海空一看就知道是【卓越】級別的山賊刀撲手,看上去應該是一支異人山賊的隊伍。
當然這些都不是讓陸海空意外的因素,真正讓陸海空意外的是,發現這一輛車後面居然還拉着一車書,而這馬車的主人在這時候也提着一把長劍出來準備加入戰鬥。
雖然那馬車的主人實力不堪一擊,不過陸海空看到那傢伙的時候,眼中忍不住精光一閃,這可是一個歷史名人啊!
混戰中,車內的蔡文姬有些畏懼的和自己的小丫鬟偎依在一起。
雖然蔡文姬跟自己的父親走過不少的地方,見到過不少的事情,但像這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聽着外面不斷傳來的兵器相擊的聲音,各種利刃入肉的聲音,以及一聲聲的慘叫咆哮,蔡文姬的小臉一陣蒼白。
不過儘管是這樣,在她父親提着長劍出去的時候,她還是強忍着畏懼,伸出小腦袋來掀開馬車的窗簾擔心地看着她的父親。
然而在窗簾掀開的瞬間,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各種血腥的場面映入眼簾讓這一個丫頭的臉色一陣蒼白,嚇得趕緊將窗簾放了下來。
畢竟對於她而言,窗外是她沒有經歷過的恐怖世界。
不過她並沒有就這麼被恐懼打倒,在收拾了一下情緒之後,這丫頭再一次把窗簾打開。
這一次儘管外面的場景依舊如之前那邊的血腥恐怖,儘管她的臉色依舊蒼白着,但她卻沒有像上一次一樣把窗簾放下。
她用純真懵懂的目光看着外面的世界,尋找着那一個她最熟悉的身影。
然而很遺憾的是,她並沒有看到她的父親,她看到的,是平日裡她屬性的哪一些護衛一個一個在圍攻之下死去。
當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很奇怪的是,涌上她心頭的並不是恐懼,在她的心中除了哀傷之外,還有一股信心和希望,她總覺得在這時候會有人來就她的,而且還會是一個她很憧憬的大英雄。
這一種感覺沒有來由,但她就是這麼堅信着。
所以儘管外面的場景依舊恐怖血腥,儘管那些山賊似乎已經注意到了她,她都沒有把窗簾放下去的意思。
她在等着,等着那一個她所憧憬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
然而在那一個身影出現之前,先一步出現的卻是一把不知道誰的朴刀,那一把朴刀激射而出,向着她打了過來。
面對那一把直衝她腦門的朴刀,她也不知道是那裡來的勇氣,不僅沒有躲避,反倒是睜大了眼睛,因爲在那一把朴刀飛過來的同時,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所期待的那一個人就要來了。
果然,當那一把朴刀即將要劈在她的小腦袋上的時候,一支紫色的箭矢射了過來,‘叮’的一聲,那把即將要落在她小腦袋上的朴刀被箭矢帶走,下一刻一道身影殺了進來。
一個身穿一身金色的戰甲,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戰斧,坐下是一匹神駿非常的戰馬,仿若戰神一般的身影降臨戰場!
事實上,在這一個戰場上他就是戰神。
高達90的武力,恐怖至極的力量,在戰場上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撐過他手中一斧。
數以百計的山賊,在他面前不過是幾百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甚至他們連羔羊也不如,最多就是一羣篙草,在他的戰斧當中一個一個倒下去。
他的戰鬥場面相當之血腥,被他劈中的,最輕也要被劈成兩半,更甚者甚至會被一斧子抽爆了。
然而這一種血腥的場面在那一個小丫頭的眼中卻並不恐怖,不得不說,女孩子在看着自己憧憬着的偶像的時候都是自帶濾鏡的,這種恐怖血腥的畫面,在這時候在她看來卻好像是一種很正常的,特殊的綺麗的風景一般。
所以當陸海空單人輕鬆殺退了那一羣山賊,在回過身來看着這一個滿臉興奮的小丫頭的時候,忍不住會輕輕說了一句。
“你真是一個特殊的女孩!”
其實陸海空的原話是‘真是一個奇怪的小孩’,不過在經歷了家中兩個小祖宗的洗禮之後,陸海空在對這些小丫頭的話語當中學會了斟酌。
於是逆着光,倒提着戰斧光芒四射的來到她面前,所處這一句話的這一個場面,一如她第一次見到他的場面一樣震撼,也將一樣成爲她一輩子回憶的一幕。
對於這一種小女孩的那一種少女情懷陸海空不懂,也沒有了解的意思,畢竟這時候的蔡文姬還是一個小蘿莉,他陸海空真的不是蘿莉控,儘管這小蘿莉長得精緻可愛,但陸海空並沒有在她這邊過多的停留。
在說完那一句話之後,陸海空稍微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陷入自己的世界的女孩,然後轉身離開了。
自從家裡有了那兩個小祖宗,並且在瞭解兩個蘿莉湊在一起的恐怖程度之後,陸海空下意識對蘿莉就敬而遠之了,而且相比於這一個小蘿莉陸海空更看重的是她的父親。
從蔡文姬那邊過來,陸海空三兩步來到蔡邕面前。
不得不說,蔡邕雖然是文人,但也有幾分血性,在之前那一種情況下,這傢伙直接提起長劍就出來。
而且他這傢伙還不是出來看的,提着劍真的就跟人砍了起來。
奈何雖然勇氣可嘉,但實力真的是不計,他纔跟人戰鬥沒有幾下子,就被砍了幾下。
還好陸海空及早出手,要不然這老傢伙那一把老骨頭估計直接就報銷了,陸海空過來的時候,蔡邕正在接受陸海空麾下的火字營成員的包紮。
簡單的戰場醫療手段也一直都是火字營當中的一門必修課,很多出色的火字營成員,在這一方面上的手藝可一點也不比中級醫師差。
而這時候幫蔡邕醫治的就是這麼一個手藝精湛的火字營成員,經過他的護理蔡邕的傷勢已經基本得到了控制,他受的基本都是皮外傷簡單的包紮一下就可以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蔡邕見到陸海空過來之後,趕緊準備起身見禮。
雖然他此前對陸海空總有些看不上,但這時候他對於陸海空是什麼感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救了他一命。
“蔡邕見過陸大人,救命之恩……”
“老先生有傷在身,不用多禮!”見蔡邕要行禮,陸海空趕緊大步向前阻止了。
不過這老頭倒很是固執,不管陸海空怎麼阻止堅持要向陸海空行禮拜謝,於是兩人就在這邊有些僵持不下的意思。
看到這一種情況,蔡邕的那一個護衛隊長走了過來。
“陸大人,我家老爺就是這一脾氣,您要是不讓他行這個禮,他怕是連覺都睡不着。”
那護衛隊長說着走到陸海空和蔡邕身邊,似乎是要攙扶蔡邕。
然而就在他靠近陸海空的同時,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向着陸海空的後心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