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感受到血液中的信息,心中瞭然。
“臭鳥,怎麼樣,有辦法嗎?”李一然急忙問道。
“嗯,這毒我可以隨手化去。”
陳青陳瑞安震動不已,陳瑞安興奮上前:“黑神大人,您真的有辦法,太好了!”
“別高興太早,我是可以治,但你憑什麼要我給你治!”赤焰冷冷的說道。
李一然想要說話,赤焰打斷他說道:
“你別多嘴,以前的教訓還不夠?陳老頭,上次主要還是由我幫忙把你們學院麻煩解決,算是償還你收下李一然徒弟的人情,但這次你又憑什麼,憑以前的交情,笑話!我可從來沒把你當朋友!”
“至於你”赤焰看向陳青,“你就更沒關係,又不是傾國傾城,又不能爲奴爲婢,爲何要救你,就看你可憐?”
陳瑞安張了張嘴,面紅耳赤。
陳青一言不發,看了看還想要求情的父親,堅定的說道:“那就謝謝二位上次幫忙的恩情,嗯,父親,走吧,女兒又不是快不行了。”
送走陳瑞安父女,李一然很是一通埋怨。
“小七,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好徒弟齊夢,好心救她,卻忘恩負義,貪心不足,連累多少人!”
李一然想起了那天,下着小雨,齊夢渾身溼透,咚咚咚,嗑完響頭,轉身離去從此恩斷義絕,至今他還記得齊夢那絕望、痛恨、不甘的眼神。
李一然沒有接話。
陳青回到家中安慰幾句情緒低落的父親,隨後自己獨自回到房間,看着窗外的天空,眼淚不住地滴落,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哭,哭自己的悲慘命運,哭自己錯過健康的機會。
想到赤焰的話語她又是氣憤,憑什麼憑什麼,我怎麼知道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變成這樣!憑什麼我不能健康的活下去!
想到李一然同情的眼神,當時她有一瞬間真想說,自己願意用身體換取健康,用奴顏婢膝換取重生,陳青又覺得自己很是下賤。算了,就這樣吧,這麼多年我還不是照樣開開心心嗎!
陳瑞安也是坐在廳中長吁短嘆,想了很多,感嘆女兒的悲苦,痛恨自己的無奈。
說真的他當時真的是想跪下磕頭,苦苦哀求,或許李一然會心軟幫他,但只有黑神他能救女兒,自己自殺明志恐怕也是無動於衷,黑神,嗯?
陳瑞安突然發現有一雙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
... ...
第二天,陳青照常早早起來,父親居然不在,嗯,桌上有封信:
女兒,你有希望站起來了!昨晚爲父又前往葉府求情,黑神終於答應替你解毒,但要求吸食爲父靈魂,青兒,你不要怪罪黑神,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陳青瘋狂地衝向葉府,只見父親已經躺在地上,身死魂消,陳青撲在已經冰冷的父親身上,放聲大哭,李一然輕聲安慰。
赤焰居高臨下,冰冷的對陳青說道:“我兌現我的承諾,過會兒幫你解毒。”
陳青看着赤焰,一會兒憤怒,一會兒無奈,一會兒傷心,抓住父親的手,陳青淚如泉涌,父親你真傻,我從未怪過你,你就這麼走了,留我一人,陳青有了死的覺悟。
陳青望了望自己的雙腿,又燃起了期待,自己終於可以走路,終於可以到處看看,世界那麼美好,陳青有了生的希望。
驀得摸到了父親手上的手環,那是自己小時候隨手編的,簡單普通,但父親一直戴到現在,父親對自己的愛一直未變!
李一然看着陳青不斷變換的神情,忽然,陳青一頭撞向了尖頭的石案。
陳青最終選擇了死,額頭冒出大量鮮血,陳青感到越來越冷,眼睛閉上之前,她看到了李一然傷感欣慰的眼神,她覺得這個人的眼睛好漂亮,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一絲光亮,睜開眼睛,父親笑着看着自己,自己是到了極樂世界嗎?真好!
“別再睡了,要出去吃飯了。”李一然賤賤的聲音響起。陳青發覺這不是極樂世界,自己居然沒有死,父親也沒有死!
最終陳青才知道這只是個考驗,赤焰想看看自己的心性,會不會想要復仇,會不會苟延殘喘,會不會以死明志?
陳青有種被人愚弄的羞怒,不過隨即發覺自己身上毒素居然全消,腿部也有了知覺,頓時又喜出望外。
“我明明撞在石頭上,快死了,怎麼又活過來,額頭上也一點痕跡都沒有。”
坐在餐桌吃飯,揉揉有了知覺的大腿,陳青問道。
“這個算什麼問題,在我英明神武光輝照耀下,你想死都難。”李一然騷包地說道。
不再多問,陳青由衷感謝李一然和赤焰,飯後,陳青和父親回到家中,真是峰迴路轉,陳青高興地說道:
“今天真是嚇死我了,父親,沒想到他們那麼厲害,那個叫赤焰的也不是難溝通嘛,那天估計他們也是在演戲,哼!”
陳瑞安笑笑,笑容有些不自然,演戲,也只是給你和李一然看了,想起與黑神的約定,陳瑞安覺得這樣做真的好嗎?
以萬人性命安全來交換女兒的健康,自己會不會太自私了,女兒知道了會怎麼做,陳瑞安不敢再想下去。
回到葉府,李一然笑道:“沒想到臭鳥你變的真快,原來只是想考驗她,早跟我說嘛!”
“不這樣怎麼看出她真實的品質,至少不能像某人一樣。”赤焰搪塞道。
“對了,陳青中的什麼毒?第一次見她就感到異樣,從她身體散發出一種香味,居然讓我對她產生了好感,有種想要佔有她的慾望,而她本人卻沒有絲毫察覺。”
“嗯,她開始應該是中了一種罕見極陰之毒,會吸食宿主靈力很難根除,陳瑞安找了火融草想中和其毒性,可是毒素變異,產生了一絲靈智,見到你出現,想控制陳青接近你,再轉移到你身上,藉機吞噬你的靈力再行壯大。”
“啊,哎,沒辦法啦,我的魅力真是沒法擋,誰都想接近討好我,哈哈。”
不理李一然的自我陶醉,赤焰轉身研究那種奇毒,嗯,能自主成長的毒素,或許以後能排上用場。
... ...
過後不久,鄭伯來訪,帶來兵部對李一然的安排,任其爲臨城妖獸處理小隊一隊副隊長,明日便要上任。
鄭伯告訴李一然他父親在這上面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希望李一然不要辜負老爺的期望,同時也帶來了一些關於妖獸處理小隊的資料,說完便要離開去向老爺覆命了。
送走鄭伯,李一然翻開資料,瞭解到妖獸處理小隊爲臨城單獨部門,下屬三個小隊,每隊十個編制,附屬人員若干,主要處理城中有妖獸參與的命案,監視來往臨城妖獸的動向,權利很大。
總部位於臨城邊緣一處山谷,因第一隊副隊長因故被撤,李一然纔有機會補上,以往妖獸處理小隊招收隊員非常嚴格,李一然能直接擔任副隊長看來自己的便宜老爹是花費了不少力氣。
其後還有妖獸處理小隊的成立由來出名的人員和辦過的一些大的案件。
今天飛飛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赤焰也在研究異毒,李一然落的輕鬆,就當看故事一樣,看到了半夜才睡去。
... ...
第二天醒來,已快到中午,李一然慌忙穿上衣服,顧不得吃飯匆忙趕去報道。
地方很是偏僻花了許久才找到地方,三面環山,中間一大片平地,人聲鼎沸,其間夾雜着妖獸的怒吼聲。
門口驗明身份,一名侍衛恭敬的把李一然帶到了一隊辦公地點。
在山谷中間一片區域,一個獨立院落,矗立着一座三層大樓,一層大量基層人員來往走動,主要處理各處上報有關案件,甄別是否有妖獸參與其中,再行整理上報;
二層爲十位組員各自辦公室和會議作戰室;三層則是各自的休息室。
找人問明情況,得知一隊今天知道他的到來,特意在二樓等待歡迎新來的副隊長。
李一然邁步上樓,來到二樓一間最大的會議室,推開門說道:
“哈哈,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我迷路了,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裡,我可是早早的起來!”
會議室內六男三女被突然闖入的李一然嚇了一跳,第一小隊隊長田彬最近很急躁,前副隊長出事連累整組接受調查,今天上頭又調來新的副隊。
縱然心裡不舒服,但也只好召集全隊歡迎李一然的空降,等了許久不見人來,不會又是什麼貴族公子前來鍍金的吧。
看着面帶微笑的李一然,他勉強露出微笑說道:“哦,原來是李副隊長,我是隊長田彬,有失遠迎。沒事,來了就好,來我給你介紹下隊員。”
田彬拉着李一然給他介紹起來,男的分別是大塊頭的林忠實,模樣俊美的方安和,手中玩火的馬藝,面無表情的田森,畏畏縮縮的韋成天,女的則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葉安安,面色清冷的憶曼,眼角含笑的花真珍。
只有韋成天對李一然笑了笑,其他人有的只是象徵的點了下頭,有的甚至理也不理,眼中充滿不屑。
李一然遲到在先,衆人的冷淡他也不好計較,田彬說過會請客吃飯,算是給他接風,接着講起了剛纔未說完的任務內容。
“李隊副先坐下聽聽簡報,最近幾天先熟悉一下情況...安安你接着說。”田彬讓李一然坐在下手,指着葉安安說道。
“嗯,自從安大...呃,安意放走了火雷獸後,帶着它往南邊逃竄,他們中途被二隊隊長袁若白打傷,在南成街附近失蹤,聽二隊說如今城門加強了戒備,安意他們又..又受傷甚重,應該還在城內,二隊正在全力搜捕。”
“好了,我讓安安說這些只是讓你們不要再到處打聽,你們聽好了,此事已經由二隊接手,任何人不得隨意多管閒事!”
田彬看向衆人,接着說道,
“我們現在要處理此事,北葉街發生命案,全家五十口死於非命,有被啃食跡象,心臟全都不翼而飛,現場有妖氣殘留,安安你介紹下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