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啊!!”
程明和王三胖各自驚叫道。
程明是因爲這結果太超出預期了,他原以爲派個靈力五品的就差不多了,要知道五品就算中階靈者了,對付一般的平民江湖實力就已經綽綽有餘了。
開始他和王三胖吹牛,靈力二品保鏢說成靈力一品,雖然保鏢是真實存在,但那也算外人再怎麼厲害肯定不會盡心盡力,可是如今李一然一下就派三個靈力二品的自己人過來,有可能還有靈力一品,那可牛大發了,到時候出門帶着,哈哈!
至於王三胖,他是真被驚着了,開始程明說的靈力一品保鏢他心裡其實認爲吹牛的,以前他們一起逛那個的時候,都是瞎侃胡說的,可是如今看起來就是大人物的李一然這樣說,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了。我的天,我王三胖,也有牛上天的一天!
程明、王三胖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得意大笑起來。
李一然坦然接受他倆崇拜的目光,心裡不免有些飄飄然了。
其實他派人幫忙,是有些考慮的,那英子如今看來可不是易於之輩,程明可降不住他,至於王三胖,他決定試探試探。
於是李一然讓兩人別再傻笑,看向臉上用了他的藥恢復差不多的王三胖,詢問道:“三胖,既然都不是外人了,我問你,剛纔,他們拷呃詢問你的時候,你爲什麼說和程明不熟?程明,你別插話。”
王三胖反應很快,叫道:“啊!老,老大的,老大,你早就在場了?!”
“呃,是的,不過開始沒找到程明,所以不敢妄動,程明!你笑個屁!”
“......,”王三胖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哦,那,那個,我當時是覺得他們可能也衝程哥去的,我想着和他撇清關係,可以少,少遭點罪,......,程哥,你,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哈哈,三胖,我和你還真的是心有靈犀,當時......”
說着,程明和王三胖交流起剛纔被審問的經過和對答的經驗了。
李一然笑了笑,剛想插話,這時那老婦人端着兩盤菜走了出來。
程明、王三胖早就餓了,被綁架前那頓飯也才吃幾口,和李一然謙讓幾句,就拿起筷子,開吃起來。
很快飯菜上齊,都是些家常小菜,樣式雖不太好看,不過味道不錯,三人吃得是津津有味。
吃了幾口,程明想起什麼,拍了下王三胖的手,讓他暫停下,接着拿起桌邊的酒壺,給李一然、王三胖和自己酒杯倒滿,然後站起身,端起酒杯,正式的說道:
“老大的老大,我代表我們明王神教,感謝你的大力幫助,我先乾爲敬!”
“對對,”王三胖也是急忙站起,端着酒杯,“先乾爲敬!”
李一然老感覺這幕有些似曾相識,他也沒站起身,也沒喝酒,而是打趣道:“一杯恐怕不夠吧,我派了三人,起碼得三杯,.....,哦,你倆不錯!”
連續滿飲三杯,縱然程明和王三胖酒量不錯,也是腦袋有些暈乎,再加上這酒好像是店裡自家釀的,後勁有些大。
程明拉起頭暈想要坐下的王三胖,晃了晃腦袋,眼睛發亮,豪氣的說道:“老大的老大,怎麼樣?要是誠意不夠,我可以再喝!”
“嗯,還好吧,要是把酒壺的,喂!你小子,還真喝啊!”李一然一把奪過程明手中酒壺,擺手讓他倆先坐下,自己先把面前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嗯,味道有點衝,隨後說道,
“意思到就行,你們喝醉了,到時候還要我送回去,麻煩的可是我,來,吃菜!”
又吃了幾口後,程明談興更歡了:“老大的老大,你這還算是小意思,想當初我們和別人拼酒,嗯,三胖你那時候在吧?”
“哪次啊,程哥?”
“還能哪次,就,就那回,和酒瘋子拼酒那回!”
“哦,那回啊,哈哈,我在,嗯我記得那次程哥你主動找那姓谷的拼酒,小弟我都替你捏了把汗。”
想起那時‘光榮’戰績,程明不免得意起來,剛想吹噓幾句,見李一然詢問,於是他笑着解釋道:
“哈哈,老大的老大,你是不知道,那酒瘋子,姓谷,叫谷寶貝,哈哈,老大的老大你別笑,他呢因爲是他谷家四代單傳,出生的時候他奶奶一直叫寶貝寶貝的,所以就,哈哈,和三胖的情況差不多......”
“哎,程哥!說他別扯上我好吧!”
“好好,嗯接着說,所以呢姓谷的從小得到溺愛,性格嘿嘿,他也算我們那圈裡的一個另類,去妓院可不是爲了女人......”
“難道是爲了男人?”李一然插話道,說着曖昧的看向程明、王三胖。
“喂!老大的老大,你可別想歪,他去那就是去喝酒的,而且最喜歡和別人拼酒,酒量也一般,喝完就耍酒瘋,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所以叫酒瘋子。......,那次,酒瘋子在我常去的場子提前把姑娘們全包了,搬個桌子堵門口,說是和他拼酒,能喝過他的,就讓人進去。”
李一然吐出嘴裡的魚骨頭,笑道:“那酒瘋子還真是個愣頭青,他那樣說,你們隨便派幾個人,車輪戰,酒量再好也趴下,嗯?我說錯了嗎?”
“不是,老大的老大,你不懂,”程明準備給李一然倒酒,見其用手蓋住酒杯,他也不強求,又給三胖和自己滿上,和三胖碰杯喝了一小口,接着說道,
“當時,酒瘋子是明擺衝我們那幫玩一起的朋友去的,車輪戰是可以,不過我們丟不起那人,所以我自告奮勇一馬當先身先士,士......”
“士個鬼,別自誇了,說,後面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嘿嘿,那酒瘋子酒量比我還差那麼一點點,所以那晚我請兄弟們白嫖了一晚!哈哈!”
李一然也是莞爾:“那酒瘋子怎麼樣了,沒耍酒瘋,沒找你麻煩?”
“沒有啊,那次他差點喝掛了,被家丁送回去了,不過我可是,老大的老大,你不知道我當時,仍然是精神亢奮屹立,呃,三胖你笑什麼?”
“哈哈,程哥,你就別吹牛了吧,當時我也在場的,是,你拼酒是贏了,不過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完事老拉人聊天,說這漂亮那漂亮的,最後,還跑人辦事的屋裡,把兩人拉開,說是要和人家划拳,要不是都認識,我估計都打起來了,哈哈!!”
“哈哈!!”李一然也是捧腹大笑,指着一臉懵的程明說不出話來。
“有嘛,有這事?”程明撓撓頭,也是跟着笑起來,“哈哈,那我還真不記得了,反正那晚挺開心的,哈哈!”
李一然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了,看着眼前的兩位有趣的人,又問道:“程明三胖,你們還有什麼有趣的事,可以和我說說。”
“呃,一時想不起來了,三胖,你說吧。”
“我?......,對了,我想起來一事,呃,不過比較噁心,我們正吃飯,恐怕......”
“沒事,沒事,”李一然鼓勵道,“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三胖,你儘管說。”
“好好吧,嗯咳咳,這事和程哥也有關,我只是聽說啊,程哥你可別生氣。”
“我生氣什麼,都過去的事,來,把這酒喝完,......,我去,這酒勁真大!三胖,你接着說。”
王三胖夾了口菜,一邊吃一邊說道:“嗯,應該是剛纔程哥說的拼酒那事以後,好像是酒瘋子事後報復程哥你,我聽說的,那酒瘋子專門等程哥你辦事的時候,找了,嗯,又難看又那啥的女乞丐扔程哥你屋裡......”
“艹!這事!” “我去,這事啊!”
程明、李一然同時叫道。
李一然揮手示意程明先說,程明回想起那事是又氣又噁心,放下筷子,埋怨道:“三胖,你就不該提這事,我還怎麼吃飯,嘔......”
“哈哈,”李一然沒心沒肺的大笑道,“這事我也還記得呢,當初我倆還不認識我記得,好像老金當時也中招了,回來和我抱怨,還說有個同樣遭遇的可憐蟲在痛揍那變態小子,嗯,就是那酒瘋子吧。”
“不是,老大的老大,你想岔了,酒瘋子那人別看他喝酒挺爽快的,其實他那人蔫壞蔫壞的,最愛使陰招,......,哎,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酒瘋子那次根本沒想對付我,是想整別人來着......”
“那怎麼?”
“呃,老大的老大,你先別打岔,聽我說完,扔女乞丐那招是他想的沒錯,只不過我那次,是和酒瘋子一起的小弟,看我搶了他的姑娘,所以就去酒瘋子那借了幾個,嘔,噁心的玩意,艹,我把那小子逮到老實狠揍了一頓。”
“然後了?”李一然好奇心極強。
“然後?然後就被官府抓了唄,那晚抓了好幾百人,嗯不是抓牢裡,是都關一個大房子裡,我們那幫人老惹事,那裡算是我們常聚的地方,......,哈哈,在那兒也挺搞笑的,有人說是酒瘋子搞得鬼,當時他也被捉了,所以我們上百個受害者,把酒瘋子圍着一頓揍啊,哈哈,揍得他哭爹喊孃的!”
“呃,你們,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怎麼會!都知道分寸的,沒用靈力,再說很快人官府的就過來了,不過,哈哈,酒瘋子已經被揍得他娘都不認識了!”
李一然、王三胖也跟着大笑起來。
一頓飯的時間就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度過了。
... ...
等到三人酒足飯飽後,外面已經很晚了,雨也漸漸小了起來。
李一然想起如今臨城還是宵禁時間,程明王三胖可不好獨自回去。
於是和他兩人找到了附近的宵禁崗哨,拿出太子給的令牌,麻煩兩位士兵騎馬把喝得暈暈乎乎不過神智還算清醒的程明、王三胖送回家。
自己則借了匹馬,騎馬回府。
冒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回到葉府時,全身已經被淋透,剛下馬,府門口的一人就急忙衝了過來。
定睛一看,是鄭伯!
“咦?鄭伯,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嗎?”
“大少爺你可回來了,沒出事沒出事,老奴只是只是來,來......”
“有什麼事直接說嘛,又不是外人,嗯隨我進去坐?”
此時葉府緊閉的大門從裡打開,守門的孟康朝李一然躬身行禮。
“不了,不了,大少爺我說完就要回去,......,大少爺,你與那舒小姐的定親之期,提,提前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