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里昂站了起來,“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把北境還給他們的主人。”
詹姆沉默了,沒想到提里昂這次很直接。
“還給他的主人?”
“這是我們欠史塔克的,你很清楚,那是謀殺。”
詹姆一言不發,在蘭尼斯特之中,詹姆是有良心的。
“想一想血色婚禮,連最基本的人道都沒有,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相信我,如果蘭尼斯特和北境爲敵,那麼蘭尼斯特最終會失敗。”
詹姆有點心動,這裡的人總的來說和其餘的地方很不一樣,信仰不一樣,這裡的人信仰的是舊神,另外就是風俗,這裡的人更加彪悍兇猛。
蘭尼斯特能不能統治這裡?
詹姆心裡是打鼓的,或許提里昂是對的。
“就算你是對的,但這是父親的命令。”
“父親只是讓你出兵北境,沒有讓你住在臨冬城裡,你可以離開遠遠的找個地方紮營,幹一些你喜歡的事情,比如打獵什麼的。”
詹姆笑了,“你以爲我的軍隊裡沒有父親的人嗎?”
“我知道你的手下有一半是父親的人,所以你必須做的聰明一點。”
“凱巖城以後是你的,你會有孩子,繼承蘭尼斯特的一切,而我不一樣。”
“你也會有的。”詹姆說道。
提里昂苦笑一聲,“如果蘭尼斯特失敗了,那麼我連命都沒了,畢竟我是最臭名昭著的蘭尼斯特。”
“哈哈,不是我嗎?”
“起碼女人喜歡你的外表,男人嫉妒你的勇猛。”
“提里昂,告訴我,你給我提出這樣的建議是因爲你恨父親,還是因爲唐仁?”
提里昂搖搖頭:“我這樣做是因爲這是對的。”
“對的?”
“也許你不信,但是我想彌補一點點對於史塔克的過錯。”
“好吧。”
*****
詹姆主動提出撤出臨冬城,拉姆斯求之不得,對於蘭尼斯特,拉姆斯只是想利用,但是臨冬城是自己的,就像自己的寶貝一樣,當然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我會在城外不遠處駐紮,如果需要我就發信號,白天狼煙,晚上用火。”
“沒問題的。”
“波頓,記住,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輸了,那麼就自殺吧。”
拉姆斯冷冷看着詹姆,“我不會輸的。”
這個能殺死自己父親的人顯得有點可怕,詹姆不願意再待下去了。
*****
“弒君者的軍隊離開臨冬城了。”
唐仁咳嗽一聲,示意自己的手下提里昂在一旁。
“對不起……”
“沒事,他不討厭弒君者的稱呼。”
唐仁沒想到提里昂一出馬,詹姆真的就離開了臨冬城。
“提里昂,你是怎麼做到的?”
“詹姆只是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相信我,我沒有出什麼力。”
唐仁信,因爲他明白詹姆是個複雜的人,他當然也會冒失,但是總的來說,他是和提里昂差不多的人。
“提里昂,你幫了大忙了,這樣一來,我只需要對付拉姆斯那個雜種了。”
“別大意,我在臨冬城的時候觀察過了,拉姆斯的人也不容易對付。”
“我知道,北境的勇士值得尊敬。”
*****
泰溫在詹姆軍中的人很多,很快消息就傳來了。
泰溫有些疑惑,明明有城堡可以固守,爲什麼要出城紮營?
不過泰溫也知道,軍事將領的決定是根據具體情況的,這點他只能選擇信任詹姆。
直到他得到另一個消息,那就是詹姆見了提里昂。
“那個怪物怎麼還沒死,詹姆一定是被他欺騙了。”
“這個混蛋。”
“混蛋!!!”
冷靜下來,泰溫讓達馮馬上傳令給詹姆,回到臨冬城,什麼都別做,等黃金團到了再說。
*****
打下臨冬城,最快的途徑當然是找丹妮莉絲借龍,但是那樣的話也等於是毀了臨冬城。
唐仁答應還給珊莎和艾莉亞一個家,所以不能那麼做,臨冬城的戰爭必須是靠自己。
不過強攻的話,那確實不是短時間能打下來的,這點珊莎是對的。
就在此時,有人求見。
唐仁看到來人的時候就驚呆了。
“拉姆斯。”
再仔細一看,唐仁才意識到自己錯了,這人肯定是艾莉亞假扮的。
“艾莉亞?”
“呵呵,沒有真實的人臉,效果就是不好。”
“你假扮拉姆斯,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想混進臨冬城,想一想,臨冬城裡有兩個拉姆斯,那會不會很有趣?”
“是很有趣,但也很危險,萬一被他的手下發現。”
“我會小心的。”
“你還是先去見一見瓊恩吧!”
“不用了,以後會有機會的,我們會在臨冬城見面的。”
唐仁點點頭,瓊恩容易激動,如果被他知道,那麼艾莉亞就走不了了。
*****
夜晚。
艾莉亞假扮的拉莫斯走到地窖前的廣場裡。
曾經這是艾莉亞練習劍術的地方,她摸了摸柱子,忽然身後有人喊道:“波頓,都這麼晚了,還不摟着你的妞睡覺去啊。”
拉莫斯的妞就是養狗人的女兒。
艾莉亞有點緊張,因爲她對於拉姆斯的瞭解並不多,而且據說拉姆斯是個非常複雜的人。
“怎麼了?波頓?怎麼不說話?”
艾莉亞突發奇想,問道:“你和波頓很熟?”
“……”
當一個人用第三人稱喊自己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很奇怪的。
“波頓?”
“你喝酒了吧?哈哈哈。”
“先回答我。”
“當然了,波頓!!”對方故意加重語氣,好像是在調侃。
艾莉亞笑了,這一笑被對方看出了破綻,“你……不是波頓。”
艾莉亞一下子打昏了對方,然後把他拖進臨冬城的地窖,這是一般人不會進來的地方,這裡面是墳墓。
過了一會,艾莉亞用冷水叫醒了對方。
“你到底是誰?怎麼和波頓長的一模一樣。”
艾莉亞冷冷道:“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
“那就聽我的。”
“好的。”
“幫我成爲真正的波頓。”
對方一傻,“這是什麼意思?”
“問我一些問題。”
“你最喜歡吃什麼?”
艾莉亞一愣,“好了,這點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你也明白了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