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楓將研究中心二層的一半都劃給了木山春生作爲他的專屬實驗室。反正現在整個研究中心也就她這麼一個正兒八經的研究人員，剩下的都是閒人——包括戚楓這個所長在內，而且戚楓的閒人狀態會持續多長也得取決於木山春生的研究進度。
“啊……”戚楓伸了個懶腰，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哎呀呀，真是傷腦筋，不知道還要在這個慢悠悠輕飄飄的世界住多久，感覺人都要鬆馳下來了……”
紅後飄在他身後，忍不住提醒道：“昨天的事件表明，這個世界並沒有預想中的安全，我對超能力的閾值估算顯然偏低……而且，根據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的遭遇，這個世界還有魔法師和教會這樣的神秘側存在……所以，請提高你的警戒心，特別是在你的能力暫時失效的前提下……”
戚楓只能攤攤手：“說到這個，只能寄希望於我們剛剛挖角過來的木山專家的水平了……”
走到二樓的實驗室門口，戚楓發現穿着白大褂的木山春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裡面開始工作了。原本胡亂堆放的各種研究設備已經被安放得井井有條，看上去像模像樣了。
“……這裡的設施儀器都非常完備，”木山春生看到了戚楓進來，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繼續在調試着面前的設備，“該有的基本上都有了，沒多少需要補充的……所以，我們隨時可以開始工作！”
戚楓點點頭：“好，那就開始吧……”
木山春生先讓戚楓戴上一個頭盔似的設備，“請你試着使用你原本的能力……我要看看腦神經迴路方面的變化情況。”
戚楓接過頭盔瞧了瞧，往頭上一扣，回頭看看紅後，打了個眼色。
紅後雖然在超能力研發領域比不上木山春生，但好歹知識庫完備，不會被作爲外行忽悠。她向戚楓點了下頭，確認這個設備確實只是一個監測掃描設備並不會造成傷害。
整個上午，戚楓就像個小白鼠似的被套上各種測量設備，然後解析出厚厚一大疊的實驗報告……直到中午十二點。
“呼……終於結束了？”戚楓晃晃有點發沉的腦袋問道，他現在真心覺着被研究的比做研究的還累……
“唔……”木山春生神情專注地翻着手頭的數據。
“難道有什麼發現？！”戚楓驚喜。
“啊？”木山春生被驚醒了似的，然後點點頭：“嗯，確實有不少的發現……”
“快說說看！”戚楓興奮道，果然，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來，看看這效率……自己折騰還不知要猴年馬月才能找着調子，專家一看就有發現。
“唔……你腦回路和正常人很不一樣，而且……看上去，腦子有病……”木山春生依然專注地翻看着手頭的數據資料並且微微皺眉。
“…………”戚楓盯着木山春生好一會，才能確定她剛纔真的不是在罵老闆。
木山春生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屏幕窗口中顯示出一個大腦的3d圖形，上面有許多不同顏色的線和點交錯相連。
“……當你試着使用能力的時候”木山春生手指指着幾條藍色的線，“沿着這幾條迴路有強大的生物電傳導……但是在這個位置……”她又指着大腦中間一塊標爲紅色的區塊，“每當包含着訊息的電流經過這裡時都會莫名中斷，但通過多項檢查，這個區域的腦神經本身並沒有什麼物理上的損傷……”
戚楓連忙問：“這是什麼情況？”
木山春生盯着畫面皺眉搖頭：“不清楚……需要進一步研究纔有可能揭開這裡面的真正原因……這個區域肯定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但是掃描結果卻沒有實質性的發現……”
戚楓撓撓頭，自己這還成疑難雜症了……不過他本來也沒指望着一天就能查出問題所在，倒也不怎麼心急，“那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辛苦了！”
“等等！”一直沒出聲的紅後忽然從後面蹦出來，一伸手，用手上的萬用工具掃了一下實驗室的電腦，把數據全部導入後，切出幾十個屏嘩嘩的滾屏，兩隻紅眼睛緊盯了一會，回頭對木山春生甩出一連串的專有名詞。
然後木山春生一愣，抓起面前的數據重新翻看起來，也嘰裡呱啦地回了一連串的專有名詞。
瞬間，日語漢字、英文、拉丁文混雜的莫名詞彙在實驗室中亂飆，歸功於萬用工具翻譯模塊，戚楓能聽懂她們嘴裡的每一個字，但愣是沒聽懂她們說的是什麼。兩個專業人士開黑的場面一度失控，戚楓雖然想走了算了，但這好歹是關於自己腦子的問題，不可輕忽，所以只能傻傻地在邊上發了差不多十分鐘的呆，終於等到她們取得了共識。
“原來如此！”紅後一下子坐到戚楓的肩膀上：“我們初步得出了結論。”
“嗯，嗯。”戚楓點點頭作洗耳恭聽狀。
“你聽說過零號元素污染麼？”紅後晃了晃手指。
“那不是質量效應那邊的事兒麼？……呃……難道……你是說？……”戚楓忽然睜大了眼睛。
“沒錯！”紅後得意地點點頭：“經我們判斷，你應該是受到了巨量的零號元素污染……”說着用手戳着戚楓的腦袋：“就在這裡，零素污染打亂了你的腦回路訊號傳遞，所以，你的能力也就失效了！”
“等等等等！”戚楓抹了把頭上的汗，“我記得，質量效應那邊n7的戰術書裡介紹兵種的章節裡有提到過，人類的異能者，基本上都是後天被零素污染的人？……”
紅後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確實如此……”
戚楓驚喜：“那我不是就能使用暗能量異能了？”說着一扭頭，伸出手，對着實驗桌上的一支筆凝神屏息，默默運氣。
半天，紋絲不動！
“哎？沒用啊……”戚楓看了看自己收回來的手。
紅後忍不住一頭撞在他太陽上：“你經過異能培訓嗎？！那不是全身憋着勁就能用出來的！”
原來不是這樣的麼？戚楓有些悻悻然，沒有主角光環就是怎麼都拉不起風來啊……
紅後一擡手，投出一個巨型屏幕，是一個標着特殊圖形logo的書皮封面。
“《升騰計劃》！星聯專注培養新一代人類異能精英的詳細計劃書，包含着完整的訓練體系和課程。”
戚楓嚇了一跳：“你把星聯的服務器也給黑了？！”
紅後側過一點臉笑道：“當然不是，我暫時還黑不掉星聯的服務器……不過嘛……影子經紀人看來可以呢！”
戚楓咧了咧嘴，這丫頭什麼時候下的手……就搬船上服務器的那麼一小會兒？她倒真是賊不走空啊……
“這麼說起來……”戚楓抓了抓頭髮，“我腦子裡的零號元素污染，也是那條船上的？”
“很有可能是我們撤離時，影子經紀人座艦上的質量效應核心裡頭炸出來的……那可是一艘重巡的動力核心啊！裡面的零素足夠把你泡起來的！”
好吧，戚楓覺得自己其實也挺開光環的了，顯然，零素污染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有害的，否則星聯早就把士兵都扔進零素池子裡泡澡了……
紅後在操作界面上一劃，把《升騰計劃》的所有資料都發送到了戚楓的萬用工具上。“下午開始，進行異能訓練……”
戚楓有點莫名激動，終於自己也能搞一個酷炫的技能傍身了，不過嘛……“等一下，那我原本的能力怎麼辦？”
紅後輕鬆道：“等你熟悉了腦中的那塊區域，以後讓腦回路拐個彎繞開不就行了？”
戚楓瞪她一眼：“這是人能辦到的事兒麼？！”
一直插不上話的木山春生忽然道：“可以，我可以試試用幻想御手類似的方式，將這些迴路改道……”
這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