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原始部落
這是一處淺灘,河牀碧波輕蕩,水底下是凌亂的砂石,到處散亂着幾個破貝殼,其中還有幾條小魚在遊動,突然一整水花散開,驚得小魚兒們四散逃跑,驚慌失措之下好幾條魚兒鑽進了貝殼中不見。
水花的緣起是一隻小猴子,小猴子全身白毛蹦跳着爪子踩着水花,似乎是不太適應,爪子不住的想抓這些冰涼的晶瑩,只是不管它怎麼努力得到的都是一身溼漉漉的水滴,最終小猴子還是放棄了,純淨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幾圈最後猶猶豫豫的把視線望向淺灘之上。
這時候才發現淺灘上竟然還躺着一個人,一動不動生死不知,猶豫中的小猴子最終還是沒有抵得過自己心中的好奇,爪子撓撓小腦袋長胳膊短腿的半爬半走的過去了。
小猴子圍着躺在地上的轉了幾圈,感覺沒有什麼危險撓撓脖子,探出爪子小心翼翼的往前探去,碰了碰,又碰了碰,地上的人還是沒有一絲反應,如此反而是小猴子自己急了,急的抓耳撓腮,吱吱亂叫起來。
“……¥。”
不知道是不是被小猴子亂叫給擾得,剛纔還毫無反應的人突然身子一動,嚇得邊上的小猴子立馬三兩下跑多遠,後來只聽那人嘟囔了一句根本聽不清的話又沒有了動靜。
再次湊近小猴子這次膽大的直接蹲在了那人腦袋邊上,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小腦袋瞅着他,看到那人半眯着眼睛似乎是醒着,感到很高興,擡擡爪子在他身上又摸了摸。
“嗯……”他很痛,全身都痛,生命在流逝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不願意,他不要就這麼死了,柳舒,柳舒……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們一家人不能分離。
“咳咳……”胸腔的劇痛讓他咳出聲,鮮血也隨之咳出,縱然是不想死,可是阿維爾卻感覺到自己無法抵抗的在流逝生命,所以說他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心裡面涌出一股悲慼,更多是不甘。
看着從阿維爾嘴角流出的鮮紅血液,還有那血腥味,小猴子似乎嗅到了一股不祥的味道,頓時唧唧吱吱亂叫起來,它很不安這個人似乎要想自己的母獸一樣突然的,就消失了,這是一直帶着它的人,它不像看着他不見了,不想,小猴子心裡面就固執了起來。
眼前的視線開始朦朧,阿維爾也發現了小猴子的蹤影,他記得這是自己要給小舒抓的雪猿,沒有想到命這麼大跟着他摔下來都沒死,可惜他再也送不出去了,也見不到自己最愛的人。
鼻尖突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很香很香,意識已經在模糊中的阿維爾一時之間無法理解這到底是什麼個香味,可是卻久違的感覺到一種阿媽的味道,接着嘴巴一涼,下意識的抿緊脣,但舌尖一接觸到清亮的液體,感覺到其中的甘味就再也忍不住的吮吸起來,這種迴歸母體的感覺,想必他真的快要去見獸神了吧……
“吱吱,唧唧……”心疼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兩顆果子都被這人給吃了,小猴子暈暈乎乎的醒來之後首先就是把這人身上的兩顆果子收起來,在它的意識裡這果子是母獸的,可是看着這人快要消失了,它一邊猶豫心疼着還是把果子給貢獻了出來。
它本來只是想給一顆的,另外一顆自己留着,但誰知道兩顆果子竟然緊緊的連着它都分不開,想只送上一邊,可一弄破兩個都跟着癟了,它也只好同樣癟着嘴都送上了,清亮的圓圓大眼努力的瞅着阿維爾的嘴巴,直到看到他嘴裡面啥都沒有了才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
“咦,你們看那有什麼?”
突然冒出的人嚇了小猴子一跳,這下它倒是沒跑,而是爪子緊緊揪着阿維爾的衣服,它想讓他快些醒來,它很害怕。
“是個獸人。”一羣七八個青年男子從這處淺灘前方的林子裡跑了出來,他們上身赤裸,卻穿着輕紗一樣的衣服,手中握着叉子一樣的武器,此時俱都因爲新奇的發現團團圍了過來。
“恩,還是個受了重傷的陸地獸人。”一個看起來穩重的男子似乎是領頭他看着同伴們點點頭道:“這人我看傷勢似乎不輕,你們覺得呢?”陌生的獸人他要怎麼辦這需要徵求同伴的意見。
“你們看他身上的圖騰。”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青年男子眼尖的發現了阿維爾什麼的圖騰,頗爲訝異:“竟然是陸翼一族的獸人。”獸人分羣種,翼虎族翼蛇族等在別的羣種內被統稱爲陸翼一族,而陸地的獸人中凡是有‘翼’字的都屬於領頭部落。
“翼虎族?不知道這個獸人是外出歷練遭遇了危險還是因爲別的什麼事情。”領頭男子若有所思。
“唉,怎麼還有一隻沒開化的白猴子。”小猴子終於被一個少年模樣的人看在眼中了,它不安急了,吱吱叫着,可是卻沒有離開躺在地上的獸人一步。
“你眼瞎啊,這哪是猴子,明明是雪猿好不好,都沒尾巴呢。”開口說話的青年男子難得挺見多識廣的,聞言沒好氣的拍人說話的少年人一巴掌:“猴子和猿都分不清,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能長點腦子麼。”個吃貨。
少年很委屈的摸了摸腦袋,小聲反駁:“我又不是陸地上的,怎麼能全部弄清他們那裡的獸啊。”這根本不是他的專長好不好,雪猿跟猴子真的有差別嗎?好吧是有的,恩,那也不過是一個尾巴的距離嘛,至於嘛,又打他qaq累不愛~。
“好了好了別吵了,你們有什麼想法?”領頭男子無力扶額,爲什麼每次都會遇到這種狀況外的事情,他很心塞有木有。
“恩,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吧。”青年男子很有正義感,非常正能量的道:“這是陸翼一族的獸人,怎麼說也是四大部落中的人,唉你不是說族長有意接觸陸地麼,這不正好麼咱們救了人,可就有機會開口了。”簡直就是交流的橋樑。
“這似乎是個好注意。”摸摸下巴,領頭男子點點頭,然後猛的一拍手:“好,就這麼決定了,走走快搭把勁把人擡走,這傷不輕趕緊回去讓祭祀看看去。”
一聲令下所以人都開始七手八腳的行動起來,小猴子,哦,不對是小雪猿揮舞着爪子想阻攔,不過它那點戰鬥力實在是不夠看,被少年一手就揪着後頸子提了起來,除了不住的吱吱叫,四肢亂畫之外一點危險值都沒有。
迷濛着眼睛感覺着周圍的吵鬧晃動,阿維爾張嘴想說什麼,可是身體內的暖流在緩緩流轉,讓他的神經都舒服的似乎張開了,最後眼睛也在慢慢閉上,他太疲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先睡一會。
“唉唉,這猴子,不是,雪——猿怎麼辦?”眼看大傢伙都要走了,少年提着雪猿站在那呆呆的問。
瞧他那傻樣,青年男子也扶了下額,能別這麼犯二行麼?
“你呀笨吶,一看這雪猿就是這個獸人的,能怎麼辦,當然是一起帶走了。”發飆的叉腰噴着吐沫星子吼。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qaq又吼他,哭死~。
一行人來去匆匆,轉眼間就帶着一人一獸人走的乾乾淨淨,淺灘處只有凌亂的腳步才明白的現實剛纔的一幕。
——
角龍的一番襲擊徹底的把新興部落摧毀的一乾二淨,災後大家在各自家中廢墟中摸索探尋想把能用的東西都一一的找回來,整個部落一連多天都瀰漫着低沉悲傷的情緒,獸人整日肅着臉,雌性們也沒了往日的笑顏。
部落內的房子大多都毀壞嚴重,只有幾家靠近山壁的地方只是被波及除了砸壞了些東西之外,房子都是好好的,柳舒家就是其中之一,此時她正在家裡面收拾,這幾天大家忙忙碌碌的,好些人因爲房子倒塌不得不收拾東西回以前的山洞居住,家裡的房子沒有壞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她還是遲了好幾天纔回來,調整了好久才正視的開始自己的生活,首先必須回到這個擁有她和阿維爾所有回憶的家。
家裡面幾天都沒有住人冷清的很,感覺就想沒有了人氣,到處都落了層薄薄的灰,回來後首先就是燒水把家裡面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掃除很多雜物,然後在屋內燃了一盆炭火這纔去前面伊娃家把孩子們抱回來。
“我過來住幾天幫你多多照顧些怎麼樣?”伊娃不太放心柳舒,洛特洛林還這麼小,什麼都要她親力親爲,尤其現在家中只剩下她一個的情況下,想想她就爲她心疼着,總想着多幫着做些事情才能安安心。
“不用了,你還有魯格要照顧呢,而且發生這麼多事情大家都忙的很。”柳舒搖搖頭,她不需要同情,孩子們她也自信能帶好。
“你……唉,算了,有事就叫我一聲,我送你吧。”伊娃其實很想問問柳舒心裡面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一臉平靜到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轉頭又想,她一定是強作歡顏,能做到如此已經很不容易了還是不要再給她添堵好了。
部落的損失也不太大,主要就是房子的問題,現在天寒地凍的,地面都凍的又硬又僵,根本不適合大興土木,所以這重建工作必須要到明年纔可以,大傢伙都搬到了山洞了,山洞內也建有土炕,這個冬季其實並不難熬,而且因爲有了好的儲存食物的辦法,家家戶戶都在入秋的時候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後來又挖了地窖,幾乎都放在了那裡,現在不管是食物還是住處對冬季的寒冷,部落都大可不必緊張。
柳舒回家之後就一門心思的好好的照看洛特洛林,現在可以說她心裡眼裡就只剩下這兩個孩子了,她不是獸人也不需要外出狩獵,每日把家裡打理的僅僅有條,一有空就帶着兩個孩子跟他們說話,帶他們玩,伊娃麗斯等人也時常過來,都抱着想對柳舒好一些的想法,同時也在心裡面暗暗擔憂着,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見她在生活日常上面都表現的很正常,放她們放心之餘也更心疼了,她現在什麼都好,就是一次也沒有再提起阿維爾,這反而更讓她們清楚,柳舒心裡面的記掛,恐怕一刻都沒有少過。
家中的房子沒事,後院的獸籠自然也無礙,只是這一場部落變故把家獸都嚇得不輕,說道這裡也要感謝一下小白和小火兩隻,從角龍襲擊那天柳舒就把這兩隻放在洛特洛林身邊,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小火倒是一直守着,可是小白卻不見了,柳舒當時也沒有心思去管它,直到這兩天回來第一次踏足後院。
------題外話------
親,你們不要着急哈,看阿維爾這不沒事麼,有的親都說看哭了,其實我也在寫某一段的時候哭了呢,沒想到竟然這麼投入了感情,好吧這也不算是虐吧,只能算是個磨難,至於阿維爾到底怎麼辦,短時間內是回不去的了,所以柳舒現在只能獨自帶着兩個娃過日子,不要焦急,會在一起的,我儘量加快劇情,希望你們能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