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一陣嘆息,用了晚餐後,拉着他出了房門,清輝盈盈,院中的景物清晰可見。
跟他繞着庭院走動。這是我再三勸說的結果,陪着他堅持了一個月,他的腿腳顯少麻木了。
摺子確實比從前少了許多,難得還需批到深夜的日子。
又勸他將小事放手讓弘曆去幹,好好地閒暇幾日。
外面周天寒徹,寒風凜冽,我盤縮在炕上,繡着帕子。
十三走了許久了,可總覺得他還在身邊,有時傻傻地盯着門口,期盼他的身影能出現。
雍正雖比開始的時候好些,也是常看到他一個人落寞傷神的身影,偶爾一投入,脫口而出:“宣怡親王進宮!”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淚水奪眶,他察覺到自己的口誤時,也是哀嘆不已。
或許我能陪你他的日子,也就短短几年了,我要珍惜,一定要珍惜。
忽聽得他怒聲道:“這個忄生桂,前段時日已湊過一次,今日又湊,竟然上兩份相同的摺子,看來是老糊塗了!”
我佩服地五體投地,一天經過手的摺子少說也有二三十份,竟然能記得如此清楚,看來得老年癡呆症的機率是沒有了。
過了片刻,他將最後一份摺子一合,伸了伸腰道:
“別繡了,反正也是繡虎不成反類犬,陪朕下盤那軍棋吧!”
我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下棋可以,但是皇上若輸了,親自烤地瓜給我吃,怎樣?”
他面露難色,見我朝他擡眼色,他笑着擺手道:
“成,朕就不信輸給你。若是你輸了,你親自給朕做素齋去。”
兩手拍手成交,各坐一方。
小多子將棋盤送了過來,這段時日他迷上了軍棋了,一得空就拉我上手。
軍棋不像象棋純靠技能,還逾嗌氣成份在其中,若是自己翻的司令正好在炸彈邊上,只是翻白眼,歇菜,所以狡猾的我,趁他早朝,將那司令做了點不易察覺的小記號。喜歡就收藏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