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只是過去查了查。鬼才信你,查案嘛自然有捕快出面查清真相,倒是你瞎操心什麼。”
李長安端着一盤酒釀花生開始磕了起來。
陳阿酒摸了摸他喜愛的劍,倒是有些理解程楓。
“那你看出了什麼不同沒有。”
程楓奪過了長安手裡的花生仁,還衝他做了好幾個鬼臉。
“倒是猜測出我們當時看到藥鋪掌櫃的時候,當時可能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陳阿酒起了興趣,抿了一口茶:“那你猜測出這是誰動的手?”
程楓看了一眼長安:“我猜測很有可能跟某人心悅的左大小姐有關哦。”那個哦字還特別拉長了音調。
李長安一臉懵逼,有些生氣,把花生米搶了過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跟左大小姐有關,你自己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阿離多好啊一個人,我瞧見過她給路邊的小野貓餵食物呢,不許你們這樣的說她。你再說她壞話就不要吃我撥的花生米。”
程楓敲了敲李長安的腦門:“你就是個沒心眼的大傻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到時候捕快查清真相你就知道了,我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不給我吃花生米,我再去跟掌櫃的要點就是了,小氣鬼。”
程楓隨即出了門,關門的時候往門縫裡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有人在盯着他。
陳阿酒也覺得長安的腦袋圓圓的有點像沙彌唸經用的木魚,便作勢也要朝他的腦袋上扣一扣,長安抱着它的小盤子躲開了:“你要幹嘛,休想敲我的腦袋,我孃親說了,我的腦袋是道人開過光的,平常不能敲我的,會折壽的。”
陳阿酒原本還想找機會敲他的腦袋瓜,結果聽了他的話,忙停下手捂着肚皮就開始笑了起來:
“你可真能耐,還…腦袋開過光,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是手開過光呢,摸一下就會變金子,道士的話你也能信,真是個大傻子。哈哈哈……我不行了,我也不能跟你待一起,我笑得肚子好痛。”
看着陳阿酒摸着肚皮在牀上打起了滾,李長安有些納悶,有這麼好笑嗎,笑得這麼歡。
不一會兒,門開了。
程楓拿了兩罈好酒,平平整整地擺放在桌子上。
看着陳阿酒躺牀鋪上打滾有些哭笑不得。
“你又做了什麼好事,惹得他笑成這個模樣。”
李長安覺得很奇怪:“我沒說啥話啊,就是說我孃親跟我說的呀,我的腦袋是開過光的,道人說凡人摸我的腦袋會折壽。怎麼了,他就笑成那樣。我說的是真的,小時候的玩伴有一個摸了以後莫名其妙摔下湖溺死了。”
陳阿酒聽了也覺得詭異:“你是認真的?那我和程楓豈不是要英年早逝了。”
程楓仔細打量也沒看出他的腦袋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難不成你上輩子是鐵頭神仙?”
這話一出,兩個人又開始笑起來。
陳阿酒站直身體,拿了好大一個碗就開始倒酒:“不能再笑了,再笑回頭吃不下東西可咋辦。”
李長安接過碗就開始咕嚕咕嚕喝起來:“酒壯慫人膽,明天考覈你們兩個都不要拖我後腿,我可是個福星呢。”
程楓咧開嘴笑起來:“對,你確實是一個福星。”
三個人一人一口地喝着酒,便醉倒了睡下去。
程楓卻醒着,他的直覺斷然不會有錯,若是真有人盯着他們,這個時候就該出現拿他要的東西。
半響,黑衣人閃進了他們的屋子。
翻來覆去似乎在找着什麼。
程楓眯睜開一條縫,觀察這個人的動靜。
突然的,黑衣人轉過身,他連忙閉上了眼睛。
隨後黑衣人開始搜最邊上陳阿酒的身體,李長安突然舉起了手,拍在了黑衣人的身體上:“阿酒,你好壞,你不要搶我最愛吃的香酥雞,雞屁股,我的……”
程楓屏住了呼吸,結果只是長安在說夢話。
黑衣人扒開了李長安的手,剛要搜身。
程楓卻快速移步到了黑衣人的身後,用力敲了一記他的脖頸。
隨即黑衣人癱倒了下來。
程楓接住了他,用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乍一看,倒像是一個清秀的女子。
怪哉,一個女子偷偷看他們男人做什麼,她要找什麼?難道又是舊時之物,真是詭異。
想起上回那人直接咬了毒藥自殺,又頂住下顎,打開她的貝齒,確定沒有毒物後,又快速把面具給人戴上,把人給綁起來放在桌子上。
安頓好這個女人之後
又看了看外面的情況,確定沒有同夥之後,拉上了門窗。
快速搬了一個長凳,靠在牀邊,躺在椅子上,拎了一塊褥子蓋在身上,閉着眼睛入睡。
這女子明日再問也不遲,困死他了。
倒頭就睡。
早晨的第一縷光亮照進來,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程楓站起身子,往桌子上一看。
人沒了,這是怎麼回事,昨晚上是自己夢遊了麼?
看着窗臺上的腳印他才確定,昨天夜裡真是來了一個黑衣女子。
真是奇怪,他明明給她綁的緊緊的,到底是怎麼解開的。
不對,程楓突然想起她是來找東西的,她醒過來會不會拿走了什麼東西。
迅速拍醒兩個還在昏睡的人:“都快起來,昨夜裡來了黑衣人,看看你們身上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哪有什麼黑衣人,昨個夜裡睡得正香呢。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兩個人還是如此,程楓直接扒開了李長安的衣領,那鱗片還在。
再翻開了陳阿酒的身體,看見他的劍也還是好好的。
長吁一口氣,幸好這些東西都沒丟。
不然他也不知道該上哪找去。
“快醒醒,待會就要考試了,今天巳時就要開始考覈了,你們還這樣睡着,待會兒錯過了怎麼辦。”
陳阿酒醒了,在李長安說了句什麼,李長安立刻就醒了。
三個人一起去二試的地點,程楓有些好奇:“你剛剛對他說了什麼,醒的這麼快。”
陳阿酒對他耳語道:“我對他說左離來了。”
“噗,還是左離的魅力大。”自己這兄弟除了雞腿雞屁股就只有左離能影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