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我造的炕上,無比的慶幸我造出來的炕還是真的很好使,前世看的那麼多視頻和小說沒有白看,這外面大雪已經下了好幾場了,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架不住下了好幾場了,我這屋裡的溫度也是高不到哪去,但是我有炕啊,只要火不斷炕就一直有溫度,而且背後的煙囪也的很熱的好吧,全身懶洋洋的根本就不想動,現在吃的看起來不缺,前面的溪水雖然水量小了好多但是也一直沒斷,時不時的用油炸些木薯,配上肉乾煮的肉湯,生活還是過的去的,人沒有凍着餓着還奢望什麼呢?前世可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屌絲,照那些精英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廢物,創造不了什麼太大的社會價值,就連擇偶權都失去了,來到這個世界居然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出了一個衣食無憂的生火,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是這個弓箭把我折磨的夠嗆,可能是材料不對,就沒有一次能夠正常使用的,離我印象當中的弓箭差的不止一個十萬八千里啊。再次折騰弓失敗後我嘆了口氣把弓扔到了一邊,躺下來在腦海裡回憶起了前世看的視頻或者是小說內容,只有這樣才能緩解我的無聊,出去那是不可能出去亂跑的,即使有着皮草也沒有想着要出去,因爲縫製的空隙太大,出去走走都會有冰冷的雪漏進靴子和衣服裡面,裡面可是沒有什麼秋褲毛褲什麼的,那是真的冷啊,呆在暖和的炕上不香嗎?
在我百無聊賴的躺着臆想的時候,忽然我耳中傳來了聲音,似乎是說話聲,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聽了,仔細的聽了下確定就是有聲音,一個激靈馬上跳了起來,抄起一根木槍小心的把門開了一條縫往外看去,我居然看到了一羣人,是的,沒錯,就是一羣人,他們在樹林邊上不知道在說着什麼,我是一句也沒聽懂,但是危機感使我警惕了起來,左右看看,雖然弓箭沒法用但是用來唬人還是行的吧?我把弓箭拿在手裡還是小心的從門縫裡面看着這羣人。
這羣人穿着的似乎很樸素,都帶着應該是兔皮的帽子,腿上綁着不知道是什麼皮的綁腿,有的人腰上挎着的明顯是刀,還有的人背上揹着弓箭,那種一看就比我這手裡靠譜的弓箭,還有箭壺,咋看都是正常的能使用的弓箭,有個人揹着一個人,似乎在往我這指指點點的,說的什麼我是一句都沒有聽懂,而且我也沒有聽過這種話的類似的語言,那幫人說了一會話就往我這裡走了過來,我不由的一陣緊張,好人?壞人?我該怎麼辦?
看着他們越來越近,我心一橫趕緊開來門出來,手裡拿着弓箭對着這羣人嚇唬着他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這樣對着他們,腦海裡不由的開始思索,他們要是壞人的話我得跑吧?往哪跑?好像樹林是個好選擇吧?就是可惜了我的暖和的屋子和這麼多攢的家當啊,而且我能跑掉不?會不會跑出去就凍死在外面啊?在我胡思亂想中那羣人已經走到了我的拒馬前面,爲首的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摸了摸我做的拒馬的槍頭,然後衝我說了句話,我沒有聽懂,所以我也不知道回什麼,只能是看着這羣人,並琢磨着萬一出什麼事了我怎麼能跑到樹林裡面,畢竟能活着誰也不願意死不是。
爲首的大漢看我不說話又衝我說了句什麼,我還是沒有迴應。只見大漢回頭和這羣人都看了看然後回過頭來對我比劃了起來,只見他指了指後面人背上的人的腿,然後指了指我的屋子,做了個坐的動作,我看了看背上的那人,那人也在看着我,但是明顯的頭上的汗水很多,相比其他人來說太不一樣了,我思索着大概是不是說背上的人受傷了,然後他們想來我的屋子休息一下順便治療一下那個人,但是這麼多人我是真的很害怕,語言不通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在我思索的時候那大漢轉身從後面的人手裡接過了一隻野雞掛在了我的拒馬的槍頭上,然後衝我做了個我不瞭解的手勢,但是我理解的是他們是想用這隻雞作爲交換,我想了想,人跟動物不一樣,畢竟他們人很多,十來個人,要是真的有什麼壞心思我這拒馬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擺設,現在他們表現出來善意,畢竟到現在他們的弓也沒有從背上解下來,刀也沒有抽出來,我還是退一步吧,別把人逼急了真衝突起來我可真的不是個啊。
想到這我指了揹着人的人和大漢,又指了指屋子,然後招手讓他們過來,在指了指其他的人擺了擺手,看着大漢回頭和後面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就和揹着人的人一起繞過我的拒馬走了過來,順便還把那隻雞拿在了手裡,走到了我的身旁,衝我笑了笑然後把雞放在了我旁邊,再推開屋門走了進去,一進去他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看我,然後和揹人的人合夥把背上的人放在了我的牀鋪上面,再接觸到了我的炕的時候很意外的樣子,還用和另外一人好奇的摸了摸我的炕,我跟了進來關上了屋門,他們看了看我笑了笑然後把炕上的人的鞋子脫了下來,褲腿往上擼了擼,我看到小腿那明顯的腫大,才知道這個人不知道是摔了還是怎麼了這小腿腫成這樣,看來他們是見到了我這屋子真的是來救治的,不過碰上個我這樣的不知道他們說啥的人也很鬱悶扒。
看他們就是用一些布條準備往腿上纏的時候我突然擋住了他們,他們都的看着我,我沒說話,拿了兩根棍子,放在了傷者的腿兩邊,然後示意他們纏布條,因爲我在觀察他們的時候看的出來他們都是很有力氣的人,而且這天氣能出來在這裡,隨手還拿出來野雞,並且看他們的裝備我的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來獵人這個詞彙,而且傷者也是個大漢,如果就至少單純的扭傷以這些人的體質應該不會出現滿頭大汗不停的狀況,那麼大概率的是骨頭斷了,雖然問我不會接骨,但是最起碼的弄個夾板我還是有這個常識的,有用沒用我不知道,總不能壞到哪去了不是。所以我制止了他們,他們雖然看的出來很疑惑,但是也沒說什麼,估計是知道和我說什麼都沒用,就把木條纏進了布條裡面,我看他們忙碌着也就出了門,衝還在拒馬外面呆着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進來,然後進屋子裡面從爐子裡面扒拉了些碳夾出來把外面的爐子升了起來,又衝他們指了指我堆放的木頭就又進了屋子,外面太冷了,我在確認沒什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是在暖和的地方呆着吧,弄了些肉乾和木薯燉了起來,然後和那兩個大漢無言以對,這兩個人好奇的看着我的屋子裡面,四處打量着,尤其是牀周圍是看了又看,看看我的爐子,看的出來很好奇,我不由的想到該不會是他們沒有炕吧?在無言中肉乾木薯湯熟了我拿起盆遞給了爲首的大漢,示意給他吃,爲首的大漢衝了笑了笑,然後遞給了後面的人,衝他說了句話,那人就拿着盆給躺在牀上的人餵了起來,然後又沒有了話,大漢看着有點尷尬,推門出去了,和外面的那些人坐到了爐子邊上,收拾了幾隻野雞還有兔子啥的開始烤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就坐在了爐子前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添着柴火,聽着他們在外面說着什麼,一想我也好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但是碰到了人說的話我也聽不懂,這可咋辦,我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啊。
餵食傷者的大漢喂完飯後也推門走了出去,屋裡就剩下我和牀上的病人,病人可能是身體暖和了 還是傷痛減輕了沉沉的睡了過去,就剩下我一個人添着柴火,我思索着,看的出來這些人應該沒什麼壞心眼,因爲要是有點歹心那我現在早就玩完了,應該是進山打獵的人,想想也是,冬天以外的時候估計他們得耕種吧?也就只有在冬天的時候能打個獵改善一下生活了不是。然後我又確定了一件事情,我現在真的不在我所知道的任何一個地方了,畢竟要是穿越回古代或者以前那麼語言啥的我也應該能稍微懂那麼一點吧,現在是真的一點都聽不懂,誰知道他們是怎麼發音的。
一會了大漢又推門走了進來,遞給我半隻烤好的兔子,我也衝大漢笑了笑,大漢點了點頭又走了出去,我拿起了兔子看了看,看的出來這手藝比我的強的不是一點,看的就油乎乎的很有食慾,我吃了一口,等味道充斥着口腔的時候反應了過來,鹽。。。。我能吃出來,這是明顯的鹽味,他們有鹽,我激動的剛想向他們要一些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怎麼說啊,他們能聽懂嗎?我又頹然的坐了下來,一邊吃着兔子一邊思考着怎麼衝他們表示出來要鹽的意思呢?然後我又看了看傷者,可憐的孩子,剛纔吃的可是一點鹽都沒有的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吃下去了,全程也沒聽到他說話,是不是沒好意思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