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濱原本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這時聽到“嘭”的一聲響起,心裡狠狠一跳,緊接着聽到荷仙姑以及白伊辰那個小屁孩的尖叫聲,忙回過頭去看,只見白丹丹的額頭上流着豆大的汗珠,髮絲緊緊地貼在臉上,整個人如同一隻死狗似的趴在地上。
白丹丹感覺到手臂和‘腿’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一擡頭就看見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心裡也不由地覺得臊得慌,死死地壓低頭恨不得地上有條逢能夠鑽進去,但也清楚總趴在地上也不是那麼回事,只得把手撐在地上慢慢地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爬起來,可能是因爲練劍的時間太長久,在體力上有些不支因此怎麼使力都站不起來。
呂‘洞’濱的反映比起其他任何人的都要快上許多,走到白丹丹的跟前蹲在了地上,不容她有絲毫的拒絕一把將她從地上給扶了起來,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圈,看見她身上蹭破了一點皮,點點的血跡緩緩地流了出來,眉頭便緊緊地夾了起來,一臉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白丹丹愣愣地看着呂‘洞’濱,她原本以爲他是個言行舉止甚是放‘蕩’輕薄的男子,沒想到他居然會放過這麼好揩油的機會,隨後眼中閃過懊惱,哎呀,自己究竟是想到哪去了,難道進了兩天青樓整個人就變得輕薄了起來,居然開始想起了男人,思起了‘春’,想着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感覺到屬於男‘性’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臉上,紅暈由臉頰上擴散到了耳根處。
呂‘洞’濱看着白丹丹的反映,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看來她對自己的印象從現在開始可是改觀了不少,不過越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掉以輕心,想了想便鬆開了白丹丹的手,非常有禮地說道:“剛剛失禮了。”
白丹丹輕輕地搖了搖頭,細弱蚊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沒事,謝謝你。”
白伊辰看着變得有些不正常的姐姐,心裡的警鐘一下子就響了起來,暗自咬牙懊悔自己始終晚了一步不由地忿忿地想道:自己怎麼會讓這個整天穿着喪服的男子給鑽了空子了呢?想着便走到白丹丹的身前,一臉傲然地擡起頭,雙手伸開如同一隻老母‘雞’死死地護住自己身後的小‘雞’崽似的,眼睛惡狠狠瞪瞪向他:“我姐姐怎麼樣用不着你來過問!”
荷仙姑也感覺到呂‘洞’濱今天的舉動非常地反常,微微地皺起了眉頭,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來回打轉,心裡開始懷疑讓他也參與進來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呂‘洞’濱自然看見荷仙姑懷疑的目光,心裡咯噔一聲,眼睛飄忽不定地竟然不敢與荷仙姑對視,但是仔細一想自己不過是爲了讓牡丹仙子的後世對自己有個好印象難道這樣也錯了,越想越是這個理,隨後便把脖子擡得高高的一臉無畏地看向荷仙姑,至於是否是這個理由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是清楚。
荷仙姑見呂‘洞’濱後來一臉無畏地直視着自己微微地放了點心,但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但怎麼想卻沒有任何頭緒只得把這種疑慮暫時開了。
荷仙姑看了一眼被蹭破的皮,眼中閃過懊惱關切地問道:“丹丹,你還好吧,如果不行的話,明天就休息一天吧,也都怪我太過心急了。”
白丹丹聽了趕忙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咬了咬牙不在意地說道:“沒事,這麼點小傷回去讓她們幫我擦擦也就好了,我想我體力不支完全是因爲我並沒有把大多的‘精’力‘花’在練武上,所以纔會變成這樣的。”
呂‘洞’濱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他總覺得白丹丹是在逞強,眼睛朝她瞪了一眼,到底不捨得對她兇終是放柔了聲音:“白丹丹,我知道你經過那件事很想變強,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
白丹丹還是頭一次見到呂‘洞’濱這麼凶神惡煞的眼神,心狠狠地顫了一顫,但看他語氣似乎也沒有那麼兇,也知道他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爲自己好,想了想便特意放緩了語氣搖了搖頭:“我知你是爲了我好,也知道自己若是再堅持下去其實是自不量力,也知道讓自己變強也非一日之功,但上次的教訓讓我做夢都不敢忘懷,也知道自己若是不變強,那麼永遠都會成爲別人的負累,不能幫到人,反而還把人給拖累了,從明天開始,若是我受不了了,我會適時叫停。”
呂‘洞’濱還是第一次聽白丹丹這麼好聲好氣地和自己說話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起來,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又失笑地搖了搖頭,看着白丹丹既失望又沮喪地低垂下頭,心裡一軟竟鬼使神差地應了下來:“好!”
白丹丹原以爲呂‘洞’濱會開口拒絕自己心裡雖然失望,但卻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一聽呂‘洞’濱同意了自己的要求,眼中閃過驚喜,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身上似乎也變得輕巧了起來,腳一蹦跳得三尺高,嘴角咧地老大歡呼一聲:“耶!呂‘洞’濱你真是個大好人呀。”
呂‘洞’濱聽了白丹丹的話嘴角在瞬間嘴角翹得老高,看着她亮閃閃的眼睛心裡一下子得到了滿足,似乎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稱讚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心愛的‘女’人?呂‘洞’濱想到這兒忽而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明悟,是了,以前他就對她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裡面,但開始的時候並不敢確認,現在反而有了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眼中閃過堅定,不管你是曾經的牡丹仙子還是現在的白丹丹,我呂‘洞’濱不會再輕易地放手了。
白丹丹本就是個粗線條的人,從來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情愛之事更是遲鈍得令人,否則的話她就不會從大學一直單到了現在,因此她就這麼無視掉了呂‘洞’濱過於炙熱的眼神。
白丹丹在吃完飯後,便在貼身丫鬟的照料下早早地睡下了,準備養‘精’蓄銳明天好好地和呂‘洞’濱過過招。
第二天早上,白丹丹吃掉了丫鬟在小廚房爲自己準備的早餐,神清氣爽地帶着配劍走到了剛剛收拾出來的練武場地,就看見呂‘洞’濱已經開始教阿辰練習武功最初的基本功扎馬步了,只見他神情嚴肅地拿着一根小小的竹鞭不斷地矯正着自己小弟的姿勢,細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光看着,也應該先練下習武的基本功扎馬步,於是便擺好了扎馬步的姿勢。
呂‘洞’濱其實一早就看見白丹丹進來了,只是他想看看她來了之後會做些什麼,見她老老實實地待在一邊扎着馬步不由地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前看她和荷仙姑對招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的下盤不是特別穩當,基礎也不是特別的紮實,不過型號她有這樣的覺悟,否則的話自己就算陪着她練再多收到的效果也都是微乎其微。
秋天雖然已經到了,但是太陽在快到中午的時候還是高高地升了起來。儘管有微弱的風吹來,但還是擋不住陽光的炙熱,豆大的汗水從兩人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呂‘洞’濱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揹着手淡淡地開口道:“好了,阿辰,你先到一邊休息去。”說着看向白丹丹問柔聲問道,“你感覺還好嗎?如果好的話,那我們就先過過招吧。”
白丹丹聽了鬆了口氣,收了勢,笑着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感覺我能行。”
白伊辰對於呂‘洞’濱這個名義上的師父對於自家姐的各種特殊優待微微地翻了翻白眼,又看了看自家姐姐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嘿嘿,師父,我的好師父即便我不阻止,你也絕不會這麼快把我姐姐騙走的。
呂‘洞’濱不知道白伊辰的心思倒還好,若是知道的話,絕對會被氣得跳腳,不過就算真是這樣,他倒還真拿這個腹黑的小孩沒有辦法。
白丹丹拿着手中的劍,腦中想着荷仙姑教的劍招以及她所說的那些話,想象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敵人,腦海中不自覺地出現了那個武功高深莫測的瑛姐的臉,眼中寒光乍現,當下毫不留情地開始衝着呂‘洞’濱揮舞着自己手中的劍,每一招都堪堪擋住了呂‘洞’濱的進攻。
呂‘洞’濱看着白丹丹眼中的寒光和殺意,心中不由地暗暗叫好,因爲他知道她已經漸漸有了一些感覺,當即也不敢大意起來,一招招地都朝着她的漏‘洞’進攻過去。
白伊辰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雙手託着下巴,看着兩柄劍相互‘交’纏在一起,你來我往得好不熱鬧,期間還不斷地發出乒乒乓乓的兵器相‘交’的聲音,他瞬間覺得的自己的一雙眼睛在這時已經完全不夠看了,興奮地爬到了石凳上開始不斷地揮舞着小拳頭不斷地爲自己的姐姐加油鼓勁:“姐姐加油,快點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呂‘洞’濱聽了白伊辰的話後嘴角微微‘露’出了苦笑,看來自己這個師父當得還真是不得人心哪,還沒把他教出師呢,他就開始反了自己了,隨後嘴角‘露’出了不羈的笑容,看準了白丹丹的一個漏‘洞’手當即使了個巧勁震掉了她手中的長劍,見劍掉落便收起了純陽劍拍手笑道:“丹丹,你這次的進步可真是明顯不少呢,相信明天仙姑見到你有這樣的表現定會很高興的。”
白丹丹微微一笑揀起手中的長劍,臉一紅微微一笑道:“哪裡呀?要不是你故意讓着我,我又怎麼能和你對上那麼多招,而且剛剛我有些失禮之處還望你能見諒。”
呂‘洞’濱笑着搖了搖頭好脾氣地解釋道:“我會一步步給你增加難度,後天希望你能夠打掉我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