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蓮薰和雲柯已經來到了皇城的大門外,遠遠地蓮薰就看見皇城的牆上貼着多張黃表紙的告示,走近前一看,正是雲柯所說的東方水已經以監國太子之名,爲東方常大肆招募天下名醫,上面字字句句言辭懇切,蓮薰看的不禁有些動容,雲柯輕輕握了握她的小手,在她耳邊低聲道:“這些不過是文人代稿,東方水實際上是狼子野心!”蓮薰一驚,又仔細看了看告示,想想十年前東方水的表現,不也是一副咬人的狗不叫的樣子麼,心中一寒,瞥了眼雲柯,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提醒.
兩人正在看着告示,一隊巡邏的北齊禁軍走了過來,爲首的一人看見蓮薰兩人對着告示交頭接耳,心中一驚,難道是有人能治皇帝的病,不敢怠慢,趕忙走過來對着蓮薰二人一抱拳,“哦,敢問……”那爲首的人在看到蓮薰和雲柯的真面容後不禁一愣,心想:這二人長的也太極品了吧,尤其這女子,月白紗裙輕飄,三分象人,七分似仙啊!蓮薰被那官兵看的有些尷尬,微微低了頭,雲柯則不悅地瞪了一眼,沒錯蓮薰是美賽天仙,但是也不能這樣毫無忌憚地盯着人家姑娘看吧!那官兵意識到自己失態,臉一紅,忙深施一禮,“哦,二位是否是有意想爲我主陛下分憂啊?”
蓮薰也從剛剛的尷尬中回神,擡起頭淺淺笑意,“正是,還有勞這位大人能通傳引薦!”那官兵一聽蓮薰說話聲音如珠玉落盤,更是一陣心曠神怡
.忙陪笑道:“姑娘能爲我主分憂,在下嚴樹當效犬馬之勞!”雲柯一聽差點沒氣樂了,原來這當兵的還不死心,趁機還對蓮薰介紹起自己的名字來了,他叫嚴樹.蓮薰自是會意嚴樹的傾慕之意,也不刁難於他,婉爾一笑算是回敬.嚴樹感覺一羣喜鵲落在了皇城的宮牆上,退後幾步對着一個官兵耳語幾句,那人朝蓮薰方向看了一眼,面露喜色,飛快向皇城內跑去.嚴樹回身,對着雲柯與蓮薰和善道:“二位請隨我來吧,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太子了!”雲柯點頭,牽着蓮薰跟着嚴樹向皇城側門走去.嚴樹注意到雲柯牽着蓮薰的手,眉頭一皺,不知他們是什麼關係,心中一陣惆悵,也是,那樣的美人,也只能是這樣的帥哥來配了!
北齊皇宮內,東方水正在暗自洋洋得意,與幾個心腹之人正在商量如何能夠順利登基,卻沒有想到內侍太監突然來報,說皇城外有人敢揭皇榜,能爲東方常治病.東方水等人皆震驚,不過東方水稍稍遲疑了一下,馬上換上一副急切的神態,“快宣!”太監領命而去.東方水從上位上走下殿來,眼神中透着冷厲.“太子……”,旁邊一個老臣拱手站了出來,東方水手一擺,示意他不必多說,此老臣正是東方水的岳父,當朝御史閻松山.“先靜觀其變,無論他們能不能治好他,今晚都送他上路!”“是!”閻松山躬身退後.
天麟宮偏殿,雲柯和蓮薰被當值太監帶來先見東方水,蓮薰對北
齊的皇宮如車烏一樣的陌生,她雖然從小生在北齊,可是她記事以來,從未真正來過宮殿中,一直都是被幽居在御花園的小樓裡,唯一一次能走進宮殿,是在那次她被東方利與東方水侮辱時.緩眸注視着滿殿的華彩,蓮薰心中不禁洶涌澎湃,闊別十年,沒想到今日還能有命重回北齊,當年母妃慘死的那一幕彷彿就發生在昨天.雲柯注意到蓮薰面色悽然,知道她又想起傷心事,雖然自己不能親自體會那種傷痛,但是他知道那一定不是生命能承受的苦楚!輕輕地握緊了蓮薰的手,蓮薰感覺溫暖從這裡開始,起伏的情緒也漸漸平緩.
二人正在等待之時,東方水和一干大臣涌入殿來,東方水邁着急切的步子走在前面,人未到,聲先到“名醫在哪?名醫在哪?”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是十孝子轉世呢!蓮薰和雲柯聞聲,也輕輕轉身,東方水的一雙桃花眼正好瞥見那一株絕世白荷,婷婷玉立,含香靜放,東方水的心跳突然停了兩拍,呼吸也靜止了,仙子,絕對是仙子,自己做夢也沒夢到過這樣的美人!後面本來跟着東方水惺惺作態的大臣,一時沒注意到東方水會突然停住腳步,一個沒留神,衆人都靠了上來,待意識到東方水已經停住腳步時,他們再想收住腳步已經來不及了,幾個人一撞,把東方水一個趔苆差點來個狗吃屎.東方水不悅地回頭怒瞪了眼衆人,不過還是強忍住了滿腔的怨恨,在美人面前還是要裝斯文比較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