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華陽峰。
華陽峰山腳下,天振與坦威,血厲、秋峰、站立在偏僻的怪石裂縫口。
天振擡頭,凝視着深入雲層的華陽峰,平淡的道:“這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今天我是絕對不會空手而歸的。"
拍了拍天振的肩膀,血厲含笑道:“你今天必然不會空手而回的!”
是的,這一刻,天振等待了太久,神霄宗與天振身邊的一些人有了極深的仇恨。
況且,天振也想要與清平大戰一場,除去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在他眼中,神霄宗,是他最爲痛恨的一個門派,因爲勢大,從前,天振便沒有動手的念頭,但如今,即使神霄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
重重的點了點頭,天振一臉的極度自信,冷笑道:“神宵宗的好運,從今天開始,便已經走到盡頭了。”
回頭望了坦威一眼,天振冷笑止住,低聲道:“按照我們先前的計劃行動,在其深處我們重新再會。”
便在天振話語一落,坦威點了點頭,血厲以及秋峰也是紛紛的離開。
這三人離去之後,天振也不停留,悄無聲息的從後山往山腰攀巖,不多時,從後山山腰顯現,在一個巨巖的後面站定。
看了一眼遠處的關卡的弟子,天振輕輕一笑,臉型一變,竟然變成了一位神霄宗的老者,他也是大搖大擺的走到這關卡處。
“咦,劉師叔怎地又回來了?”關卡處的守山弟子,一見天振冷着臉走來,當即驚詫的出口詢問道。
“哼,忘了點東西,你們這些臭小子真是煩人!”
天振冷着臉話語,昂首挺胸的大步往裡面走去。
兩個守山的弟子,一見天振冷着臉登山,當即趕緊讓開,還陪着笑臉在旁邊諂媚着,一路將天振恭送進去。
天振一路順順暢暢,輕輕鬆鬆的進入其中。
在說血厲和秋峰,也是各自去做好了準備。
坦威等人,自然是隱匿在暗處,只等真的戰起來,才突然顯露蹤跡。
此時,天振已經混進了神霄宗內。
而神霄大殿內,清旭高坐在大堂上,站立在他身邊的赫然是神霄宗的少宗清平,在往下看,三名尊者,普易、普南、普華、這三人皆是神尊初期的強者。
後面圍坐的乃是十二大護法,他們的實力皆是大乘期。
又有八大金剛,皆是渡劫巔峰的強者。
神霄宗可謂是家大業大,不愧是道魔第一家,光是神霄宗一家足以壓制道魔其他五派。
不過,今天這麼多人聚集在神霄宗殿前,可並不一定有什麼好的事情。
宗主,魔宗三派已經朝我們西大陸奔襲而來,看來他們此次也是決心決一死戰。說話的乃是十二護法之首的邢稠。
自古道魔不兩力,這些魔門弟子這是自尋死路,待老夫出去將他們收拾了,普華冷哼一聲。
普華尊者,魔門賊子固然不算什麼,但聖殿和海域,我們卻不得不防呀!清旭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憂慮。
嗯,宗主說的不錯,華師弟,這些魔門之人與我們神霄宗相比,不知道差哪裡去了。
但海域勢大,倘若趁我們和魔門交戰時,來偷襲,我們又當如何去應對,普易微笑道。
平兒,你有什麼建議,清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如今的清平早已經達到十一階散仙的水準,堪比神尊中期的存在。
父親,此時道門三派內部不和,眼下,我們的敵人並非是別人,而是我們自己。
的確,道派內,混沌門的雷雲山赤帝子兩人和萬劍門兩宗之間本就有隔閡。
這也使得表面上道門雖然一致對外,但卻也是各自爲陣,這點反倒不如魔門的三位魔道宗主,他們的之間的聯盟遠遠要比正道要牢固很多。
平兒,你有何打算,不妨說出來,清旭輕輕的笑道。
魔門自然是要除的,不過不是現在,依我看,現在我們非但不能除掉魔門,反而應該拉攏魔門,先對付海域和聖殿,畢竟就算是魔主維天行也會明白這個道理。
正魔兩派的實力相差不大,但倘若海域加以偷襲,那麼對於兩方,都是致命的打擊,清平正色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八大金剛,普易、普南,我們便聯合其他兩派,前去和這些魔道中人好好談一番,平兒,你也跟着去吧!
是,父親。清平的嘴角上帶着一絲淺笑。
正魔兩道即將談判的消息早就傳入天振的耳中,否則他也不會帶着義盟一干弟子來到神霄宗,這可是道魔第一派,並不是如此簡單便可對付的。
所以,他提前來到神霄宗內,好好的探查一番地形,然後準備大幹一場,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趁着這些高手外出談判的時候,他和義盟的弟子將神霄宗內的諸多寶物統統的洗劫一空,然後對外宣稱,義盟復出。
他想借神霄宗作爲踏板,告訴所有的人,義盟二十年後強勢迴歸大陸。
三日後,黒木崖上,道魔兩宗的人馬齊聚在此,由魔主維天行和道主清旭正式進入了談判的階段。
而此時,隱匿在神霄宗內的天振也是不由的冷笑一聲,沒想到,天都在幫我,神霄宗,今天我要讓你變成一座空山門。
深夜,夜色漸漸地降臨。
突然——
神霄宗山門前,一名弟子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被一道利刃割破了喉嚨。
有敵襲……
另一名弟子剛發出聲音,頭顱被利刃刺穿,鮮血飛濺,氣息已經全無。
義盟的五千兄弟,聽令,給我殺!
搶娘們,搶寶貝的時候到了。
此時,秋峰輕喝一聲,陡然間,成千的義盟弟子衝入了裡面。
一聽是有寶物和女人,衆人也是霍霍磨拳。
主人,這裡面還有一名神尊期的強者,你看,我要不要……,遠處的某處山峰上,西伯對着葉落道。
不用,你無須出手,這一切,我們只能看着,既然聖天也無法出手,秋峰自然也不可以,遊戲已經開始了,我們不能夠違反規則,明白嗎?
遊戲,主人,恕我直言,爲什麼您不能取代他,因爲你的修爲也源源的超過他。
沒有取代,西伯,我知道你心中很疑惑,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任何人都能夠面對的,至少,我沒有這個勇氣。
即使他修爲在底,在差,只要是天註定的,那麼?便是註定的,無法改變,這與你修爲高低沒有關係。
主人,你能告訴我,這天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他,究竟是什麼人。
葉落不由啞然一笑,他自然清楚西伯所說的他指的是誰,那便是天振。
西伯,你知道萬年前爲什麼六道會崩潰嗎?而這修真界卻沒有受到波及的原因嗎?
主人,這也是我正想知道的,我一直陷入沉睡中,萬年前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呵呵,你不清楚,並不代表我不清楚,葉落似是回憶道。
萬年前,仙界大戰固然不錯,但那並不是諸天破滅的真正原因。
人是一個多變的動物,當萬年之前,原始洪荒年代,諸多的強者一一崛起,他們並不像如今的修士之間,這般的爾虞我詐,互相殘殺,他們是相互扶持……
隨着人的逐漸增多,人性也在這一過程中變革,流逝在那歲月中的善良已經不存在。
天道,天也在逐漸的變革,天,產生了可怕的陰暗一面,起初,這種現象並不明顯。
在天道的執行下,衆生希望能有一個原本的生態壞境,不像現在這般屠殺。
爲此,天道決定,每數十萬年進行一次屠殺,他以爲,屠殺了一些貪婪的人類,人類的貪婪便會減少。
卻不知,他錯了,錯了徹底,就在萬年前那場大戰中,天的陰暗面終於成長起來,他對抗天,和天分庭抗力。
你知道這兩面的天代表着什麼嗎?葉落大有深意的看了西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