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
昊辰悠悠然轉醒,發現自己動不了,他低頭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綁,雙手綁於身後,雙腳也被綁的死死的。
躺在一張繡着荷花的牀褥之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氣,他瞬間就明白自己躺着的這個房間是女孩子居住,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已經乾透了。
轉頭看向周圍,裡面裝飾簡潔乾淨,裡面也沒有什麼奢華的物件,就是簡單的一張梨花木四方桌和兩個繡凳,牀邊靠窗處一個梳妝檯,上面整整齊齊放着幾件女子的髮釵簪子等物件,清新而又淡雅。
過了一會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過來,昊辰立馬閉上眼裝睡,只見門外走進來兩個身穿淡綠色高腰襦裙的女子,緩步走到昊辰的面前,輕聲說到:
“不要裝了,我們知道你醒了,你要是再裝睡我們可要潑涼水了!”
昊辰一臉無奈的睜眼看着這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另一個也有二十五六,身姿豐滿,韻味十足。她們兩人將昊辰從牀上扶起,慢慢將他腳上的繩子鬆開說到:
“和我們去面見執法堂堂主,聽候發落。”
昊辰一臉苦笑說到:
“大姐,我都不知道你們這是哪,要不你把我放了,我也是莫名其妙的來到你們這就掉到水潭裡了,差點給我淹死,我也不找你們要什麼賠償了,放了我吧兩位美女。”
“你廢什麼話,趕緊跟我們走!”兩名女子便一人一邊押着他向外走去。
一路無言,昊辰細細打量起周圍的景色,和自己生活的城市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天空中時不時傳來一聲鶴鳴,只見頭頂一抹紅,身上皆是黑白兩色的鶴在天上游蕩,然後又落入鶴羣之中,其中有一隻鶴,頭頂的那一抹紅像是長長的綵帶一般四散開在頭頂後方,身形也比其他的鶴要大出許多,道路兩旁的書上也有許多松鼠上竄下跳,好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一行三人,來到了一棟氣派而又莊嚴的房屋之前,門口兩邊各有一個高達兩米多的石獅子,雕刻的栩栩如生。
在房門正上方有一塊牌匾,丹青所寫的執法堂三個大字,向內望去裡面做兩排,擺放着十幾張黃花梨木製成的椅子。
兩邊坐着男男女女十幾人,在兩排椅子正中央放着一張古色古香的太師椅,上面坐着一個臉上一條刀疤的彪形大漢。
昊辰停步於大堂外面,躊躇不前,那個二十多的女子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昊辰一個沒站穩,趔趄的往大堂裡面走去,順勢就跪在大堂中央,面對着那太師椅上坐着的健壯男子。
“哎呀我去,這男的長得可真嚇人”昊辰這樣想着。在外面的時候沒看清這大漢的長相,生的那叫一個膀大腰圓。
健壯的身體上穿着不知名的獸皮所做的短式衣物,還嵌着一塊光可鑑人的護心鏡,手臂上的肌肉如山丘一般一塊塊立起,力量感十足,那腹肌斜紋肌也是塊塊分明。
特別是那一張臉,一條刀疤從眉毛只間一直延伸至嘴角,那是活活被人一刀砍在臉上留下的,一張國字臉加上臉上的刀疤和那如鋼針一般的胡茬,一頭烏黑凌亂的頭髮隨意向後翹起,一個護額雕刻着一個虎頭,活脫脫一個地獄修羅樣子。
“堂下所跪何人,爲何闖我神女峰,鬼鬼祟祟偷看執法堂女弟子沐浴,穿着還如此怪異,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妖族所派來的奸細?”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好人!”昊辰心裡思量“我特碼莫名其妙的到這,怎麼就成妖族的啥奸細了。”
一邊說着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起頭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你們這的,我是自己作死穿紅燈被車撞到這裡來的,你們把我送回去吧,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爭取早日爲國家做出貢獻,不負老師和社會各界對我的培養……”
堂上衆人皆是一臉的不解,互相交頭接耳“他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不知道啊,我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只見大堂中央那個健碩男子說到:“說話神神叨叨,說不定就是妖族派來的奸細,拖出去砍了埋到後山藥田裡做肥料吧!”
“大人,我不是什麼妖族奸細,我真的是誤闖到你們這的!”昊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叫着掙扎着,就在兩名男子要將昊辰架起來往外走的時候,聽到一聲嬌喝:
“堂主且慢,我看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巡邏的弟子也並未發現妖族的蹤跡,他在後山雖說鬼鬼祟祟,但是也並未對我們造成傷害,就先讓他去跟那些外門弟子一起打雜,待查清底細再做發落,若真是妖族派來的奸細,便將他剁碎了撒到藥田之中!”那個神似熱巴的女子如是說道。
坐於大堂正中間的大漢沉思片刻只後說到:“那便依上官執事所言,分配到外門弟子中,每天和其他弟子一起打雜,你們兩個帶他去外門報到去吧。”那兩名男子一起回答到“是,堂主。”
陳昊天聽到這番話之後,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說道,“謝堂主不殺之恩,感謝上官執事的不殺之恩。”其他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走出大堂,獨留剛纔那兩個要架走昊辰的男子,一邊給昊辰鬆綁一邊說到:
“上官執事今天是怎麼了,轉性了?平時這些妖族的奸細她殺起來那叫一個殺伐果決,今天怎麼突然給一個普通人求情?”
“誰知道呢,這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
昊辰聽到這話賤兮兮的說到:“是不是因爲我帥啊。”兩名男子聽到以後相識一笑,一人一邊給他一個大嘴巴,打的昊辰頭昏腦漲的。
“你小子可真不要臉,要不是堂主和上官執事發話饒你不死我兩早把你拖出去喂狗了,還因爲你帥,你帥個屁啊你帥。”昊辰捂着自己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頰委屈的都快掉眼淚了。
兩名男子帶着昊辰就向外走去,一邊揉着自己的豬頭臉一邊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直走了幾里路,昊辰隱隱約約聽到一聲聲“喝,殺,喝”的聲音,又走了一會他看到數百人在一個青石板砌成的廣場之上。
廣場周圍還有數百間修建的古色古香的房屋,清一色的琉璃瓦和紅色的房樑大木,他問兩人說到:
“這是你們專門練武的地方啊?”
“對啊,這是我們神女峰內門弟子練功的地方,要是實力夠了就可以像我們一樣不用練武,進入到執法堂。你小子進入內門這裡都不夠格。”
昊辰撇撇嘴想到“你們今天打我這耳光你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要十倍百倍打回來”霎時便又換了一副嘴臉,滿臉堆笑的說道:
“來來來,大哥們抽根菸解解乏”,只見昊辰從褲兜裡掏出那溼漉漉皺巴巴的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抽出兩根菸他才反應過來,掉水塘裡煙都溼了!
兩人看向他的時候他只能硬着頭皮一人遞了一根過去,兩人接過去以後立馬扔掉“你小子拿什麼樹葉渣滓糊弄我們,你想死是吧”說罷一人又是一拳打向昊辰的臉上。
好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只是臉腫的像豬頭,現在兩隻眼睛又變成了熊貓眼。昊辰淚眼婆娑的暗暗罵到:“你們踏馬的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你們的賬老子今天記着了,又多加一筆!”
就這樣,捱了打的昊辰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上兩個執法堂的弟子向外門走去,本來昊辰的做人的原則就是:你幫我第一次就要幫我第二次,報仇也不會隔夜。但是看來今天這狀況,現在報仇是基本不可能了,只能以後找機會再揍這兩個人了。
二人帶着昊辰到了外門,製作好了名牌掛在自己的褲子上,又領了神女峰外門弟子的衣物,帶着昊辰就來到外門弟子所居住的大通鋪跟他交代到:
“現在開始你便是我神女峰的外面弟子,今天就算了不要你幹活了,明天跟着其他弟子一起幹活,他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給我們偷懶,不然把你剁碎了做肥料。”
昊辰一臉堆笑的說道:
“好好好,兩位大哥,我一定好好努力,報答兩位的知遇之恩。”那滑稽的臉和熊貓眼搭配着他說的話,惹得兩人一陣大笑,拍着昊辰的肩膀說到:
“這麼不要臉的人我們還是第一次見,捱揍了還說我兩對你有知遇之恩,可以可以,這不要臉的勁兒我喜歡,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到執法堂來找我們,我叫王二狗,”“我叫武大郎”
昊辰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立馬恭維到:
“大郎哥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英姿卓絕。二狗哥也是儀表堂堂,器宇軒昂。小弟昊辰以後就仰仗二位大哥照顧了!”
昊辰一面恭維一面看着長得歪瓜裂棗的兩人,一個瘦的跟猴似的,尖嘴猴腮,穿着衣服就像一個農村趕鳥扎的稻草人一樣。一個又矮又胖,比昊辰都矮一個頭,活脫脫一個穿衣服的大冬瓜。這兩個人裝模作樣的把頭髮理向背後,整理下自己的衣物。
昊辰滿臉堆笑的送走了二人,把門關上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被你們揍了還要誇你們,臉都不要了,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