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雖然絕大多數的建築物都支離破碎,但卻並不是全部,那個大活人所在的位置就是個例外,這是位於沙城北區的一個軍火庫,外圍的喪屍數量並不多,區區十多隻而已。----
但是,這些喪屍怎麼也想不到它們居然是這麼死的——
一羣明火執仗的人類強盜,手持着步槍,朝着它們就是一通狂突突,而十幾名快刀手,都不等它們閃紅,直接衝過來就是重刀,不死接着補,根本沒考慮走位,跟玩命都沒區別了!
而有的時候,當人在玩命拼殺的時候,往往這條命玩不丟,今天,就是這種情況!
這些快刀手之中,只有李紫傾和張強中了屍毒,卻也被楚凡和朱莉的強心針直接拯救!
但是,來到軍火庫的大門前的時候,房門卻是緊閉的。根本打不開。
楚凡急的大吼道:“中將!雷威中將!雷威老頭,我是楚凡!開門啊!”
老實說,明眼人都知道,這個碩果僅存的軍人,未必是雷威。畢竟,雷威的探險團是500人團,即便是加上後來的搜救團,加在一起得有2000多人,而現在自己的探測儀上,卻只有一人存活。這很有可能說明,雷威的生存機率只是2000多分之一!
……
老實說,留給楚凡呼喊的時間也不多了,因爲之前的喪屍們仍舊沒有放棄對楚凡等人的追殺,已經迫近了,現在距離他們不足100米。
這個時候,衆人身陷囹圄了,隨後有可能全軍覆沒。
楚凡卻並沒有心灰意冷,立刻沉聲道:“高架,雙層人牆,瞄準,準備迎敵!”
玩家們按照楚凡的命令,有條不紊的站好了隊列,槍口直面鋪天蓋地的屍羣,都做好犧牲的準備。
npc們在偵察連長的帶領下,一個個仍舊手持近戰武器,很顯然,這是要和楚凡等人打配合。
這一刻,npc和玩家的契合度,高的驚人,驚人的……團結。
然而,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卻並沒有在這一刻戕害這些閃亮且善良的軍人,大門,突然間開了,一雙顫巍巍的手臂直接把距離他最近的李紫傾拉了進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快進來!快!”
這、這是雷威的聲音啊!
楚凡回頭一看,見到那人果然是雷威。只不過,他看上去非常憔悴,面色也很難看,嘴脣都乾裂了。
楚凡趕緊命令衆人進入其中,自己則和江蕾雅則扔出了最後一顆閃光彈。
緊接着,他和江蕾雅是被李紫傾和朱莉冒險拉進來的!
就在他們進來的那一瞬間,門關上了!
但是,一條致命妖姬的手臂已經探了進來,抓在了楚凡的的肩膀上!
白霜兒暴怒,衝過去,一劍斬斷了這廝的手臂:“我讓你抓!”
……
下一秒,門,關上了!
朱莉趕緊給楚凡注射了血清,連連用了3個強效級的,才把楚凡的屍毒解了。
而此時,楚凡急忙轉過身,目光落在了雷威的身上。
雷威的身上、臉上都是血跡,顯得很是狼狽,面色蠟黃,身體狀況並不好。
偵查連長沒有傻帽到先跟中將打招呼,而是從揹包裡拿出了飲用水和食品,趕緊遞了上去。
雷威接過了水,打開後,大口的喝光了整整一瓶,緊接着又吃起了麪包,而此時,偵查連長又遞上了一瓶水。
此時,衆人都看到,連長落淚了,聲音也哽咽了:“中將,太好了,您還活着!”
雷威艱難的控制着情緒,大口大口喘息着並不算新鮮的空氣,隨後咬牙切齒道:“一羣傻孩子,誰讓你們來的?誰命令你們來的?!”
說着說着,雷威的眼眶也潮溼了,這一路上的場景,他帶着500名戰士親歷過,他知道有多麼慘烈,所以,他早就放棄生的希望,不希望有人再來冒生命危險救他了。
可是,這些人偏偏不聽話,還是來了,而且,來的人還是自己最親密的戰友。
……
衆人都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後,楚凡走到了雷威的身邊,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中將,不辱使命,我們終於找到您了。”
雷威嘆了口氣:“是霍雲那小子的命令吧?這個臭小子,我回去要槍斃了他!”
楚凡道:“那您先槍斃了我吧!您在這個世界裡,相當於我的授業恩師,恩師有難,我怎能不救?”
雷威狠狠的按住了他的肩膀:“你也是個傻小子!我500人的探險團,都在沙城區域折戟沉沙,你們爲什麼還要來冒險?這一次你們來了多少人,犧牲了多少人?”
楚凡目光如炬:“一共來了89名戰士,犧牲46人。”
雷威都驚呆了:“你再說一遍?”
“報告將軍,我方出動89人,犧牲46人!”
“你不騙我?”
“將軍,我不打誑語!”
雷威深吸了一口氣:“半路上遭遇到巨大的蠍子、巨大的烏龜和一個身形像極了女人的喪屍頭目了嗎?”
楚凡說道:“前兩個都見到了,而且被我們擊殺了。最後一個,沒有見到。”
雷威眉頭緊鎖:“先不說這些了,這裡是軍火庫,咱們先把這一波喪屍打退,我再跟你們細說!”
……
的確,楚凡等人的行動,讓本來靜寂的沙城中一下子熱鬧起來。飢餓了許久的喪屍們看到這麼多鮮活的食物,怎肯放過,現在一直都在拼命的抓撓着大門了!
楚凡以最快的速度把軍火庫看了一遍。這裡的地形很複雜,高點不止一處,但真正能防守的制高點卻不多,只有一處樓梯的頂臺,在頂臺上,還有索道,玩家能從索道滑過,對面是一個沒有任何防守武器的平臺。
此外,指揮所的樓頂上有一臺非常特殊的機槍,外觀很像cf中的救世主武器falcamo,下掛m203榴彈發射器,有可轉動基座,而在另外兩處高點,同樣有這樣的機槍。
很多爆破出身的玩家一下子就懵了:“這什麼圖,怎麼這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