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親手殺掉自己女人的感覺如何?”安琪兒的臉上露出笑容,而後又轉過頭問向薩雷:“那兩個女人的味道怎樣?”
被安琪兒這樣問起的薩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儘管他覺得這兩個熟婦的味道相當棒,殺掉有點太可惜了。
聽到安琪兒這樣問,路易斯明白這一切都是安琪兒一手佈置出來的,先把這支傭兵團安放在自己玫瑰莊園,然後讓這個該死的傭兵勾搭上自己的女人,讓自己一怒之下將兩個女人殺掉。
“夜玫瑰團長,其實、其實……”薩雷有點不知所措,畢竟這兩個女人是安琪兒的後媽,名義上是。
“不用害羞,你可以把你的感受說出來,必須說出來。”安琪兒盯着薩雷,發出冷冰冰額聲音。
看了看安琪兒,又看了看趙子陽,天生就直爽性子的薩雷大聲講起自己在牀上睡兩個女人的感受。描繪到細節的時候,他的臉上充滿紅光,簡直是在講述一部勾人的豔情小說。
而躺在地上的路易斯越聽越惱火,他想生生掐死這個薩雷。這是對他的最大侮辱,一個男人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另外一個男人睡,無疑是讓人發瘋的一件事。
“講的很出色,視頻拍攝下來沒?”安琪兒問道。
“拍下來了。”薩雷點點頭,忽然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小聲道:“安琪兒團長,看在我跟地獄的關係上,是不是能把我的臉給遮起來?”
一旁的趙子陽笑了起來,拍拍薩雷的肩膀表示可以。
“混蛋,你們這羣混蛋!”路易斯咬牙切齒,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
這會的他哪裡還有玫瑰公爵的風範,從他現在的身上你看不到一絲尊貴,只有弱小與無奈、絕望。
“混蛋?你現在還可以罵出混蛋,哈哈哈……”安琪兒突然像是發瘋一般的大聲笑起來,指着路易斯說道:“當我的母親被逼死的時候,我還沒有權利說出混蛋兩個字;當我被親生父親拋棄在喪屍堆裡的時候,我連混蛋都懶得說。嗯,你狠不錯,還知道說出混蛋兩個字,你把自己的妻子逼死,然後又親手殺掉現在的妻子,你纔是不折不扣的混蛋與雜碎。不,你根本就是一頭畜生,一頭野獸!”
路易斯的眼光變得呆滯了,他在想安琪兒的話,似乎自己真的是一頭畜生,真的做過這種事。
“我的母親是平民,不是貴族。你的兩個女人是貴族,擁有強大背景的貴族女人,這又有什麼?”安琪兒眉頭輕輕一挑,眼光像是看一條死狗一般的繼續道:“知道我爲什麼討厭這裡嗎?因爲我不想做貴族,我不想與貴族爲伍。事實證明貴族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我要殺,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當然了,你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會殺你,但我會把真相拿出來,讓族人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
“不要,安琪兒,不要,那樣會讓我一無所有的,他們會殺了我的……”路易斯的眼睛裡露出恐懼。
真相不僅是這段視頻,還有路易斯參與的項目。當這些東西公佈出去以後,路易斯會在第一時間被趕下臺,而後將會受到死去兩個女人家族的追殺。
“不不不,他們不會殺了你的。”安琪兒搖搖頭道:“我會把視頻的全部公佈出來,這樣的話只是一個醜聞,他們也不會向你動手。路易斯,我跟你可不一樣,我不會讓你死的,假如讓你死了的話,我的男人會揍我屁股的。”
說話間,安琪兒緊緊拉着趙子陽的手,衣服親暱的模樣。
“特、特種先生,你已經擁有了我的女兒,請你放過我好嗎?”路易斯的眼光轉向趙子陽,發出懇求聲。
趙子陽笑着點點頭,表示願意放過路易斯。
“咦,你再懇求陽放過你?”安琪兒露出一臉的驚訝,衝路易斯說道:“陽在生化實驗室受苦的時候你應該知道吧,那是你們的傑作。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好意思懇求受過你們迫害的人放你一馬,我真的很奇怪,你怎麼可以如此厚顏無恥?”
安琪兒的諷刺如同一把把尖刀戳在路易斯的心口上,他想反駁,想解釋,卻發現一切的解釋與反駁都是多餘的。因爲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權利,在他對趙子陽進行電刑的那天起,他就應該看到最終的結局。
“玫瑰公爵大人,您可以返回休息了,今天到此爲止。”安琪兒揚揚臉頰笑道:“山下聚集了家族的人,我想他們是公平的,我相信你們玫瑰家族。”
說完之後,安琪兒示意兩個勇士傭兵將路易斯弄進屋裡仍在沙發上,而後示意山下放行,讓這幫各懷目的的家族人進入玫瑰莊園。
盤山公路上亮起一排車燈,這些唯恐晚了就撈不到肉的傢伙一擁而上,全部進入莊園。
進入莊園後,他們看到了安琪兒,看到滿地的死屍,以及持槍把守莊園的勇士傭兵們。
“安琪兒,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家族年長的族人沉聲質問安琪兒。
“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安琪兒衝這個族人露出冰雪消融的笑容,指着他道:“你,以及你的子女將永久喪失繼承玫瑰家族族長的資格,所以請您下山吧。”
年長的族人臉色一變,剛要擺出長輩的架勢,就被一把槍頂住了腦袋。冰冷的槍管向他傳遞一個信息,一個隨時隨地都會被爆開腦袋的信息。
這個年長的族人非常識趣,帶着自己的人朝山下走去。其他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些傢伙心裡如同明鏡一般,他們知道現在誰擔負族長將由安琪兒說的算。
哪怕你不樂意也不行,所有的產業分配權都在路易斯手上,在路易斯手上就意味着安琪兒具有分配的權利。族長繼承人大會還未召開,只要路易斯死掉或者應允,這些東西都將是安琪兒的。她將掌握的是實際權利,比一個虛名強的太多。
“明天上午九點鐘,我們將進行下一任的族長選拔。由於路易斯年老體衰,精力大不如從前,所以決定推讓族長之位。放心,我不會貪慕這個位置,信任族長將在你們當中產生,屆時上任族長將當場簽署各項文書進行一次性徹底轉交。”
這番話在族人裡引起了轟動:現場進行一次性轉交,這就意味着權利一次下放完畢,打破了幾百年來的規矩;意味着新任族長只要上位,就會擁有絕對權利!
所有人的眼睛都熱了起來,他們希望安琪兒注意自己,希望安琪兒能夠從這些人中選中自己成爲族長。
“好了,你們就在院子裡休息吧,莊園出了一點事,所以……”安琪兒指着躺滿死屍的院子。
“沒關係,沒關係……”
“安琪兒小姐還是先處理事務,我們的休息就不需要您操心了……”
“……”
族人們是大度的,是兼容的,是熱情的,他們不需要安琪兒操心,各自躺在自己的車裡熬過這一晚上。
一切都在明天,明天會有一場新的權力分配,新的資源分配。氣象臺說明日會是明媚的一天,陽光燦爛,普照大地。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玫瑰莊園舉行一場家族會議。這場會議由路易斯主持召開,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召開者是安琪兒。
昨天晚上,安琪兒與趙子陽進行溝通,最終採納了趙子陽的意見:保住路易斯的顏面,讓他從族長位置上下來就可以了。
這一點上趙子陽想的比較周全,畢竟保住路易斯的面子等於保住安琪兒的面子。儘管安琪兒不再是玫瑰家族的人,可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當成玫瑰家族極其重要的一員。
這一點也得到了路易斯的認可,他無法去反對,否則一切的一切對他是最不利的。如果所有東西都攤開,那他只有選擇去自殺了。
“鑑於我個人身體原因,我自願卸任玫瑰家族族長位置,具體事情由安琪兒負責。抱歉,我需要休息。”
說完之後,路易斯在兩名傭兵的保護下向樓上走去,隨後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安琪兒身上。
“各位,下面我們選族長。”安琪兒站起來,掃了一眼長條桌的族人們,眼睛裡充滿了不屑。
在她眼裡,這些人都是一隻只見到鮮血都往上涌的蒼蠅。除了冠冕堂皇之外,根本一無是處,有的自只是自私,永遠改不了的自私。
“你,就是族長。”安琪兒隨意伸手指去,指向大廳的其中一個人。
“我?是我嗎?”一個族人站了起來,聲音露出興奮到顫抖的聲音。
“沒錯,可以在文件上簽字了,以後你就死族長。”安琪兒點點頭。
選族長就是這樣選出來的,這個族人的地位並不太高,而且對於安琪兒來說也比較陌生。可她心裡根本就沒有把這當一回事,因爲她已經不是玫瑰家族的人了,對這個家族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行,我反對!”
“我也反對!”
“我反對!”
“……”
反對聲此起彼伏,當中較有勢力的族人站起身大聲反對這一選舉,因爲這會觸動他們的根本利益。爲了利益,他們在所不惜,可以用生命來捍衛。
“砰!”
一個反對聲最爲強烈的族人胸口中彈,趴在了長條桌上。
“誰贊成?誰反對?”安琪兒發出慢條斯理的聲音。
“我反對!”
“砰!”
槍聲再次響起,趙子陽一槍將反對聲爆開腦袋。
“誰贊成?誰反對?”安琪兒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
沒有人再說話,屋子裡變得異常寧靜。那個被選爲族長的人則是戰戰兢兢,鋼筆都拿不穩。
無人反對,新任族長簽署各項文件,即時生效。
“好了,大家可以散去了,從今以後這就是族長,我想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安琪兒露出從未有過的笑容,與趙子陽大步向外走去。
莊園外站着一臉土灰色的保羅,他來晚了一步,或者說來不來晚都一樣。
“保羅堂哥,你知道瘋狗嗎?”安琪兒問向保羅。
保羅茫然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嗯,我不希望你變成瘋狗。瞧,裡面有一羣瘋狗,他們在搶一堆大便。”
保羅點點頭,眼神複雜的看着安琪兒。
“不要去做族長,否則你將不再是自己,我親愛的保羅表哥。”安琪兒擁抱住保羅,貼着他的耳朵說道:“你送給我一瓶保命的東西,我回饋給你一個真正的自己,我們兩不相欠。”
趙子陽與安琪兒一行人遠離玫瑰莊園,遠離德國。從此以後玫瑰莊園的事與他們無關,一切都會消逝在記憶的長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