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猶如神來之筆的一*棉被,冷憂寒、鄧傲、唐拓他們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無語。
敢情他們費了這恁大的功夫,把自己都弄到一時脫力了,結果最後,愣是讓老李頭這一*被子給搶去了所有的風頭。
自然這也是他們各自心中玩笑的自嘲。
不管如何,能讓悠然安然無恙下來,那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心頭歡喜。
而這個時候房子震盪搖晃的越來越厲害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坍陷下來一般。
冷憂寒作爲所有內力疊加的最終承接體,此刻兩條手臂完全都擡不起來了。
筋脈雖然未被撐爆撐裂,卻也被撐得腫脹膨大到了極點,疼的他丹田內氣息根本無法再度凝聚,這情形,少說也要恢復個三五天才能得到一些緩解。
好在身上總算恢復了一些些行動能力。
不由頓時挪動了下身子,焦急地看向身後的幾人,“還能動彈嗎?把悠然和顧希聲趕緊帶出去,房子不行了!”
倪小六倪明澤聞言搖晃了兩下,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是最末端的那個,功力最淺,也受損最小,因此雖然也手臂痠軟,渾身無力,卻還是在聽到大師兄的話後,摒着一口氣,熬着一股勁地站了起來。
衝着古悠然就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了過去,就着被子,連人一起,抱成一團的就往外面快走!
他倒是想飛掠出去呢,問題是也得有那個氣勁凝聚才行!
而見到了小六滿頭都是汗珠的熬出一股勁地把古悠然先給抱了出去。
魏岑和沈烈也立即一手撐地,單膝困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哥,我搬頭!”沈烈喘着粗氣說了一句。
“好的,烈哥,我擡腳!”魏岑也立即梗着脖子應了一句。
兩人於簡短的話語中就分配好了如何把顧希聲給弄出去的任務。
也立即付諸了實際行動。
這中間搖搖晃晃地差點沒能擡住不到一百二十斤的顧希聲,把老李頭在旁邊急得腦門子上汗珠都出來了。
可這老東西愣是沒敢伸手去幫襯一把手。
他心裡清楚明白古悠然對他容忍的底限在哪裡!
收他做粗僕,不過是因爲他怕死又正好會做事情,令得夫人饒了他一條命。
可對於他原來*谷的yin賤名聲,古悠然是很不舒服,也很看不起的。
這些個丰神俊逸,各有千秋的俊男美男,那可全都是夫人古悠然的禁私操靠aa趴上來!”
一邊衝着還一動不動地站在一邊,似乎已經完全傻住了的老李頭吼道,“你這個蠢貨還愣着做什麼,快把老三揹出去啊!”
老李頭一聽這命令,頓時先是點頭,然後又猛地搖頭。
顯然他想着揹出去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揹出去後的後果就嚴重了。
萬一夫人那可怕的女人嫌棄他的髒手或者髒身體碰觸到了她的心愛男人,遷怒他可怎麼辦啊?
唐拓這個時候可沒那麼多時間還去觀察他的想法和表情,他的大吼一結束,就已經咬緊牙關,把冷憂寒的人給半拉辦拖到了自己的背上。
然後幾乎是一個踉蹌外加一個趔趄的左右避着頭頂掉下來的石塊的朝着門口的位置移動過去。
唯獨剩下鄧傲還神情一派無懼地坐在原地。
此時,頭頂一塊碩大的石頭就砸落了下來。
眼看就要砸到鄧傲的頭頂了,老李頭立時眼明手快的就把那塊大石頭給踢飛了出去。
急得滿腦滿臉都是汗珠的看着鄧傲團團轉。
鄧傲有些怔愣地看着這個猥瑣的老頭那急壞了的樣子,一開始以爲他不願意救他,現在看他又替他踢飛和擋開不斷掉落的石頭石塊的,說明不是那麼回事!
可這老東西既然有這力氣和時間還留在這麼危險的房子裡,卻不揹他出去又是爲了哪般啊?
而此時,已經把古悠然和顧希聲徹底帶到外面安全地方的倪明澤和沈烈他們一回頭,也發現了其他的人還沒來得及出來。
倪明澤頓時就再度爬了起來要往房子裡面去,只是顯然這一進一出已經來不及了!
還未等他重新回到門口,二師兄已經揹着大師兄艱難地爬了出來,剛離開門口的位置不到三尺,身後,‘轟——隆——’地一聲,房子徹底倒坍了下來。
“該死——老三還在裡面呢!老三——”
唐拓聽到這倒塌的響動外加瀰漫出來的煙霧騰騰,就急得雙眸都紅了。
冷憂寒也不忍地閉上了眼眸。
已經快要回到門口的倪明澤更是半張開了嘴巴,宛如傻了一般,好一會兒才眨巴着嘴巴就乾嚎了一聲,“三師兄——”
“靠!該死的,鄧傲——鄧傲——娘de,老李頭那個老東西又沒有內力耗盡,他是死得啊?我們都出來了,他卻沒有把鄧傲給背出來?”
似乎那不敢置信到了極點的怒,給了魏岑新的力氣,使得這傢伙驟然間就猛地站了起來,衝着倒塌成了一堆廢墟的房子的位置,就大罵了起來。
沈烈也傻眼了,好一會兒才大叫大喊,“快,快挖!我和書呆子這房子造得雖然結實,可,可是不高,三公子未,未必就會——總之,趕緊挖,興許還來得及!”
沈烈的這聲又些嘶啞卻又極具穿透力地大喊聲,頓時就提醒了衆人。
“是啊,趕緊挖!”
唐拓立即一聲令下,只是此刻的他們連走路站立的力氣尚且勉強,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去搬動大石頭?
幾人掙扎了一番後,不得不頹然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的眼眶裡都是懊惱和自恨自己。
看着那還未落定的煙塵下面的廢墟下面,想到他們自己的師兄(師弟)就這麼被埋了,而平日裡在他們看來並不費力的事情,此刻卻難如登天一般,唐拓他們的眼裡就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淚水和溼意。
想不通他們的一路爲什麼總是這麼多舛,爲什麼每一次遇到困難,都會把他們所有的人都逼得山窮水盡,陷入絕路?
一個澹臺陰魂是如此,如今區區一隻畜|生白虎又是如此!
娘de,這日子也過得忒他娘de憋屈彆扭了!
“混蛋!”
魏岑雙腿一軟的跪坐到了地上,膝蓋上全是血了都不自知。
雖然他一直都不喜歡老三,可這麼久以來,他也早就默認了他是他們中的一員的這個事實了。
現在,眼睜睜地看着英雄一世的老三,什麼雄圖偉業的啥都沒開始\也啥沒完成,就這麼被一間石頭壘起來的簡單房子給砸死了——
這娘de也太諷刺了些了!
他不接受!
……
就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絕頂的悲傷,和憤懣之中的時候,被包裹在被子中的古悠然,卻抱住腦袋頭痛欲裂地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嚎!
“啊——好痛!夋一,你這個死畜|生,你死定了!”
“悠然(阿然)——”
“姐姐(夫人)——”
聽到古悠然痛苦的嚎叫,和她中氣十足的聲音,所有的人的眼眸裡再也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因爲這代表着鄧傲有救了!
古悠然一聽到這麼多人焦急地喊她的聲音,就知道不好!
睜開眼睛,顧不得壓制一下滿腦子要炸裂開來的劇痛,舒展身子,一個騰身,只見原本裹住她的厚被子就四散炸了開來。
頓時,身邊場中衆人的情景,就完全展露到了她的面前。
見到他們一個個都脫力萎靡,神色悲慟到了極點的樣子,古悠然顧不得問他們怎麼了,就已經目光一閃間地來到了倒塌的房子前。
“鄧傲——你堅持住!我馬上把你救出來!”
話落的同時,古悠然的雙手就如同飛花摘葉一般如夢如幻地飛快起落了起來。
而隨着她的手起臂落,就見那偌大的一塊塊石頭,就這麼飛快地飛了出去,落到離衆人較遠的地方,確保每塊石頭落下都不會有細小的碎石濺到他們身上。
這一手精純的內力,沒有深厚綿延的內力做底子是絕對做不到的。
古悠然做來卻舉重若輕,全然不是什麼難事。
可見他們與她的差距,已經遠不是一點半點了。
丟飛了所有砸落下去的石頭石塊之後,下面的情況立時就一目瞭然了。
所有人都錯愕的發現,鄧傲的身前,雙手撐地,腰背拱起頂着一塊已經被砸破了的木板的人,正是老李頭。
現在老李頭正頭朝下的繼續堅持地弓着身體,血還在從他朝着下的口中一口口的涌出,這老頭愣是沒軟下雙臂地支撐着。
而若非他最後關頭把納蘭洛和沈烈他們原來用來做*板的那快厚木板給背在背上的話,這會兒,鄧傲和他肯定已經被石頭砸成爛肉了。
饒是如此,老李頭也傷得不清,別看他還扛着那木板,似乎沒什麼大礙的樣子,古悠然卻一眼就看出這老東西脊樑骨都已經脫節斷裂了。
這樣的傷,也就是她現在有了無所不能的治療真氣可以修復和治癒,不然的話,便是把他擱到前世她穿越前生活的現代,高科技的醫學也是無法把他已經摺斷並損壞了的脊椎神經給重新串聯起來的。
也就是說,往後就算是一條命撿回來了,也只能在*上躺一輩子了。
至於現在——
古悠然袖子一拂,已經破了的木板頓時飛離了老李頭的背部,而老李頭見到古悠然重新如天神般站在他的面前時,頓時放鬆了心絃,再也撐不住那一口強屏住的氣息,癱倒到了地上。
從上面看,完全可以看出他的背部和身體呈一種詭異彎曲狀地趴着。
而被那*板和老李頭死命保下來的鄧傲,除了小腿被其他的石頭砸斷了一條之外,身上也就臉上有點擦傷,其他的地方几乎毫髮無損。
之所以沒聽到衆人的呼喚,蓋因他的人是昏迷過去了的。
古悠然先是趕緊檢查了下鄧傲的身體,確定他只是小傷,問題不大後,才皺着眉頭把老李頭的身體給憑空託了起來。
按說以這老東西從前幹過的壞事來論,這一條老命,死了便死了。
可看在他怕死到了這樣的地步,在那等關頭,居然還能不主動逃跑的留下來用命保護住了鄧傲一條命,就衝這個,古悠然也是要救他回來的。
把他的身體放到一邊的平地上後,古悠然幾乎立即把醫療真氣,強效地輸入進去,以確保斷了的神經元不至於收縮進了骨髓內部,滋養引導他們重新續上。
然後纔再用正骨的手法,把他錯位和脫節斷開了的脊椎骨,又一節節的重新碼上續好。
最後再用醫療真氣當無形地繃帶,繞着斷裂處的脊椎骨一圈圈地包圍纏繞,想必,不用幾天,那斷裂處就能重新長好了,且不會留下後遺症。
搞定了也算是拼死護主的老李頭後,古悠然頓時就把鄧傲的雙臂脫臼給他接上,同時把他的小腿斷骨用同樣的辦法給他續上。
也沒急着把鄧傲弄醒,昏迷對他本身的傷勢好轉也是一種本能的好處。
緊跟着就是冷憂寒,唐拓,魏岑和沈烈,以及老六倪明澤,古悠然都一一不惜耗損的把他們體內的傷勢一掃而空,同時把耗盡缺損的空蕩蕩的丹田又給他們補滿。
那種重新恢復了無窮力量的轉變,即便不是第一次從古悠然身上獲得這種神奇的補給,可還是令得冷憂寒他們有種宛如在做夢的感覺。
似乎這個世界只要有一個清醒着的古悠然的存在,就沒有什麼是能真正令他們絕望的。
就像他們前一瞬還氣力全無,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師兄弟被壓在廢墟下等死,可後一瞬呢,天地情勢完全被逆轉了,鄧傲轉危爲安了,他們也又生龍活虎了。
只是,這還是生活嗎?
【凌晨兩點,流白從*上爬起來給親們補12點前沒能來得及寫的更新,現在4點05分,流白終於可以去睡了!跟文的親們辛苦了,但是流白也沒有偷懶和不努力,實在是最近太忙了!麼噠衆親,永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