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內院的夜,是一片和諧的氣氛。
一路領着白虎來到**,猴王看見貴妃娘娘房內的燈還是亮着的,剛纔還是七上八下的小心坎,一下全放了下來。
“尊爺,娘娘還沒就寢,在裡面呢~”猴王貼過耳小聲說道。
白虎聽後深望樓宇,閤眼靜站了一會,之後點了點,道:“好,既然你不食言,老夫也難爲你,你走吧~”
“謝,謝尊爺,謝尊爺~”猴王一陣高興,嚥了口口水擡腳正想開溜。
突然,屋內傳出兩聲乾咳。
這兩聲乾咳,傳到猴王耳裡,猶如兩道閃電,或許更甚,剛跨出的步子像觸電般縮了回來,自己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沒得到娘娘的批准,哪怕是一隻蚊蟲都別想飛走。
“還記得回來,我還以爲你死了呢~”
“沒,沒娘娘的批准,小。。小的怎麼敢死~”猴王一緊張,舌頭打起結來。
“哼!沒用的東西,”王貴妃傳出話語,又頓了頓接道:“既然你大哥、二哥、三哥、八哥和那頭死豬都去了,你也下去陪葬吧。”
“啊!三哥和八哥死了?”猴王聽罷,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哥鼠王和二個牛王的死,自己是知道的,可是聽到去捉拿叛徒豬王的三哥和八哥陣亡的消息,還是感到無比震驚。
“哼,兩個都是廢物,跟頭豬吊死在一塊!真是枉費我十二星宿之名!”
“唧唧歪歪說夠了沒有,這難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一旁的白虎早就聽不下去了,兩眼始終瞪着屋內沒有移開半分。
“二哥,這麼多年未見,沒想到你的性子還是那麼急嘛~”
“你說什麼?!”
“青生龍、白生虎、朱生雀、綠生龜~”王貴妃說着將垂簾打開走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白虎本就圓瞪的虎眼,聽到對方念出的詩句,更是大了一倍。
“怎麼,那麼快就不認我這妹子了,當年我們四兄妹縱橫江湖合稱四大神尊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啊~”王貴妃說完,眼珠閃過一道明鏡般的紫光。
“你是小師妹!!!”看見這道紫光,白虎乍然驚亦,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揣測。
“哈哈哈哈哈哈,正是小妹我,虎二哥,你別來無恙啊~~”
“哼!”聽罷這句招呼,白虎臉上沒有一絲慶意,反而怒道:“我還以爲是誰教出這麼一批江湖敗類呢,原來是你!!!”
“既然二哥不想跟小妹敘舊,那小妹今日也敞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們同出師門,你我也沒啥過節,居然殺我大徒弟,這筆帳到底怎麼算?”王貴妃一改笑臉,也憤然回道。
“跟我算賬~你還不夠格!”
“是嗎~”
“我來不想跟你找茬,只要你把鼠毒的解藥拿來,再把你那什麼狗屁十二星宿散了,我不爲難你!”
“鼠毒?”王貴妃聽後上下又重新打量了白虎一番,莞爾一笑:“要是我不給,也不散呢?”
“哦?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要我自己對手咯?”
“豈敢讓二哥動手~”王貴妃走下門檻,笑道:“不錯,我的紫光珠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如今時代不同了!“
“哼!真是廢話,我告訴你,二十年前你不是我對手,二十年後也是一樣~”
“話不能這麼說~我的紫光珠再加上師傅的白玉簫,你說能不能贏你?”王貴妃笑着袖口一抖,手上已是多了一根的雪白的玉簫來。
“什麼!白玉簫!!!”白虎瞪眼咋看,腳步不由退後半分,驚道:“黃東那臭小子玉簫怎麼會落在你手上?!”
“怎麼,怕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話!就算你兩截玉簫在手,結果還是一樣!!!”白虎未等話閉,突然虎口全開,一聲驚天怒吼已是咆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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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縣
在家苦等了半月的陳衡還是不見馮平歸來,想着再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家中的米缸都快見底了。
這日翻箱倒櫃找出多年來攢下的銀器,準備出去換些銀兩買米餬口,順便也好打聽打聽弟子的下落。
來到市集,到錢莊換好銀子出來,看見外面商鋪裡掛着那些琳琅滿目的漂亮衣裙和金銀首飾,心裡就直犯暈,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伸進了自己口袋一般。想想從前,在看看如今自己這身粗布黑衫,完全就是從山坳坳裡爬出來的。
“娘,年糕,我要吃年糕~”這時背上的靈兒突然叫了起來。
靈兒最喜歡吃年糕了,記得上次吃,還是一月前馮平打烊後帶回來的。摸摸肚子,自己也是餓了一天了。
“這位大哥,請問這年糕是怎麼賣啊?”
“二十文錢一斤,你要多少?”
“我。。。”陳衡一聽,二十文一斤,價格倒是不算貴,看着攤主的菜刀在年糕上比劃,說道:“就要這麼多吧!”
“好,那就切了啊~”攤主吆喝一聲手起刀落,拿出草紙包好,麻利的往稱上一放。
“5斤1兩。算你100文好了!”
什麼,這麼一點會有5斤重!!攤主這話說得讓陳衡兩個眼珠子都快聽掉了下來。看了攤主一眼,急忙拿起紙包自己疊了疊,還真別說,足有5斤重。怎麼可能,這麼一小角切下來會那麼重!?
陳衡還是不相信,急忙攤開紙包,仔仔細細的將年糕看了一遍,原來這裡面還真有“玄機”,整個年糕分爲三層,上面是黃糖,中間是麪粉,而下面全是重稱的核桃和杏仁瓜子之內。難怪會那麼重。100文,也就是一兩銀子,從錢莊把自己的家當賣了才換回2兩銀子,本以爲可以吃上數月的救命錢,就這麼一點東西就要花去一半。
“這位大哥,我不知道會那麼重啊?!”陳衡臉上滿是後悔。
“重不重,問稱要!”攤主啪一聲將刀放回檯面,而要錢的大手便伸了過來。
“不行,我沒有那麼多錢!我,,我不要了!”陳衡說着就想往回走。
“什麼,不要,那我切下來這些,怎麼再賣出去啊!”攤主一把將其拉住。
“我,我以爲這點東西,也就是幾文錢,怎麼會。。。”
“那我可不管,你切下來就嘚買回去!”攤主一手拽着陳衡,一手又將砧板上的菜刀提了起來。
一時間,圍觀看熱鬧的人很快聚攏過來,本來就是市集地,一下就聚了個裡外三層。
“唉~這不就是前村的陳寡婦嘛~”這時,一個大婆指着坐在地上的陳衡說道。
陳衡一看,我的乖乖,真是冤家路窄一點沒錯,來人正是前些日子進門提親,給馮平打走的媒婆子。
“哦,原來他嗎的是個寡婦,那正好,老子還沒娶媳婦呢,只要你跟了我,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
“娘,我要吃年糕。。。”背上的靈兒又哭喊了起來。
“嘿嘿,小娃子,你想不想吃啊?”
“我想,我想!!!”
“那還不容易,叫我一聲爹,桌上的年糕全都是你的~”
“好啊好啊~~”
“來,吃吧,吃吧~哈哈哈哈哈”
看着攤主遞過來的紙包,坐在地上的陳衡急得爬地抓喊了起來:“靈兒,不要!不要吃啊!!!”
“娘,我好餓。。。”
“孩子,你吃了,我們就再也回不了頭了!!!”陳衡說罷將靈兒緊緊抱在懷裡也跟着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