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子,你先給小草擦藥,擦好了叫我!”
葉妍將一個玉瓶遞給葉磊,她徑直走了出去。
然後細心的關上了房門,擦藥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孩子不好再呆在這裡。
“小妍姐,她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葉小草失落的垂着眸子,眼珠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溼漉漉的。
葉磊嘆了一口氣,“小妍不是這樣的人,我要給你擦藥,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裡不方便啊。”
“真的嗎?小妍姐沒有討厭我?”葉小草雙眸閃閃發亮,希冀的看着葉磊。
“當然是真的,你趴着,我給你擦藥!”
葉磊語氣柔和了下來,他從來不知道,葉家還有人受着這樣子的待遇。
葉妍打量着這個空曠的小院,她不經意間見到了隔壁那間稍大的房間。
裡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了敲木魚的聲音,她忍不住走了過去。
精神力觀察着裡面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虔誠的唸佛。
葉妍想着這應該是葉小草的母親,她敲了敲門。
作爲小草的媽媽,她應該要告訴她小草受傷的事情。
“飯放門口吧,我等會自己吃。”
毫無情感的聲音響起,婦人依舊蹲在佛像前。
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常年養成的習慣。
看來每天都是小草給她送飯,葉妍突然有點憤怒,小草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
她倒好,一個成年人,天天享受着小草的照顧。
葉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次敲了敲門:
“阿姨,我不是葉小草,我找你有點事情。”
顧怡意外的睜開了雙眼,眸子裡閃過一抹猶豫,她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木魚
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小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嗎?”
眼前的女孩很面生,顧怡神色很淡然,她身穿灰色的衣裳,手裡還拿着一串佛珠。
葉妍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眸子裡全是死氣沉沉的,完全沒有一點活力。
因爲常年呆在室內,這個女人臉色白的透明。
葉妍眸光轉向小草的房間,故意說道,“小草受傷了,你不去看看嗎?”
讓葉妍失望的是,這個女人的眸子僅僅的閃了閃,然後淡定的點了點頭。
好像她們聊的完全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一個對她來說很陌生的人。
再次進葉小草的房間,葉磊已經幫葉小草上好了藥。
看見顧怡和葉妍一起進來,葉小草的眸子亮亮,他的眸子裡都是孺慕之前。
他囁嚅着嘴脣,雙手緊張的揉了揉手裡薄薄的毯子,“媽媽。”
他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每次她都是在他出去的時候洗好衣服,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念經。
顧怡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小草,聲音清冷,“聽說你受傷了,好點了嗎?”
“媽,你放心,我沒事!”
葉小草低垂着腦袋,眼角噙着淚花,她還能關心他,他就知足了啊。
顧怡微微的頷首,“恩,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她微微的轉身,不帶走一片雲彩,葉小草的眸光隨着她的身影不斷的移動。
直到顧怡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面,他還是怔怔的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