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生,你還有我。”駱豔花抱着安劉生,聲音還帶着一點點的哭腔。
而地上的胡癲子此時卻站了起來,他指尖摩擦着自己發青的眼角。
“安劉生,你憑什麼打老子!”
“滾,你給我滾!”安劉生大吼着,他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他怕胡癲子再多呆一秒。
自己會忍不住掐死他!
齊警官對着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先帶回去。”
然後一個警察就給胡癲子戴上了手銬,齊丹安慰的看了一眼安劉生和駱豔花。
“你們節哀,我們會盡快還給你們一個公道。”
“等等,我想去山裡看看,也許能夠找到安梨。”
葉妍是不相信,安梨那麼大一個孩子,真的會被胡癲子給剁碎了喂狼。
這是多麼殘忍的手段,除非對於自己恨的人,又加上那人心裡變態。
不然肯定下不了手。
葉妍的話語剛落,胡癲子便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妍,彷彿葉妍說了什麼天怒人怨的話。
而駱豔花眼眸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恨意,所有人覺得她對胡癲子的恨意。
畢竟她對自己的繼女十分好,而駱豔花很快就印證了這一點。
“胡癲子,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安梨多好的一個小孩啊,你怎麼這麼殘忍!?”
“關你屁事!”胡癲子罵罵咧咧得到吐了一口口水,讓在場的衆人十分反感。
這時候安舛的媽媽走了過來,她有些悲痛的望着胡癲子。
“安梨很聽話,我不知道你對那麼乖巧的孩子,怎麼下的去手。
曾經你是我家荃哥的好兄弟,你們一起去挖煤,他走了,你活了下來。
我現在多麼希望當年活下來的是我家荃哥,爲什麼會是你這個混不吝的。”
安舛媽媽眼眸裡含着淚水,胡癲子不是安平村的人,當年是跟着安荃來的安平村。
所以安舛媽媽心裡十分愧疚,如果當年不是安荃帶着胡癲子回了村,也許安梨就不會出事。
面對安荃媽媽,胡癲子難得恢復一些正常的情緒,他深深的看了安荃媽媽一眼。
然後扭開了頭,悶悶的說道:“荃哥是你男人,你肯定希望他活着。”
“是,如果當年不是你提議去挖煤,他根本就不會去。”
安舛媽媽手指有些許的顫抖,他的兒子,沒有見過一眼自己的親生父親。
都是拜這個人所賜,但是她爲了丈夫所謂的兄弟情誼,從未對他說過狠話。
可是這個男人的心腸太壞了,居然還殺害了安梨那麼小的一個孩子。
胡癲子沒有再說話,到底對於安舛媽媽有些愧疚,但是並不影響他現在吊兒郎當的模樣。
安舛媽媽此時氣的有些翻白眼,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沒想到因爲丈夫的原因又害死了一個乖巧的孩子。
她心裡十分內疚,她愧疚的看着安劉生。
“劉生哥,對不起,我...”
“和你沒有關係,都是胡癲子的錯。”安劉生此時雖然憤怒,到底是個明事理的人。
所以他沒有怪安舛媽媽的意思,只是看向胡癲子的眼神十分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