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仙茅止住哭意,不由得點點頭。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現代的耿桂鳳雖醉心於醫術,但暗戀她的人不在少數,好在她從未動過凡心,否則,也不會取得那麼高的成就。
恍然間回過神來,仙茅猛地搖搖頭,飛起來眯眼瞧她。
“不對,你是在偷換概念!”
“我就不明白了,衛芹晟有什麼不好的,你那凡心,就從未鬆動過?”
那張臉,實在是太帥了!
而且還是個病嬌!
她真是愛死這款了!
瞥了眼氣鼓鼓的小傢伙,耿桂鳳起身拿起書架上的醫書看了起來。
“他很危險,我呢,在這個世界只想研究中藥學,其他的,一概不想。”
仙茅被她的想法震驚了,“你該不會,連成親都沒想過吧?”
“喂,在這個世界,女子不成親,可是會被浸豬籠的耶!”
“而且,你的年齡也不小了,眼瞧着可就要到婚嫁之齡了,你要慎重考慮啊!”
聞言,耿桂鳳捏着下巴認真沉思起來,忽然轉頭對她一笑。
“那簡單,找個男人,入贅不就好了?”
仙茅嘴角一抽,“呵呵,宿主大大的做事風格真是從未改變。”
說白了,就是固執!
“別廢話,把蠱毒的資料調出來。”
仙茅乖乖調出界面,露出大大的笑容。
“宿主大大心裡,還是惦念他的呀。”
“非也,我只是對蠱毒有些好奇。”耿桂鳳說道,開始認真查看蠱毒的資料。
畢竟,現代可沒有這種神奇的東西。
秉燭看書到了深夜,看書的人還精神奕奕,陪同的仙茅卻熬不住了,落在桌旁的小窩裡就睡着了。
憑藉過人的記憶力,耿桂鳳查閱了諸多資料,終於對蠱毒這東西有些瞭解了。
心中對對付牽機引,也有了想法。
伸了個懶腰,站在窗前喝了口茶,看向南屋的方向。
就是不知道,他能夠等到解開牽機引的那日。
隨着蠱毒發作,衛芹晟的身體狀況會越來越差。
到那時,哪怕是解了蠱毒,也命不久矣。
天邊泛起魚肚白,眼看要天亮了,耿桂鳳轉身急忙去洗漱,然後開始抓緊準備各種藥材。
自從蠱毒發作,衛芹晟的精神就不太好,細微的聲音都能讓他醒過來。
聽到院子裡的聲音,衛芹晟緩緩起身,儘量不打擾身旁睡着的侄兒,目光追隨着在院裡忙碌的人影,深眸不覺變得柔和許多。
煙霧繚繞,迷得耿桂鳳睜不開眼,卻還堅持着,將那一鍋藥給熬製完成,隨後走到牆角,彎腰剛要背起揹簍,就對上衛芹晟那雙眼眸。
“怎麼一點沒有病人的自覺,你要多休息,知道嗎?”
背起揹簍,指向爐火上溫着的藥罐,“你的藥我溫好了,記得喝,我晚上纔會回來,所以……”
“你想命長一點的話,就把我的叮囑謹記在心。”
“走好,我在家等你。”
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衛芹晟忽的反應過來。
方纔的那句話,怎麼那麼像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媳婦兒?
被心中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一陣風吹來,他急忙關緊窗戶,可還是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驚動了秦嬤嬤,她急忙起身去端藥茶,目光中滿是責備。
“您怎麼起來了?天冷,開窗做甚?快些躺下。”
喝了藥茶,覺得喉嚨好多了,衛芹晟緩緩躺了下來,看向一旁憨憨入睡的侄兒,伸手握住他溫熱的小手。
“應兒是姐姐全部的希望,這次來吉陽,最重要的是他,至於我……”
腦海中浮現出一道人影,眸光倏然變得凜冽。
“該報的仇,自當百倍奉還。”
聞言,秦嬤嬤不由得嘆氣,“老夫人讓您離京修養,您該明白其用意纔是。”
那人身居高位,縱是當年得聖上喜愛的爺,也慘遭毒手,何況,如今的朝堂,又是那樣的境況。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確,避而遠之。
轉頭看向遠方,衛芹晟深沉的目光,讓人瞧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明白又如何。”
他心底的不甘與憤怒,又有幾人知曉!
他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天色大亮,王家大門早已敞開大門,王遠財則親自在外迎接,這讓下人頗爲疑惑。
究竟是何人,能讓老爺親自迎接?
只見一身素衣的女子款款而來,衣袖處還有幾處補丁,不免有些寒酸。
摘下斗笠,耿桂鳳笑眯眯瞧向王遠財,挑起眉梢,目光滿是調侃。
“王老爺親自相迎,小女子受寵若驚啊!”
之前,他還想吃了自己哩!
厚臉皮的王遠財嘿嘿一笑,彎腰取過她手裡的藥箱,儼然一副伺候人的小廝模樣。
“耿姑娘言重了,只要能醫好我兒,你讓老夫做什麼都成!”
若說之前還對她的醫術存疑,可經過這幾日的診治,王遠財心中只餘佩服。
王鶴的神智明顯有所好轉,就連學東西,都快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混吃等死的癡傻了!
所以,這幾日王遠財都是笑口常開,恨不得將耿桂鳳供起來。
“耿姑娘,依老夫的意思,您還是住在這兒的好,總是來回的跑,那多麻煩啊!”
瞥了她一眼,耿桂鳳嘖嘖出聲,涼涼道:
“別,我怕您要動花花腸子了,還是回我自己家安心。”
似王遠財這等小人,自是要當心些,若非爲了完成隱藏任務,她纔不會出手。
對於她的話,王遠財只是笑而不語,暗地裡卻有了別的盤算。
此時的王鶴還在屋裡鬧脾氣,一看到她來了,頓時笑開了,拉着她的手就往書桌前跑。
“鳳姐姐,你快看看,我昨個兒剛學會寫字,夫子都誇我寫得好呢!”
瞧了眼大氣磅礴的登峰造極四個字,耿桂鳳心底不免有些吃驚。
他學習的天賦,確實高於常人。
“你寫的很好,現在,我們要開始治療了哦~”
聞言,王遠財自覺招呼着下人離開房間,耐心在外等候。
耿桂鳳每次診治,都要清場,否則,便不醫了。
聽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王遠財不免起了猜疑。
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讓兒子恢復神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