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誣賴她了唄,你長眼睛就看看我這一手的傷,要不是她動手,我能自己把自己反銬在暖氣上咋地,我腦袋又擰不到後頭去。她即使不是殺人犯,那她也是襲警,這樣的害羣之馬堅決不能讓她玷污了我們神聖的公安隊伍。”尖嘴猴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了一樣,張牙舞爪的想往所長身上撲,好在被周圍的同志給攔了下來。
“好好說話,都是同志,不能動手。”
“隊長,我說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你看看我這手腕子,我懷疑李媛思就是心虛,她這是畏罪潛逃。”尖嘴猴腮趁機就想給媛思定罪。
“我看你才該心虛吧,就你這行事作風,再加上你那張破嘴,就是欠收拾。”媛思大踏步走到所長身邊,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就是她,就是她,隊長,趕緊的逮捕她,她襲警,她畏罪潛逃,她就是殺人犯。”尖嘴猴腮抓住身邊的人喊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像什麼樣子,這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場,你跟個潑婦似的,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局長原本還覺得李媛思同志反應的情況肯定是誇張的,現在看尖嘴猴腮這做派,心裡不自覺的就相信了媛思說的。
“還站着幹什麼,還嫌熱鬧沒看夠是吧,都給我帶下去調查,這件事究竟誰是誰非,必須給我調查清楚,形成書面報告給我交上來,下班前我就要看到。”局長怒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現場除了局長級別最高的那位闆闆整整的給領導敬了個禮。
之後不光媛思被重新帶回審訊室,就連尖嘴猴腮也被拉到了另一間審訊室裡面去了。
然後由兩批人分別對兩人進行問詢。
媛思到是沒搗亂,有啥說啥,“當時那位同志對着我凶神惡煞的,好像已經肯定我就是罪犯了一樣,這讓我很不高興。那件命案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初在現場的人都看的分明,就是犯罪分子和受害者爭執,最後一言不合相互械鬥導致的,很多現場的證人都可以證明,我不知道爲什麼人到了你們這,突然就改口了。你們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把我叫過來協助調查我沒有意見,也很理解你們,但是我得再次聲明一點,我是來協助調查的,我並不是罪犯,你們把我叫過來關到審訊室裡就不聞不問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你們到是都知道肚子餓去吃飯了,難道我就是鐵打的,合該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嗎。”
這一番話說得前面坐着的兩位公安同志臉皮有些發熱,雖然這事不是他們辦的。
“咳咳,李同志你冷靜一下,這事確實委屈你了,我代表我的同志對你表示歉意。”前面一位女警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歉。
“算了,我也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真生氣這個,餓一頓就餓一頓,也死不了人,我主要是被那個尖嘴猴腮給氣到了。”媛思見好就收。
“噗嗤,咳咳。”女警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咳咳,你說的可能是宋公安。”前面的男公安努力保持面無表情,給媛思提了個醒。
“就是那個剛剛叫的比潑婦還響亮的那個?那就是他了。”媛思怕搞錯了,還又確定了一遍。
“就是那個宋公安,我這餓着肚子就夠鬧心的了,他還一個勁兒的在我旁邊嗡嗡,讓我交代這交代那的,我說了我是來協助調查的,不是來讓他審訊的,就算是要問話,也必須有兩個公安同志在場,他一個人來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是不是不符合規矩,結果他就跟沒聽見一樣,最後居然還上升到威逼利誘,掏出手銬來,說我要是不按照他提示的說,就讓我沒好果子吃。”
兩位公安同志交換了一個眼神,女公安認真的把李同志說的話都記錄在案。
“我這人平時脾氣挺好的,但是就是見不得這樣的,這才一衝動把他銬起來了,你們也知道宋公安說話賊難聽,我想着與其在屋裡聽他比比,還不如出去吃飯呢,就這麼的,我就出去吃了個飯,然後回來就直接找你們領導反應情況去了。”
另一個審訊室。
“劉哥,孫哥,咱們可是一起工作過多年的同事了,我是啥人你們還不清楚嗎,我真的是受害者啊,你看看我手上這傷,都是那個小……李同志給我弄的。”宋公安認識審訊他的兩名公安同志,一上來就打感情牌。
劉公安往他手腕上瞄了一眼,嘴上沒說,心裡卻把他罵個臭頭,這還是男人嗎,皮都沒破就叫喚了大半天,真是丟人。
“行了,咱們現在是工作,不談私人感情。宋同志請你解釋一下,你中午的時候爲什麼單獨去見了李媛思同志。你也是很有經驗的民警了,調查工作應該遵守的規章制度你不清楚嗎?”
“不是,我當時沒考慮到那些,主要是急着想把這個案子給儘快了結了,所以才犧牲午休時間,想去儘快的把情況調查清楚,再說李同志也不算是外人,我想着整那麼正式也不太好,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去跟她聊一聊,要是她的問題,就勸勸她趕緊的主動認罪,咱們一直提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宋公安搓着手,還不忘把大帽子給媛思扣上。
“既然是像朋友一樣的閒聊,爲什麼最後她會把你銬到暖氣上呢?”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我是好心,結果她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還沒說幾句呢,她就衝着我大喊大叫的,我想着她是女同志,我一個男人不能跟她一般計較,就準備退出去了,結果她突然發難,趁我不備搶了我的手銬,把我給銬上了,她這是襲警,我要求要嚴懲,必須要嚴懲她。”想起這個,宋公安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嗓門,當了這麼多年的公安,還沒這麼窩囊過呢。
平時只有他銬別人的份,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烤了,他必須把這場子給找回來,要不以後他怎麼在總局裡混啊。
最主要的是那邊說要整她,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啥,說我襲警?有沒有搞錯,我也是公安好嗎,要真算起來,誰襲誰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