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我當初怎生好言好語求你照顧她的?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劉珏沒好氣道,心想,我還沒給氣病呢,你倒比我還病得快!
安清王揮揮手,侍從小心扶起他:“小子,那個相府三小姐好像對你不咋樣嘛。”
“說重點!怎麼回事?”
“好像三年前她不是被擄走了,是逃婚吧?”安清王懶懶地問道。
“嗯,然後?”
“好像聽說她與璃親王私訂了終身,所以才逃了。眼下璃親王要回來了,說要娶她,所以,她不想嫁你了!”安清王加快語速說完,眼睛悄悄地瞟了他一眼。
“幾時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劉緋要娶她?三年中不娶,這當口娶?”劉珏直覺地不信。
安清王想,要是他不信,這事可就先不能告訴他了。就這小子的脾氣,知道了肯定會把阿蘿帶走,這局就不好做下去了。
他一把扯下額頭的帕子,跳着腳罵:“誰叫你亂做決定定下這門親事的?老子一生威威風風,現在倒成了滿朝文武的笑柄!你哪點比不過劉緋,叫人家騎到頭上來拉屎,定了親的媳婦都敢和你搶?!還有那個李青蘿,不知廉恥,公然稱非劉緋不嫁!她,你……唉喲,氣死我了,我的頭!”安清王摸着頭又躺了回去,鬍子氣得一翹一翹。
劉珏看老爹臉色鐵青,這才慌了,趕緊上前:“父王,要緊不?”
安清王一把打開他的手:“你,你去,去告訴李相,殺了他的女兒也不準嫁!這種女兒留着丟人現眼,絞殺了!”
啊?劉珏想,完了,老頭子氣得不輕了。他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心痛,阿蘿,你,你真是個闖禍精!你怎麼有膽做出這等天理不容的事!你置我王府於何地!
“父王,你先歇着,我去趟李相府,當面問個明白!”
不當面聽阿蘿說個清楚,劉珏始終存了一絲希望。他覺得奇怪,阿蘿若是心儀子離,她三年來爲何不往邊城而去。在邊城,待在子離的羽翼之下,沒人動得了她。他想起和阿蘿在一起時那種溫暖的感覺,想起阿蘿送他海棠冰佩,想起吻住她時的那種甜蜜……他狠狠地甩頭,他不信,他要去找她!劉珏擡腿就往外走。
突然門口衝進一個烏衣騎:“報!主上,宮中接相府三小姐的馬車在東三巷被截,三小姐下落不明!”
安清王從榻上驚坐起來:“誰這麼大膽?!敢截宮中馬車!”
劉珏腦袋“嗡”的一聲大了,剛回來,就出了這種事,到底怎麼一回事!他一把拎起報信的烏衣騎,惡狠狠地問道:“誰這麼大膽?”
烏衣騎被他扭住衣裳,有些透不過氣來,卻仍恭謹地回報:“似是四皇子手下,行動乾淨利落!”
“憑什麼說是四皇子?”
“屬下仔細看了中劍侍衛,有一人脖子上的劍痕極像是雪山飄玉刺出的,四皇子屬下有十人專練這種劍陣!”
劉珏手一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劉緋,奪妻之辱,我與你勢不兩立!四門已閉,他們必在城中,給我挨家挨戶地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安清王一聽,心裡樂開了花,加了把火道:“據說劉緋那小子已領兵從邊城趕來,想要爭王位呢。”
“哼,我這就進宮見太子,他劉緋想坐穩王位,還要先問過咱們同不同意!”
劉珏走後,冥音回府輕聲回報:“南城門所有依附王氏的將士全處理了。”
安清王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調兵佔了其他兩座城門,若有反抗者,殺!”
阿蘿下了馬,黑衣人“撲通”一聲跪下:“主母保重!”
阿蘿啼笑皆非:“別亂喊,我聽着肉麻!”
黑衣人眼中透出一股溫暖與尊敬:“能爲我主上冒這等風險的女子,烏衣騎全體感激涕零!從此烏衣騎上下任主母差遣!老王爺交代,可能要委屈您了!”
阿蘿嘴一撇:“轉告那隻老狐狸,我以後再找他算賬!我要是少根頭髮,就拔光他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