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自來也在離開雨隱村以後,就去找了綱手。
和佩恩一戰,給自來也造成的傷勢頗爲嚴重,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在一般情況下,也需要休養好幾個月才能徹底痊癒。
但是以自來也的性子,自然不會安安分分地等待這麼長時間.
所以在不破壞“不能與木葉聯絡”這一約定條件的前提下,找到了綱手幫忙治療。後者雖然也是木葉編制下的忍者,卻是從十多年前就離開村子,帶着靜音行走在忍界的各大賭坊之間,與木葉幾乎沒有聯絡,再加上昔日同伴的這一重情分,即使被她知道了自來也假死的秘密,也不用擔心泄露出去。
事實上,綱手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關心。
在加藤斷和千手繩樹死了以後,已經很少有什麼人值得她掛念的。
雖然不至於背叛村子,但如果沒有原著中鳴人那番嘴遁勸說的話,綱手可能根本就不會跟自來也回村,接受第五代火影的認命。
當然……
對村子是否關心暫且不論,
但是在白明羽看來,自來也這個老同學加萬年備胎,在綱手心裡應該還是有點分量的,否則綱手也不會在身患恐血癥的情況下,答應他的請求,幫忙治療。
“說起來……綱手的恐血癥現在到底好沒好?”
白明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按理說,直到被鳴人嘴遁之前,綱手應該一直都沒有擺脫恐血癥的影響……
可是這種狀況下的她,居然能治好君麻呂的血繼病,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難不成,綱手的恐血癥已經沒有那麼嚴重,或者因爲其它意外因素提前痊癒了?
這個念頭在白明羽腦海中盤旋了幾下,隨後就被按捺下去。
這個問題不是這次見面的重點,以後再找機會詢問也不遲。
幾句話的功夫,綱手已經先一步走進了酒館。
白明羽和泉手牽着手,也跟着走了進去,君麻呂好像跟班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後面。
這家酒館的規模確實很小,一張櫃檯,十幾張桌椅,櫃檯後面的壁櫃裡面零散擺放着一些村人釀造的土酒。只是此刻,整個酒館內空無一人。隨着白明羽幾人依次落座,酒館的大門也被最後進來的自來也關上,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從窗戶照射進來,撒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塊塊斑駁的光圈。
整個空間內顯得異常安靜,似乎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這個地方已經被我包場了,今天一整天都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另外,我已經仔細檢查過這個鎮子上、以及周圍的情況,我們的這次見面是絕對安全的,這一點可以儘管放心。”
提起正事,自來也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下來,解釋了幾句,就看向白明羽,低聲說道:“嘛,老實說我還是蠻意外的,沒想到白羽你居然這麼快就和我聯絡……不過既然這次見面是你發起的,那麼你那邊,應該是有所發現了吧?”
“……”
一片安靜。
君麻呂一臉懵懂地看着白明羽,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反倒是綱手雙手託着下巴,略帶審視的目光落在了白明羽身上,似乎也在等他開口。
現在的綱手,的確和原本劇情線中那個整日借酒澆愁的綱手有了一些區別。
原著中的綱手沉溺賭博和酗酒,很大原因是爲了麻醉自己,忘卻昔日戀人和弟弟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悲劇。但現在,因爲白明羽和泉,尤其是君麻呂這個心思單純的小正太的出現,多少讓綱手塵封已久的心境起了一些變化。尤其是在發現君麻呂宛如白紙般的性格,以及在怪力術上的天賦以後,綱手更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君麻呂那一根筋的呆萌性格,讓綱手看到了自家弟弟的影子。
因此,爲了在中意的弟子面前維持一個“師傅”的形象,綱手多少對自己的行爲做了一些節制,因爲心理原因造成的恐血癥,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緩解。
這趟跟着自來也過來,綱手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前後經過。
包括最開始白明羽進入曉組織擔任臥底的事情。
還有幾個月前發生在雨隱村的那場戰鬥……
雖然對自來也所說的,白明羽和佩恩天道在那場戰鬥中展現出來的超影級實力有所懷疑,但綱手也很清楚,如今的白明羽已經和她印象中的那個小鬼截然不同,這一點,從白明羽身上散發出的查克拉氣息中,就能明顯地感覺出來。
明明還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但是從白明羽身上,綱手已經捕捉到了一種如淵峙嶽的感覺,這分明是那些身經百戰的影級強者,在血與火的千錘百煉中,才能逐漸培養起來的氣勢,甚至一些強者僅僅釋放出自己的氣勢,就能夠讓敵人失去與之戰鬥的信心,就像宇智波一族的那位一樣……
這種發現,讓綱手暗暗心驚。
這小子……
到底在這幾年間,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之上的存在?
回想起來,大蛇丸就已經是忍界少有的天賦卓越之人,但是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也絕對不具備這種實力。更加驚才豔豔的波風水門,也是在成年以後才把飛雷神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在三戰中獨自撐起一條戰線,以金色閃光之名力壓忍界。
再往前追溯,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樣高度的,在綱手的印象中,只有兩個人能夠做到——
就是自己的祖父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一族的先祖、擁有宇智波一族歷史上最強實力的宇智波斑!
白明羽並不知道,綱手已經在心裡把他和千手柱間相提並論。
他現在正在思考該從哪裡說起。
“……第一件事情,不久前,我在田之國見到大蛇丸了。”
“什麼?”
聽到大蛇丸的名字,自來也驀然睜大眼睛:“那你們……”
“咳咳,然後我又殺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