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立馬站起來。將手裡的見過握得很緊,手上的青筋都看出來。相當的緊張。
“楊員外好...我...我叫辛衛。住在尾。”
“我認識你,你別站起來。坐坐坐。”
辛衛並沒有真的坐下。
“不用,我站着就行。我想佃你家的良田。可是我沒那麼多錢。我收成了就把佃地的錢送來。你看看行不?我可以寫欠條。真的...”
楊清禮擺擺手。
“你坐下說吧。你家裡的事我聽說了。你現在佃田也來不及了。要不這樣,你兒子我平日看着是個好的。前幾回有小賊來我家,還是你兒子報的信。這情我得還。你坐下說,坐下說。急也急不來這一會兒。”
辛衛搓着手坐下,面有菜色。
柳兒低頭不發一語。
“你兒子辛成年紀還小,不要急着這麼快找媳婦兒...我的意思是不急於一時。明顯這家姑娘在訛你。哎...”
辛衛難看的站起身,憤憤道。
“我不勞煩楊員外了。我找別人去。有幾個臭錢了不起。”
楊清禮本想留住辛衛,聽了這話不言語了。
等人走了,柳兒才噗嗤笑出聲。
“笑啥呢!有什麼好笑的。我剛剛哪裡說錯話了?怎麼就走了?我說的大實話啊。他們家兒子辛成看上-了人家閨女。人家不答應,說要給一百兩聘禮。你說說我剛剛說的是不是實話!實話!他咋就走了。我還沒出主意。”
“你的主意還是不說的好。我看着剛剛那個大叔挺愛面子的。你和人家也不熟,你熱心腸的說別人大實話,人家不惱了你纔怪。”
“啊?”
楊清禮穩下心琢磨。
“這...還是我錯了?”
“是不是你錯了我不知道,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木匠活。”
“我是可惜了辛成那孩子。”
“辛成是誰?”
柳兒偏頭。
“辛衛的兒子,如今十六歲。到了找媳婦兒的年紀了。上次我們家來小賊,還是辛成出聲讓我們家沒被盜的。這孩子彎彎道道沒他爹的多。是個實誠孩子。和楊文青差不多的二愣子。”
柳兒噗嗤笑出來。
楊清禮就是個二愣子,還說別人。
“他找不到媳婦兒,你到時候給他找一個不就好了。”
“這不是媳婦兒的問題。人活着的有手藝,不然一生白活了。你看我以前啥都不會幹。有了木匠手藝,家裡吃得飽穿得暖。這纔是正經的。我們店面不是找夥計,我想着讓辛成試試。我剛剛還沒開口來着,辛衛就跑了。”
柳兒尚且不搭話。
楊清禮還在遺憾中。
這辛衛看起來不像是個省油的燈。要是辛成學成了手藝,誰知道楊清禮的飯碗保不保得住。辛衛攛掇兩句,辛成是個耳根子軟的,那就真是沒啥可說的。
楊清禮雙手背在後背,焦灼得來回踱步。
“爹你作甚!”
“這恩情不還,我心裡過不去。我出去一趟。”
楊清禮說着就出門了。
柳兒聳肩。
等到開飯的時候,楊清禮纔回來。
“你這就回來了。事情怎麼樣?”
巫氏吃着柳兒洗乾淨的西紅柿,吃得哧溜響。讓人看着就胃口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