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簡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就軟化下來,他突然邪魅的哼了一聲,轉身就將身後成熟豐腴的女人身子給壓了下去。
又是一番酣暢淋漓。
一個時辰後,蕭博簡已經從從新穿戴好站在小院天井旁。
從小院後門出去女人已經離開,如今整個小院裡只有蕭博簡和衛甲兩人。
衛甲立在蕭博簡身後,視線落在蕭博簡比一般男子略顯得單薄的背上。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想說蕭博簡這樣做不值得,他們現在的勢力早非以前能比,想要達成目的不必非要走女人手上。
他看得出來,自家主子並不喜歡那位夫人,甚至很是厭惡和噁心。
蕭博簡盯着這小院的一方天空,片刻後,突然轉過身,他掃了衛甲一眼,隨後嘴角綻放出了一個諷刺的笑。
“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但是你要知道,這個辦法是所有方法中損失最小的一個。賀常棣的勢力已經培養起來了,我們沒那麼多人手與他們抗衡。”
蕭博簡就是這樣的人,他野心勃勃,手段狠戾,爲了達到目的,就算是自己也能出賣。
在權力和復仇面前,他已經連自我都沒有了。
蕭博簡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在北境與圖渾人戰役大勝之前,他從未想過到這個地步能與他對抗的會是靖安伯府的賀常棣!
原來他一直小看了這個男人。
三月二十這日,靖安伯帶着身邊親衛和家將,親自將賀瑩母女送到盛京城郊的莊子上,並派遣了家將在莊子上看守。
賀老太君因爲這件事與靖安伯吵了一架,但靖安伯決心已下,無論老太君怎麼說都沒用。
老太君竟然因爲這件事被氣的起不來牀。
但就是這樣,靖安伯也只是好好吩咐慶暿堂的丫鬟嬤嬤們好好照顧老太君。
靖安伯府公賬上的銀子因爲有賀常棣和靖安伯的貼補,整個伯府的開支也有條理起來。
府上主子少,掌家並無別的世家那般累,靖安伯夫人在身邊心腹嬤嬤的幫助下完全能應付過來。
賀常棣已與父親靖安伯商量好,另置府邸,靖安伯和賀常棣都向承平帝上了摺子。
靖安伯夫人雖然同意了,但是要求賀三郎的新府邸離現在的伯府不要太遠。
這兩日空閒的時候,楚璉與賀常棣去看了準備買的幾處府邸,基本上確定靠着平康坊的那座,如今也就等着聖上的批示,只要聖上的紅批下來,小兩口就可以搬了。
慶暿堂的一間廂房裡,木香得知了三房要另外僻府的消息後,先是目恣欲裂不敢置信,隨後就將身旁長榻上的小几一把掀翻。
茶水和果盤滾了滿榻滿地,房間裡一時顯得凌亂不堪。
外面守着的小丫鬟嚇了一跳,連忙跑進來,“木香姐姐,您怎麼了?”
小丫鬟剛到門口就被木香駭人的臉色給震到,木香面色扭曲猙獰,衝着小丫鬟的方向大吼,“給我滾!滾出去!”
小丫鬟被嚇的不輕,回過神後就滿臉惶恐的泡了出去,連廂房的門都忘了關上。
院子裡,劉嬤嬤正領着幾個小丫鬟在翻曬綢緞等物,瞧見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從屋子裡跑出來,頓時就不悅的喝住了。
“做什麼!一大早毛毛躁躁。”
小丫鬟忙停下腳步,忐忑的對着劉嬤嬤福了福身。
劉嬤嬤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才十三四歲的小丫鬟一眼,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丫鬟是木香身邊的,跟着木香做事的小丫鬟。木香經常會派這小丫鬟做些跑腿的活兒。
怎的突然被嚇成了這樣,還是從木香房間裡跑出來的。
小丫鬟沒忍住情緒,哽咽着哭了起來。
“嬤嬤,木香姐姐好似遇到了什麼事,您進去看看她吧。”
劉嬤嬤一怔,拉下臉,“好了,我還當是什麼事,你下去吧,洗洗臉,我去瞧瞧,若下次還這樣莽莽撞撞,少不了板子!”
“是。”小丫鬟忍住哭泣,小心退下了。
劉嬤嬤親自去了木香的房間。
房門是開着的,轉過屏風劉嬤嬤見到了房間內的狼藉。
她還沒開口,就突然聽到木香森冷的警告聲音,“我叫你滾出去沒聽到?滾!”
劉嬤嬤眉頭一緊,肅着聲音開口,“怎麼了!我來看看也不成嘛!”
許是沒想到進來的人竟然會是劉嬤嬤,木香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她有瞬間的慌亂,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
木香調整了臉上的表情,這才轉過身朝着劉嬤嬤走來,一副做錯事誠惶誠恐的模樣,“嬤嬤,怎麼是您,我不知道是您來了,還以爲是那個粗心的小丫頭呢!”
劉嬤嬤任由她攙扶着坐到椅子上,她視線掃了一圈亂七八糟的地面和長榻,“怎麼回事?屋子裡怎麼突然這麼亂。”
木香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
“嬤嬤,都是我不好,剛剛坐在長榻邊想事情,沒注意就將小几上的茶盞和果盤打翻了。外頭守着小丫鬟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就進來看了。我心情不好,就嘴快說了那丫頭兩句,想必小丫鬟剛來府上,臉皮薄,可不就跑出去了。”
劉嬤嬤想想她說的也合理,就沒有再追問。
她看着木香,“你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做什麼事情老心不在焉的,你這樣怎麼叫我把老太君的事情放心交給你處理。”
木香心中雖然非常鄙夷劉嬤嬤,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出來。
她親暱地挽着劉嬤嬤的胳膊,笑着道:“嬤嬤我認錯,這段日子是我不好,日後我肯定更加用心服侍老太君她老人家的。”
劉嬤嬤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木香的手背,“你年紀也不小了,在老太君身邊伺候了七八年,老太君前兩日還在我身邊唸叨你呢!你放心,你在老太君心裡就相當於半個孫女,只要有她在,她定然不會虧待你。”
木香笑的羞澀的點頭,親自將劉嬤嬤送出房間。
劉嬤嬤的背影一消失在視野裡,木香的那張臉又變得陰沉猙獰。
她原本就是在慶暿堂伺候老太君,鮮少有機會見到賀三郎,若是賀常棣夫妻搬出去的話,她更是沒有機會了,到底該怎麼辦!
已經離開木香住處的劉嬤嬤突然在一棵海棠樹旁邊停住。
她微微側身低聲問身邊的人,“你們覺得這段時間木香如何?”
跟在劉嬤嬤身邊的兩個小丫鬟面面相覷後,如實答道:“回嬤嬤的話,木香姐姐這些日子好似沒以前脾氣好了。”
她們這還是說的委婉的。
木香在老太君身邊伺候多年,一向好脾性,做事又細心認真,老太君是真心喜歡這個丫頭。
以前慶暿堂的奴僕們有她幫着劉嬤嬤管着,從未出現過一丁點兒差錯,更是因爲木香人好,從不亂髮脾氣,新來的小丫鬟都喜歡跟在她身後做事。
可這兩個月,木香脾氣卻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跟着她的小丫鬟好幾次都被訓斥哭了。這是在以前絕對不會發生的事。
劉嬤嬤頷首,若有所思。
片刻後,她道:“日後你們多注意木香,瞧瞧她是怎麼了。”
小丫鬟們齊聲應是。
三月二十三,萬壽節。
這日因爲給承平帝過壽,所以停了一日早朝。
所有四品以上官員或是有爵位的勳貴都要去皇宮中參加晚宴。
女賓自有皇后另外單獨招待。
因爲賀老太君身子不好,所以今日宮中晚宴便不打算去了。
整個靖安伯府除了老太君,所有的主子傾巢出動。
等到了時候,靖安伯扶着靖安伯夫人帶着大郎賀常齊以及賀常棣楚璉夫妻上了備好的馬車。
已經調到御前當值的賀二郎今日要留在皇宮中負責安全,所以並未回到府裡。
因爲今日特殊,所以大家都乘坐了馬車。
一會兒到了朱雀門,所有人都要下馬車步行入宮,過了太玄門,男女賓就要分開了。
朝臣勳貴的宴會地點安排在萬民殿,而外命婦貴女等女賓的宴會地點在後宮御花園。
靖安伯府駛往宮中的馬車有三輛。
打頭的馬車裡坐着靖安伯夫妻,中間的是大郎賀常齊,賀常棣和楚璉坐在最後一輛馬車裡。
楚璉與賀常棣今日都打扮一新,賀常棣着一身團花錦的寶藍色挑銀絲的直綴,戴着候冠,外面罩着同色大氅。
在馬車中,賀常棣微微閉着眼,外面天色已經開始變暗,只有微弱的天光透射進來,楚璉藉着這光亮微微擡頭看賀常棣的側臉。
看着看着她就笑了起來。
賀三郎似乎是聽到她壓低的笑聲,微微掀開眼簾瞥了她一眼。
楚璉穿了一身茶錦銀紅的襴裙,上身是緊身齊腰儒裙,外面披着淡紫色挑銀色邊的半長褙子,褙子的長度恰好到腰部以下,將寬大繁複的裙襬凸顯了出來,配套的銀紅的披帛掛在臂彎處,手腕上是兩隻花樣神秘的手釧,手釧是紅珊瑚制的。套在那一雙纖細的玉腕上,極致的鮮紅,極致的雪白,非常的奪人眼球。
因爲身上衣裙華麗,所以楚璉只讓喜雁梳了最簡單的髮髻,髮髻上只戴了一支鑲紅寶石的白玉釵,額前一條紅寶石額鏈,紅寶石將她面容襯托的越發白皙嬌豔。
今日楚璉額前的劉海全部梳了上去,露出逛街飽滿的額頭,一張微圓的小臉凸顯她一雙澄澈的杏眸越發的有神。
賀常棣微微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光彩照人的妻子。
楚璉正雙眼彎彎笑眯眯地看着他,賀常棣頃刻間就有一股衝動,將眼前特意打扮的小女人藏起來,不讓她這模樣見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賀常棣放在膝蓋上手摩挲着他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這個扳指楚璉左手上也戴了一隻小號的。
楚璉發現賀常棣的目光掃了過來,笑的越發的開心。
賀三郎眉頭微揚,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撩撥着的人心,“笑什麼?”
楚璉歪了歪頭,賀三郎氣質清寒,卻因爲在北境軍中待過一段時間,多了一絲軍人鐵血強勢的味道,他面容英俊無匹,棱角分明,鼻樑高挺,那雙深沉的眼睛最是吸引人,猶如帶着風暴的寒潭,讓人一不小心就被捲了進去,深陷後無法自拔。
楚璉學他眉尖也挑了挑,“賀常棣,平時沒注意,沒想到你這麼好看。”
賀常棣五官精緻,皮膚又偏白,輪廓有如鬼斧神工,他真是他會長了,渾身上下都是挑撿靖安伯和靖安伯夫人好的地方遺傳。以爲看小說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如今真人就在眼前,還是她的夫君,讓她更是感慨。
饒是賀常棣臉皮再厚,也禁不住自己小妻子這樣直白的誇讚。
他面上雖不顯,但是耳尖卻微微發紅。
兩人日日相處,楚璉早知道他這個小變化,她在心裡偷偷一笑,其實有時候賀常棣還是很純情的。
賀常棣沒說話,薄脣微微一抿,這樣看來,他臉上彷彿更加冷酷了一點,不瞭解他的人還以爲他生氣了呢,其實並不然,他不過是有些害羞……
楚璉一時間起了玩心,更想逗他。
兩人是相對而坐,中間只隔開了半臂的距離,賀三郎的長腿一伸直就能觸碰到對面的楚璉。
她微微向前傾身,眨了眨杏眼,“賀常棣,你耳朵紅了!”
說完就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立即縮了回來,捂着嘴看着賀常棣咯咯的笑起來。
賀常棣額角抽了抽,趁着楚璉一個不注意,長臂一伸,就將楚璉擄了過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楚璉正高興被他突然霸道的動作的嚇了一跳。
隨即還沒喘氣,小嘴就被封住了,嘴巴被兩瓣冰涼的脣瓣含住,而後就是霸道的掠奪。
楚璉的眼睛瞪大,雙手下意識地推拒着罩住自己的強壯男人。
可惜她的力氣太小,實在是沒什麼用。
等到賀常棣品嚐夠了她嘴巴里甜甜的味道,將她放開時,楚璉整張臉紅的像是蘋果般,她趴在賀常棣的胸口大口喘着氣。
用一雙水潤的眸子控訴地瞪着他。
賀常棣微微彎腰,俯在她耳邊低啞着嗓音道:“你這個時候也很好看。”
楚璉羞窘地瞪大眼睛。
他怎麼能這樣說!
她剛剛是真心誇讚他好看呀,但現在他們在接吻後,他才誇她,是說她雲力情的樣子好看嗎?
她只不過想逗逗他罷了,沒想到還反被調戲。
楚璉張牙舞爪在他懷中掙扎,賀常棣攬緊她,臉色一沉,低沉着聲音喝道:“別動!”
楚璉見他臉色真的沉下來,又有些鬱悶。
剛想要反駁,她就碰到他衣袍下的一處堅硬,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下她是乖的不能再乖了,楚璉有些無語,她剛剛只不過掙扎了兩下,賀三郎就有了反應……這樣真的好嗎?
賀常棣緊了緊手臂,讓她靠在他的懷裡,他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平緩着身體裡的那股躁動。
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當真想現在就辦了她,可惜不是時候。
過了一會兒,賀常棣突然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楚璉一瞬間眼睛瞪大,然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賀常棣臉色變都沒變,一本正經的好像是在談論什麼學術問題。
“怎麼了,鍾嬤嬤說那樣比較容易懷上孩子。”
楚璉真想翻個白眼,想早點有孩子跟夫妻生活用什麼姿勢根本就沒多大關係,她月信剛過,正處於安全期,能懷上孩子的可能性很小……
“不行。”楚璉說這話的時候,臉頰越發的紅。
賀三郎也不知道此時是什麼心態,不依不饒的,“不試試怎麼知道?”
小夫妻兩正在馬車中討論限制級的話題,外面騎馬跟在馬車兩邊的來越突然在馬車外提醒道:“三少爺三奶奶要到地方了。”
果然,馬車越行越慢,最後直接停了下來。
來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三少爺三奶奶,只能在這裡下馬車了,前面都被各家馬車堵住了。”
賀常棣替楚璉順了順耳邊的鬢髮,隨後挑開車簾,朝外看去。
外面果然都是各個府邸的馬車,此時都擠在朱雀門前,他這麼一掀開車簾,還遇到了旁邊正坐在馬車裡的鄭國公府世子。
鄭世子也看見了他們兩夫妻,他主動打招呼,“安遠侯,錦宜鄉君,別來無恙。”
賀常棣對着鄭世子點了點頭,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楚璉對鄭世子笑了笑,打了招呼。
鄭世子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他剛張口,還沒發出聲音,賀常棣就一把放下了馬車簾子。
楚璉:……
鄭世子:……
楚璉無語的看了身邊的蛇精病夫君一眼。
輕聲道:“你幹嘛,人家鄭世子剛剛明明有話要說,你不能等人家說完再放下簾子嗎?”
賀常棣冷着臉,轉頭看了楚璉一眼,問道:“你如今幾品?”
楚璉無語,這個傢伙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吧,剛剛她說的話他還沒回答呢,怎麼就問她問題了。
“二品侯夫人。”楚璉下意識答道。
她雖然還是錦宜鄉君,並且封號是承平帝賜的,但鄉君只是五品,與二品的侯夫人相差好幾個品級,在宮中宴會亦或是平日裡的交際中,都會下意識按照她最高的品級算。
所以這一次楚璉進宮參加宴會,用的也是安遠侯夫人的身份,並非是錦宜鄉君。
賀常棣語氣愈發的不快,“他方纔喚你什麼?錦宜鄉君?”
楚璉:……
這次總算是知道賀常棣這個蛇精病爲什麼那麼給人下面子了,敢情就是一個稱呼讓他不滿意了……
那鄭世子也不是故意的吧?或許是以前叫她錦宜鄉君叫習慣了。
楚璉瞪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馬車已經徹底動不了了。
他們只能下車,賀常棣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後扶着楚璉踩着木凳下來。
寬大的袍袖下,賀三郎牽着楚璉的小手往前面靖安伯夫妻的馬車走去。
兩人身影一高大一纖瘦,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
賀常棣和楚璉不知道的是,不遠處蕭博簡正背手看着他們的方向,眼神陰噬,他看着賀常棣的目光帶着嫉妒和憎恨。
楚璉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柔嫩的脣瓣有些紅腫,這個小細節落在蕭博簡眼裡,簡直叫他差點捏碎了自己手骨。
他深吸了口氣,撇開頭,朝着朱雀門的方向走去。
衛甲看了楚璉所在的方向一眼,也連忙跟上主子。
在朱雀門外,楚璉他們碰到了鄭國公府老夫人和楊夫人。
三家人一起走到太玄門,男女賓就分開。
楚璉攙扶着靖安伯夫人,與鄭國公老夫人和楊夫人一起跟着女官走向後宮御花園。
御花園楚璉已不是第一次來了,但這次來,御花園又不是往日的景色。
大部分的女賓都被宮娥帶到了御花園旁邊的殿中休息。
楚璉一來就尋找魏王妃和端佳郡主的身影。
果然在人羣中尋到了被圍住的魏王妃和端佳郡主。
楚璉扶着婆婆靖安伯夫人過去給魏王妃打招呼。
不多一會兒,萬壽節的晚宴就開始了。
楚璉雖說是二品侯夫人,但坐位排的並不靠前,婆婆靖安伯夫人就坐在她身邊,她們坐於宴會中段的位置。
魏王妃和端佳郡主的位置都靠着宮中幾位有品級的內命婦,很是靠前。
因爲在顯眼的位置,楚璉一擡頭就能看到魏王妃和端佳郡主。
端佳郡主的坐位還專門被安排在了太后的身邊。
宴席開到一半,楚璉擡頭突然見到端佳郡主身後有個宮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下一秒端佳郡主臉色大變,隨即她起身偷偷離開了宴會現場。
而且端佳郡主離開時居然身邊沒帶上一個親信的丫鬟。
楚璉皺眉頓覺得不對。
魏王妃坐在另外一邊,如果不刻意去看的話,根本不會知道端佳郡主那一邊發生的事。
楚璉頓了頓,傾身與身邊的婆婆靖安伯夫人說了一聲,就立即起身帶着跟來的問青問藍朝着端佳郡主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等退到宴會場地後,楚璉嚴肅的吩咐問藍,“你去通知王妃,就說郡主獨自一人離開了。”而後,她又看向問青,“問青跟着我,我們要時刻警惕。”
話畢,主僕三人分成兩路消失在御花園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