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兒一聲冷笑道“這個嬸子真是個能說會道的呀,俺一個小閨女家不知道啥是什麼品行好品行不好的,但俺卻知道嘴長的人可是不好的,背後論人是非也不怕遭報應。”
“你····,好你個尖倔閨女,你娘可真是沒有好好管教你,成日裡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也不怕自己的名聲。”
芳姐兒本就爲娟子傷心,如今身子那般,然人卻不放過她,人前人後不避諱的說三倒四,就是好好的人也要氣出病來,芳姐兒想到這裡淚水不住的流,娟子娘已經氣的趴在門上哭起來了,芳姐兒拿手巾狠狠地擦了擦臉,冷冷的看着那個婦人道“你說誰是不三不四的人,難不成做了人家妾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那你不是連着那些後宮裡頭的嬪妃也罵了去?難不成那些個也是個不三不四個人?娟子都病的起不來牀,你們這些個長舌婦平日裡說是非,如今娟子這般了你們還這般說她,非要把人逼死你們才心甘。”
那婦人拿着手巾一甩道“你這姐兒莫說這着三不着四的話,那後宮裡的金貴人兒也是俺們能說的起嘴的,她未婚先孕這等不要臉的事也是俺們信說的。”芳姐兒聽了才明白怎麼一回事兒,然爲了娟子她就硬一次,剛要說話就聽娟子娘道“那個殺千刀的胡說八道,俺們家娟子咋能做出這事兒,你們可是見了?可是那個大夫說的?你們非要逼死俺閨女纔好呀!”說着坐到門口大哭起來,芳姐兒這一下沒了主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慌的手忙腳亂又不知道怎麼安慰,這時候巧巧慌張的跑過來,本來她剛安頓好大哥兒小哥兒出來就沒見到芳姐兒的影子,一想就知道是來娟子家了,慌忙的跑來倒是見了這一齣兒。
那婦人一見是巧巧,邊陰陽怪調的道“俺們當是哪家的姐兒,原來是你家的呀,也難怪說那樣的話,原來這姐兒也是要做妾的主兒。”
芳姐兒一聽怒了,也不安慰娟子娘,站起來環視了一圈,道“誰要是再說俺做妾的俺可要不依了,今個兒就把這話放這兒,俺要是以後做了誰家的妾就讓俺身上長瘡從頭髮絲兒爛到腳後跟兒,俺這話就放這裡,以後俺要是在聽到誰說俺要做妾的,那就讓他嘴裡長個瘡爛到腸子。”
說罷看看那幾個人轉身家去。
其實芳姐兒並不是爲妾說話,而是娟子已經那般了,如今看這情況也是活不長了,受的折磨也夠多了,但是真正該得到報應的人還在逍遙快活,這難道就是世界上對男女的不公平嗎?爲什麼男人出去亂來就是叫風流,女人就要淫婦,芳姐兒想着今天所看到的才明白原來小說裡說那個穿越美女和很多男的曖昧不清,N多個男人爲她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都是誆人的,這個世界裡女人走錯一步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更不要說和那個男人曖昧不清了,芳姐兒打定主意以後婚事一定自己拿主意不能聽那些個媒婆胡說亂喊省的到時候連個離婚都沒辦法。
巧巧本想說芳姐兒幾句然見芳姐兒這般不言不語的發呆想心事兒,說她的心思也就淡了。
話說張氏到了哥哥家,到二門兒裡見侄子媳婦夢娘,夢孃家就住在張文章隔壁兩家也有十幾年的交情,知根知底的兩家結了親家,張氏剛到屋裡就見親家娘在旁邊眉開眼笑的看外孫,張氏笑道“大嫂子,見了外孫子可是高興壞了吧。”
親家娘劉氏笑道“妹子,近來可是好呀,看看這孩子剛落地沒多盞功夫你就趕來了。”
夢娘見是張氏要起身。張氏忙攔住道“好孩子。現在可是你能亂動地?休要起身月子坐不好可是要留病根兒地。”
劉氏笑着看着自家閨女道“你是個有福地。你家婆婆和善。你家姑姑也是個好地。以後可是要好好孝順。”
張氏忙拉着劉氏笑說“大嫂子快別說教了。來看看俺這寶貝侄孫。”說着從劉氏懷裡接過孩子笑道“瞧着眉眼長得真是個好。一看以後就是個有福地。”
劉氏笑道“那就借了姑奶奶地好話。以後是個有福地。”
兩人看了一會子孩子。見孩子要哭忙給了夢娘讓她餵奶。兩人見孩子喝了奶睡去纔出了房門去了陳氏屋裡說話。陳氏忙地接待外頭地客。張氏笑道“嫂子快去吧。俺自己有不是客。俺和大嫂子說會子話。”
小丫頭掀了門簾子劉氏攜着張氏地手進去。坐到熱烘烘地炕上說話。劉氏東拉西扯地說到聯姻上頭。張氏只裝做不知道。張氏就這一個閨女芳姐兒自小沒了父兄很是心疼她自是嬌生慣養地如今出落地那般標誌。那裡捨得這般早早地說親。怎麼說也要看看孩子長大了什麼品貌才能議親。劉氏見半天說不通也明白了張氏地意思。也就丟開手不說了。
張氏見天也不早了又見陳氏也閒了些了,從包袱裡拿出那兩個金簪子給陳氏道“嫂子這是俺給媳婦的,雖說樣式不時興,但這可是這金子可是好的,你代俺給侄媳婦。”
陳氏一看東西真是好的,定是劉強以前到老金鉤淘金子淘來的,忙還給陳氏道“這東西你自己收拾着給芳姐兒添妝吧,夢娘不少這些個。”
張氏搖搖頭道“嫂子,拿着吧那會少了芳姐兒的,這本就是俺要給媳婦的,好了這般讓來讓去也不好看,天也不早了俺走了。”
陳氏見這般也就收了,送張氏到門口。
張氏剛到村口就聽到人說了今個兒芳姐兒發誓和拌嘴的事,氣的手腳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