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滴答滴答地走着,不知終點在哪裡。
病房裡,牡丹安詳地睡着,嶽峰不知何時也睡着了。
悄無聲息地,一個人走近,伸手摸進口袋裡,從嶽峰的外套裡掏出髮簪。
就在準備離去的時候,嶽峰忽然醒來,拉住了他,一看,竟然是楊哲真。
“怎麼是你?你拿髮簪幹什麼?”嶽峰其實並沒有睡着,只是閉目養神。發現有人進來,他就裝睡,看看來的是誰,可是沒想到來人把髮簪拿走。
“你想不想牡丹醒過來?”楊哲真反問他。
“你有辦法?”嶽峰聽出了話裡的意思。
“恩,不過你得答應我三件事。”楊哲真嚴肅地看着他。
“別說三件事,只要牡丹能恢復正常,十件都可以。”嶽峰也是極爲認真,他對牡丹的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可惜牡丹的眼裡只有張天佑。
“不用多,三件事就可以。”
“好。一言爲定。”
拿着髮簪回到病房,楊哲真關上門,緩緩地走向病牀,坐到牀上蓋好被子。一臉冷漠地拿起髮簪,用力地在左手掌心上深深地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浸潤了髮簪,只聽楊哲真振振有詞地說:“以吾之血,喚汝之靈;以吾之靈,換汝之靈。”話音剛落,只見髮簪發出一陣奪目的紅光,剎那間照亮了整個房間,楊哲真感受到一陣強有力的吸力,在侵蝕他的意志。”
“以...吾...之靈起誓,願她忘了我,幸福...安康。”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完,楊哲真終於閉上雙眼無力地倒下,雙手垂掛在牀邊,髮簪也隨之掉在地上。
幾乎同時,隔壁房間,嶽峰一直守候在牡丹牀邊上,看到牡丹的睫毛抖動了幾下,興奮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牡丹,牡丹,你真的醒了嗎?你是不是醒了?”
“嶽峰?”牡丹感受到光線的刺目,但還是努力看清了他,嶽峰怎麼一臉憔悴。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嶽峰喜極而泣。
“嶽峰,我想喝水。”牡丹伸手想拿水杯。
“水,來喝水。”嶽峰急忙拿水壺往杯子裡倒水,扶着牡丹坐起來,將杯子遞給她。
“嶽峰,我怎麼在醫院裡?我記得,我們一起喝酒,你喝醉了。我把你帶回家,你在沙發上睡着。”牡丹一臉迷茫地看着他,並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嶽峰試探地問。
“我記得我洗完澡,準備睡覺,可是被髮簪劃了一下,流血了。之後就沒印象了。”可能睡得時間久了,牡丹努力回憶着,有點頭暈。
“你剛醒過來,再休息會吧。想不起就不想了。我去叫天佑過來。”嶽峰將牡丹安置躺好。
“嶽峰,你能不能留下來?”牡丹拉住嶽峰的手。
“牡丹,那個我還是去叫天佑來陪你吧,他知道你醒過來一定很開心。”嶽峰不由得臉一紅,說着就去找張天佑了。
衆人都在夏茹優的房間裡,聽嶽峰這麼一說,都很開心,一起前往牡丹的房間。牡丹的房間裡,被一羣人擠得滿滿,你一言我一語,牡丹終於明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都是那根帶有詛咒的髮簪引起的。
“沒想到,愛一個人會帶來這麼多的痛苦和災難。”牡丹扼腕地說道。
“是啊,因愛生恨,太恐怖也太可悲了。”韓珍恩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沒見到哲哥哥啊?”環顧了四周,韓珍恩又問,“小優,你要不去看看哲哥哥吧,我們都在這兒。”
“哦,你們不用去找他了,他已經出院了。”嶽峰急忙說道。
“他怎麼出院了?”夏茹優不解地問。
“說是要去美國,有急事。”嶽峰一臉淡定地說道。
“不行,我要給他打電話。”夏茹優隱隱不安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他應該在飛機上了,等他到美國自然會聯繫你的。”嶽峰越說越沒底氣,真怕露餡。
就在不久前,他還和楊哲真在這裡說着話:“你究竟要怎麼做,牡丹纔會醒過來?”
“我會用靈魂抹去髮簪上的詛咒,這樣牡丹就會醒來。”
“那你會怎麼樣?”
“我,可能會消失,可能會沉睡。”楊哲真瞳孔飄散,好像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到時候,你就說我出院了,去美國處理急事。不要告訴他們我和髮簪的事情,詛咒消失後,他們的感情也應該是自由的,無論張天佑最後選擇的是牡丹還是夏茹優,你都不要去幹涉。愛一個人,就應該祝福她。”
兩天後,牡丹和夏茹優都可以出院了。張天佑和嶽峰在牡丹的房間,韓珍恩和莎莎在夏茹優的房間。
“小優,我哥已經在門口了,我們走吧。”珍恩扶着小優。
“還是你哥好,關鍵時刻,楊哲真竟然鬧失蹤。”莎莎幫忙拿行李。
兩天過去了,楊哲真還是聯繫不上,夏茹優最開始還緊張擔心,後來竟然看不出情緒了,大家都以爲她是太傷心了。
“他在與不在,沒那麼重要。”剛好走到門口,遇見牡丹他們三人。
“小優,你怎麼了?”張天佑奇怪地看着她。
聽小優那無關痛癢的語氣,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她。
“我沒事啊,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
“小優,哲哥哥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或者麻煩,等他解決好,一定會回來找你的。”韓珍恩有點生氣地說。
“對,等他回來,我們一定讓他跪搓衣板向你道歉。”韓文傑在一邊還補了一句。
“對對對。”嶽峰在一旁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我們先送小優回去了,保持聯繫。”韓文傑看着張天佑說道。
“好的。”兩人握手說道。
張天佑轉身看向牡丹,卻見牡丹走上前,說:“天佑,我們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