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何頓感不妙,將手裡的小傢伙一把丟回秦慕商懷裡,帶着一臉諂媚的笑說道:“秦姑娘溫柔賢惠,美麗善良,乃是女子中的表範,剛剛我說的那是口誤,秦姑娘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秦慕商正想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真正的兇悍,此時聽到腳步聲往山谷這邊來。
“不會是那些人又返回來了吧?”
楚瀟何也不確定,趕緊帶着秦慕商躲進了一個柴棚裡。
等這夥人走進山谷之後,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着楚瀟何的名字,他們這才走出來,發現是錢永鳴帶着人過來了。
錢永鳴看到地上躺着的二十多個人,很是佩服地看了幾人一眼,“你們三人不錯呀,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就將他們給一鍋端了。”
楚瀟何問:“那主任帶着一隊人,帶着貨離開了,你們過來的路上沒有遇上嗎?”
秦永鳴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高興說道:“接到人在來的路上,遇到一輛貨車開的飛快,超越了我們,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也加快了速度遠遠的跟着他們。
他們在進林子的一個岔路口拐了進去,我們沒有停,直接往前走了。
但你們放心,在這條路上,不管是往哪裡走,每個路口都會有人盯着。”
秦慕商想着這個窩點幫他們找到了,也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那接下來你們就可以順着長線釣大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楚瀟何很是配合的帶着秦慕商離開了,他們到縣城吃了一頓飯,就送她回了村子裡。
秦慕商回來後發現,秦慕雲和家裡的孩子們打的一片火熱。
教他們寫作業,給他們講故事,陪他們玩一些小遊戲,甚至會針對他們的喜好,陪他們玩不同的遊戲。
只要他不傷害家裡人,秦慕商也不會去找他麻煩。
晚上的時候,她躺在牀上聽那兩個知青房間裡的監聽器,終於讓她知道了,秦家接二連三出事,都要拜這兩人所賜。
包括秦鴨蛋和傻丫都是她們手裡的一把刀,她就那麼不明白了,這兩人爲何要這樣針對她。
這兩人不就是仗着有錢爲所欲爲嗎?那要是她們變得一無所有,看她們還怎麼興風作浪。
當晚她就讓小松鼠光顧了這兩家。
將他們家裡的錢,全部都偷了個一乾二淨。
本以爲這秦更生家和兩個知青都會去找大隊部,沒想到第二日居然風平浪靜的。
他們都沒將自家錢被偷的事情嚷嚷出來,這讓她很是好奇。
秦慕商不知道的是,阮芷清壓根沒錢,她不知昨晚丟錢的事。
叫白錦研的知青之所以不敢將事情鬧出來,是因爲她心裡很清楚,要是同她一個屋住的阮芷清和秦鴨蛋,知道她手裡沒了錢,她們以後都不會再爲她辦事了,那她怎麼對付秦慕商。
白錦研是個官二代,從小在大院裡長大,和楚瀟何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她在下鄉之前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幾年以後,楚瀟何同在石巖村的一個叫秦慕商的女子成婚了。
其間她用盡手段,最後還落得被楚瀟何送進監獄的下場。
等她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申請到石巖村來做知青。
她一定要將在夢裡,還沒有發生的這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兩人本該在兩年以後相遇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到來,讓兩人提前相見。
她剛來之前只是想將這秦慕商趕緊嫁人。
但看到他們兩人已經相遇,她現在只想借秦鴨蛋的手,儘快除掉秦慕商。
這種時候,她不能讓秦鴨蛋和阮芷清知道,她手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不然她肯定就會成爲孤家寡人,以後想要對付秦慕商就只能自己親自動手。
她不想暴露自己,前一段時間楚瀟何到村子裡來,她嚇得好幾天都沒敢出門。
她不想讓楚瀟何知道,她這不爲人知的一面。
而秦東叔的大兒子秦更生,他就更不敢對外張揚家裡的錢被偷了。
他家被偷的錢數目可不少,那些錢可都是見不得人的,他要嚷嚷出去,他是真怕錢老頭會被加重刑期。
就這樣,秦慕商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筆錢,還相安無事。
秦慕商覺得這什麼事情都講究禮尚往來,那她也送給她們一份大禮吧!
一個深夜,她悄悄的潛進兩個知青的屋裡,點了一粒安神香,待兩人睡着之後,她將兩人狠狠的揍了一頓,又在她們的箱子裡放了一本書。
第二天,知青辦的主任就接到了一封匿名信。
知青辦的主任立刻帶了兩個人,去搜這兩個知青的屋子,果然從她們的箱子裡搜出一本禁書來。
因爲此事影響惡劣,兩人不僅當着全村人做了檢討,還被列爲重點思想改造對象。
可能因爲這件事情,她們以後想回城,都會非常麻煩。
因爲藏禁書這件事情,也讓阮芷清和白錦研徹底決裂。
因爲彼此都懷疑是對方藏的禁書,雙方猜忌、埋怨,最後阮芷清氣不過,從屋裡搬了出去。
白錦研最終還是落了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而秦鴨蛋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家裡一分錢沒有,馬上快到過年了,連年貨都辦不起。
這時秦更生便毫不猶豫的,將秦鴨蛋嫁給了縣城裡的那個傻子,得了五十塊錢的彩禮。
並且從訂親到出嫁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辦的很是倉促。
天氣一天一天變冷,大雪封山,大家都開始貓冬,每一家的日子都差不多。
包括秦慕商一家,他們採鬆搭,賣松子都是悄悄進行,除了家裡人添置了一些新衣,外表看沒有什麼變化。
秦家人很是低調,又是單獨生活在村尾,平日裡很容易被衆人忽視。
貓冬的日子裡,孩子們還是會時不時跑出去溜冰玩耍。
而秦慕澤開始正式的和劉月嬌學起了畫畫。
秦慕雲在這個家待了快一個月,每日除了將幾個孩子們哄得開心,琴老太也是被他哄的眉眼笑的。
楚瀟何和錢永鳴這邊,雖然將偷渡古董文物的這些人一網打盡了,卻還是沒找到手上有疤的那個男人。
縣城的倉庫六子早已租好,她也將物資放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