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之吃完飯放下碗筷,起身回房,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身看着秦慕商,聲音清冷的說道:“別再說讓我離開,想也不行。”
“你這也太霸道了吧?連我的思想都要控制。”
“是,記住了。”
“今天來的那三個人,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通知的。”
“爲什麼,好不容易逃出來,爲何又要自爆行蹤?”
“這三人是我的族人留在這裡的傳信人。”
“那你爲何稱他們惡人?”
“他們只是來確認,我是否還活着,也是爲了讓你提高警惕。”
“他們和那天晚上追你的那些人是同一夥人嗎?”
“不是。”
“他們要是將你的行蹤告訴那夥人,怎麼辦?”
“不會。”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
“他們不敢。”
“那你被囚禁這麼多年,他們爲何不想辦法救你?”
“找不到地方。”
“你要回去嗎?”
“暫時不回。”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話還真少。
等秦慕商收拾好碗筷,準備回房,看到李靖之站在堂屋裡,看到她過來遞了一張紙給她。
“儘快將藥買回來。”
她接過單子回了房間,等一下齊敬鴻會過來給李靖之換藥,正好讓他去買這些中藥。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齊敬鴻來了,進門就叫嚷着:“秦姑娘,你老家的香菇紅棗什麼時候到呀?人家供銷社都催我好幾次了。”
“你星期一的時候不是說大隊長接到電話,我老家那邊已經發貨了嗎?火車貨運可能就這幾天要到了吧!”
“那我買完藥,去火車貨運站問問。”
下午沒什麼事,秦慕商到村子後山轉了一圈,本來想看看能不能弄兩個胖冬筍回來,卻是連個筍芽的影子也沒看到。
站在山上,看到不遠處有一條河流。
她下了山,向河流走過去,遠遠的看到一個老者坐在河邊釣魚。
走近後看到老者身旁的桶裡有好幾條魚。
她向老者買了幾條草魚和鯽魚。
她在下游不遠處,找了塊平一點的石頭,將魚砸暈放上去,又在岸邊撿了一塊石頭,動作迅速的將這幾條魚的魚鱗刮乾淨,在河裡清洗過後,用一個草繩穿着幾條魚往家走去。
回到家將幾條魚破肚後,斬開平鋪,她準備晚上做烤魚吃。
用姜和鹽醃製,一條疊一條的放在魚盤裡。
從空間里弄了一個不起眼,很普通的圓形烤網出來。
將炭爐剛點燃,齊敬鴻就跑了進來。
“這都快要吃飯了,你又準備煮茶喝呀?”
“晚上吃烤魚。”
“烤魚有什麼好吃的?還不如做紅燒的。”
“你家有酸菜嗎?”
“酸菜酸筍這些管夠。”
“去拿一些過來,將你的家人也都叫過來一起吃個飯。”
齊敬鴻眸光閃躲了一下,“不用了,就是一點醃菜,不值錢的。”說完,轉身就跑了。
秦慕商將一條草魚片成薄片,放了一些生粉抓了一下,再放點油將水分鎖住。
做完這一切,齊敬鴻就拿着酸菜酸筍過來了。
她本以爲秦慕商會聞不慣酸筍的這股臭味,卻見她將酸筍放在一個湯盆裡,說道:
“明天用酸筍煮粉吃。”
齊敬鴻聞言,眉頭挑了一下,“那我明日一早過來幫忙。”
秦慕商沒有拒絕,說了句:“趕緊生火。”
放入油和姜,秦慕商又放了五六個泡椒,爆香了之後再放進去酸菜,一股子的酸香味,聞得人口水直流,再放入熱水在鍋裡小火煮着。
水滾之後,將魚片下進去。
等魚片煮熟全部盛出來,將鍋洗乾淨燒油,在魚碗裡放上幹辣椒和一小把花椒,再將燒得冒青煙的油淋上去。
一股麻椒的香味瞬間在廚房裡蔓延開來。
酸菜魚和米飯一起端上了桌,秦慕商放在鐵網上小火燒着的魚也變了色。
將炭火撥了一下,火燒的正旺的時候,她將魚刷過油之後翻一面。
等兩面烤的金黃,撒上之前調好的調料就可以開吃了。
將炭火用碳灰埋了埋,爐子裡的火變成小火後,又放了一條魚在鐵網上繼續烤着。
聞着香味的李靖之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出來,到廚房後洗過手,回來坐在了餐桌前。
秦慕商看着桌上全是魚,沒有一個青菜,她倒要看看他今天晚上吃什麼。
沒想到,對方端起碗,拿起筷子,就伸向了那酸菜魚。
秦慕商頓時有一些懊惱,這人不吃肉,居然吃魚,真是失算了。
看到李靖之好似很喜歡吃酸菜魚,秦慕商拿起自己還沒吃過的筷子,壞心眼的給他夾了一個泡椒。
齊敬鴻看到那泡椒好奇的問道:“這裡面還有這種辣椒,辣不辣呀?”
李靖之看到碗裡的辣椒,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夾起來就放進了嘴裡。
兩人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將辣椒吃了下去。
“不辣嗎?”齊敬鴻又好奇的問了一句,秦慕商以爲他不會迴應,沒想到他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齊敬鴻夾了一個泡椒放進了嘴裡。
才咬了一口,瞬間辣得滿臉通紅,將辣椒吐了出來。
指着李靖之慾哭無淚,眼淚鼻涕一把流大舌頭的說道:“裡介個騙打。”
秦慕商忍了又忍,沒忍住,頓時毫無形象的笑了出來,“哈哈哈……”
她以爲這李靖之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木頭,沒想到這人還是個黑芝麻餡的冰塊。
晚上他們吃了兩條草魚,一條鯽魚,秦慕商又另外烤着兩條草魚準備讓齊敬鴻帶回去。
齊敬鴻將碗洗了,竈臺擦乾淨,走到堂屋的時候,看到秦慕商又在烤魚。
“你這是還沒吃飽?”
“給你的,算是你下午去買藥的酬勞。”
齊敬鴻滿臉笑意的謝過秦慕商,轉頭又看向李靖之,“李大哥,藥都配齊了,東西我放在茶櫃上了。”
李靖之將茶杯放下,走到茶櫃前,將藥包打開。
仔細覈對了一遍,裡面的藥材看到一樣東西,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齊敬鴻跟在他身邊,見他皺起眉頭,滿臉不解的問道:“李大哥,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李靖之臉上冷冷淡淡,伸手一把抓住齊敬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