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軍的一個聯合突擊小組遭到一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坦克攻擊,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就有十多人倒在血泊中。後來還是通訊兵呼喚了空中火力打擊,才把那輛坦克擊毀在街頭。
另外,龍軍的直升機在地獄般的德黑蘭市區並不是這樣肆無忌憚的飛行,隨時可能出現的單兵火箭彈時刻威脅着那些“空中騎士”的安全,進入德黑蘭的兩天以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架攻擊直升機、運輸機和多用途直升機折戟德黑蘭市區!
其實,伊朗人的損失比龍軍要大得多,他們幾乎沒有什麼重武器,而且龍軍還有強大的空中優勢。伊朗人憑藉着頑強的意志,儘可能殺傷龍軍的同時,他們自己也遭到擁有強大空中火力的龍軍和無所不在的龍軍特種兵、傘兵的大量殺傷。
和中國空軍相比,法西伊聯軍的戰機數量和‘性’能上都不佔有優勢,不過他們狡猾的利用中國戰機一來一往的間歇對中國的地面部隊實施猛烈打擊,即使奪取的是暫時‘性’的制空權,也對龍軍的推進造成了很大麻煩。
“真是一個絞‘肉’機!”胡三餘嘴裡嘀咕了一句。此時他正躲藏在魯茲貝醫院一棟被炸塌一半的大樓內,身上的三件武器始終沒有離身:一支華夏98式狙擊步槍,一把手槍,還有一隻毒蛇單兵火箭筒。
火箭筒只發‘射’了一次,身邊還有九枚火箭彈,他沒有捨得用。那次是因爲剛纔法軍的陣風戰機給他的戰友帶來了致命威脅,纔不得不用了一次寶貴的發‘射’機會,幸虧轉移位置及時,要不然早就被敵人的彈雨打成‘色’子了。也由於轉移得過於匆忙,使得他和他的隊員們分處於三棟廢舊建築物裡,外面槍林彈雨,根本無法重新集結,只好相互間遙遙的打着手勢,急得乾瞪眼。現在剩下的九次機會,他想要試着用這種武器擊落一架法軍噴氣式戰鬥機,給法國人一點教訓,讓驕橫的法國飛行員不敢肆意妄爲。同時,趁着這個機會,迅速穿過面前的那道街區,與自己的隊員重新會合。
只可惜,他很少能夠抓住這樣的機會,這些攜帶着超強空對地武器的空中強盜都飛得非常高,從地面看去,很難發現法軍噴氣式戰鬥機。毒蛇火箭筒即使威力再大,但是不能發現敵機自然也無法發起攻擊。現代戰爭中,在沒有任何制空權的情況下,想要擊落一架現代化噴氣式戰鬥機,確實十分困難。空中對地面的打擊距離不斷增加,飛行的距離也都已經可以達到60公里以上,這就意味着飛機可以遠遠的在對方防空火力之外對地面進行壓制,而自己卻不用擔心受到任何懲罰。
至於‘射’程超過5公里的火箭彈,在法國人強大的火力壓制之下,那些火箭彈還能有什麼機會嗎?逮不到法國人的噴氣式飛機,也只好暫時不去考慮這個問題。現在胡三餘發現不遠處出現一隊法國大兵。只是那些法國人異常狡猾,他們一直躲在一片廢墟的後面,從自己的這個角度無法發起攻擊。
就在此時,突然那些法國人的後面響起槍聲,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從另外一個位置繞了過去,在法國人背後發起了攻擊。遭到攻擊的法國人迅速躲避來襲的子彈,並尋找藏身處。可是他們忙着躲避過另外一個方向的攻擊,卻把自己的後背暴‘露’在胡三餘的槍口下。
98式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中出現一個倒黴蛋的後腦勺,胡三餘沒有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他當即把那個傢伙的腦袋套在瞄準鏡十字線中。
“砰”一聲槍響,狙擊步槍輕輕一震,一顆5.8毫米重彈從槍口飛出,在敵人的頭盔上留下一個破‘洞’。從瞄準鏡中看出去,只見那顆腦袋噴濺起一股‘混’有腦漿的血箭,法國大兵就像一根木樁一樣重重仆倒在地。
“後面有狙擊手!”有人叫喊了聲。
其餘的法國人紛紛轉過頭來,向後面的大樓胡‘亂’‘射’出一陣子彈。很明顯,他們也知道根本沒有擊中目標,有人已經抓起無線電臺,準備呼叫空中火力打擊。另外一個法國兵手中的無線電指示器已經對準了胡三餘所藏身的大樓。
也許是對危險的一種預感,胡三餘很快就背起狙擊步槍,並把放在一邊地上的毒蛇火箭筒一抓,迅速從一根鋼管滑落到一樓。他像豹子一樣奔跑幾步,用最快的速度從這棟樓衝到另外一棟樓中。等到汗流浹背的胡三餘氣喘吁吁架起狙擊步槍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兩枚高爆炸彈呼嘯着落在他剛纔藏身的大樓上,“轟”一團火球從樓層中各處噴涌而出,水泥板和各種碎片四散飛出,大樓在濃黑泛紅的烈焰中就好像積木一樣轟然倒塌。
“好險啊!”他心裡暗暗慶幸。同時擡頭去看看天空,卻根本無法看到剛纔投下炸彈的那架法軍飛機。距離很遠,而且法軍飛機飛得也很高,要用‘肉’眼看到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很幸運的躲避過法軍轟炸,等到他再架起狙擊步槍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剛纔那羣法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戰場上的事就是這麼瞬息萬變。他舉目四望,看到自己的隊員們仍然藏身在斜對面那棟破舊的建築物裡。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了一會兒,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決定迅速衝過去與隊員們會合。就在剛要起身的時候,不遠處機器的引擎聲響起,一支車隊從樓下的街區駛過,車上飄的小旗是西班牙國旗。
“西班牙人!西班牙人也要打!”他拔掉裝填普通子彈的彈匣,換上一個綁有紅線的彈匣,那是一個裝填了穿甲燃燒彈的彈匣。他轉過槍口,瞄準鏡套住駛過的西班牙軍快速突擊車駕駛室。
“距離250,側風,風速6,目標移動8。”胡三餘默默估算着數據,他設定好瞄準提前量,屏住呼吸,等到一聲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他輕輕一扣扳機,“砰”一聲槍聲淹沒在爆炸聲中,穿甲燃燒彈從槍口‘射’出,從駕駛室中鑽入。車內那名西班牙駕駛員的腦袋馬上變成一團血霧,擋風玻璃上和側面玻璃上噴滿放‘射’狀的斑斑血跡。
“敵襲!”車頂的西班牙武器*作員連忙轉過30毫米機關炮。可是駕駛員在被擊斃的時候腳還是踩着油‘門’上的,失去控制的突擊車一頭撞在路邊電燈杆上,武器*作員被強大的衝擊力撞得頭暈眼‘花’,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顆子彈‘射’穿了他的頭顱。
西班牙人根據車體上的彈孔,判斷出攻擊者所在的位置,一羣窮兇極惡的士兵迅速向胡三餘藏身的大樓衝過去。可是胡三餘哪有那麼容易被敵人逮住。還沒有等到敵人衝進大樓內,他就已經背起兩支槍,從後‘門’溜出,向另外一棟大樓跑去。
此刻,一輛汽車的殘骸後面,伸出一支狙擊步槍,一名法國大兵瞄準了胡三餘,他根據目標奔跑速度和風速調整了瞄準提前量。剛要勾下扳機,“嗖”一聲子彈劃破空氣的呼嘯聲,狙擊手的後背被一顆高速旋轉的12.7毫米狙擊步槍子彈鑽入,整個前‘胸’炸開,心臟和肺葉都變成一堆碎‘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躲藏在暗處的一名中國狙擊手輕輕拉動一下槍栓,一顆黃澄澄的彈殼落在墊了絨布的地上,下一顆子彈被他推上槍膛。然後他回身向四十米開外建築物裡的朱紹良等人做了一個手勢。這個狙擊手不是別人,正是龍軍的超級狙擊手,呂長青。他在城外幹掉了法國‘女’狙擊手後,只是回到指揮部略略休息了半個小時,便提着自己心愛的冰狐狙擊步槍重新返回到德黑蘭的街區裡。
大口徑狙擊步槍,是巷戰中的利器!相對於7.62毫米子彈和小口徑子彈,12.7毫米子彈受建築物間的穿堂風影響小,而且可以有效攻擊躲藏在掩體後面的目標,而且子彈威力大,一槍命中基本上沒有活的道理。
緊接着又一個目標落入呂長青眼中,一個躲藏在水泥牆後面探頭探腦的傢伙被他發現,他毫不猶豫扣動扳機,手中的冰狐狙擊步槍發出一聲低沉的槍聲,“噗”一聲槍響,子彈在水泥牆上鑽開一個碗口大的窟窿,後面那個法國人被攔腰切成兩截。
“此地不宜久留!”呂長青背起步槍,撿起地上的絨布,在一塊水泥板下面留下一枚手雷,用一條細線連住拉環,再把細線固定在地上。然後他從破‘洞’中退出去,迅速變換了自己的位置。
兩分鐘後,二十幾名伊朗士兵聞聲來到呂長青剛纔藏身的位置,人沒有找到,卻被一枚詭雷把他們炸得血‘肉’橫飛。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激’戰,整個德黑蘭市區已經成爲了一座巨大的墳場,伊朗‘女’狙擊手娜達從離開法軍總司令的被窩到現在已經快三個小時了,她冷冷的看着大街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她躲藏在魯茲貝醫院後面的郵政局職工宿舍樓中,身材嬌小的她手裡拿的武器是一支德國出產的經典槍型‘毛’瑟98。她原本用的是蘇制莫辛甘狙擊槍,後來發現在巷戰中大口徑狙擊槍的效果更好,於是她死纏爛打,從瓦基裡那裡要來一支大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