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黑暗的小屋裡,三名日本人正相互坐在一起。
“爲什麼不出擊?這幫畜生正在屠殺我的子民!!”明治天皇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陛下,半個東京城已經被夷爲平地了,沒遮沒掩的。現在我們就這樣衝出去無疑將成爲清軍的靶子,但是屬下已經佈防妥當,只要他們敢進來,我們就叫他們血債血償!”井上少將惡狠狠的說道。
“陛下,還是突圍吧,我們撤往北海道還有希望捲土重來。清軍的大炮可以把城南夷爲平地,同樣也可以把這裡炸的片瓦不存。只有突圍纔是唯一的辦法啊!”伊藤博文仍然在苦苦的勸說着。
“伊藤君,你這是怯戰的表現!伊藤家族到了你這代怎麼就如此懦弱呢?”井上少將對着伊藤博文怒吼道。
伊藤博文見這個血氣方剛的將軍簡直沒有一點軍事頭腦,也懶的跟他辯論,繼續對着明治天皇說道:“天皇,如今清軍已經把東京城團團圍住。而在東京周圍所有的大日本皇軍都被清軍牽制的死死的,他們根本不缺少時間,他們可以一點點的把整個東京炸爲平地,可以一步步的向前推進。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巷戰,因爲根本沒有巷子了,他們進攻的地方都是一片平地。他們擊殺的都是已經被炸傷的士兵或者百姓!所以突圍是目前唯一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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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天皇瞪着伊藤博文像似要把他吞到肚子了,吼道:“伊藤君,你是清軍的參謀吧?怎麼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戰術,你都清楚?我說過,我會跟我的子民共生死,我要跟東京共存亡,我不會離開這裡的。”
“陛下……”伊藤博文仍然在努力的勸說着。
“給我把他拉出去,明治天皇根本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明治天皇對着‘門’外大聲喊道。
兩名面無表情的日本衛兵把還在執着的勸說的伊藤博文拖了出去。
“井上將軍,你有多少把握把清軍擋在城南?只要能抵擋上十天半個月,他們的糧草就會不濟。我們的海軍已經把他們的補給線給摧毀了,短期內肯定無法籌措到更多的糧食運來。”明治天皇仍然在幻想着轉敗爲勝。
“陛下,別說十天半個月,只要清軍敢踏進我佈防的地區一步,定叫他們有來無回。”井上少將作爲東京守衛部隊,常年都生活在大日本天下無敵的虛幻世界裡。井底之蛙的他根本不知道大清陸軍如今的裝備在世界上都堪稱一流,特別是那以靈巧著稱的迫擊炮。
“切不可輕敵,中村將軍在富士山的防禦固若金湯,同樣說守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可是一個晚上就被清軍攻佔了。”明治天皇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陛下放心,中村家就沒有一個像樣的指揮官。我絕對會重樹大日本皇軍的光輝形象!”井上拍着‘胸’脯保證道。
“轟……”“轟……”
那黑暗‘陰’森的小屋一陣抖動,緊接着灰塵、泥沙紛紛落下,同時四周響起了那恐怖的爆炸聲。
“陛下勿驚,屬下去看看。”說完,井上匆匆的轉身離開。
在城南的那片廢墟中,大清陸軍第二師的炮營穿着整齊的白衣,是爲了大清的兩位王爺、左宗棠、翁同穌,同樣也是爲了剛剛犧牲的師長馮子才。
“放……”蔡寧是馮子才一手提拔起來的,對馮子才既欽佩又尊敬,如果自己的父親一般。如今被小日本的子彈奪走了生命,能不讓他悲憤嗎?
“目標正前方500米,放!”蔡寧不停的改變着諸元,把面前的平房全部變成了平地,不時還有日本軍人被氣‘浪’捲了出來。
“看看,小鬼子們在那裡等着我們呢!”徐邦道指着那些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平房說道。
“是啊,喲喲……旅長你看,那口井裡還有‘挺’機槍呢!”陳善元同樣看的起勁。
“小鬼子自作聰明,還在這裡想給咱們埋伏!”徐邦道轉身離開了觀察室,拿起水杯喝了兩口,這兩天他就靠喝水和吃點乾糧支撐着,“還得說咱們馮將軍有本事,不愧在德國拿過什麼A的,進城了不讓咱們進那沒炸過的地方,要是讓你小子帶兵,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兄弟。”
“嗨嗨,我懂什麼啊?粗人一個,能跟着旅長這輩子也沒啥其他念想了。這眼看又炸平了一塊,咱們盡撿現成的。哈哈哈。”陳善元已經沒有剛開始的失落了,興奮的表情已經爬上了他的面孔。
“好了,讓兄弟們準備準備,咱們得去打掃戰場了。”徐邦道又回到了觀察室。
“是。”陳善元急忙跑了出去。
同樣的隊列,同樣的手法,幾乎翻版了進城後的屠殺情況。清軍以一種壓倒的氣勢完全徹底的擊潰了一切想反抗的力量。
這次,在廢墟中更多的都是日本軍人。那心高氣傲的井上少將早已被埋在了廢墟中,離開了那根本不適合他的世界。
一個只有總共10公里直徑的小範圍內,被炸死、槍殺、倒塌的房子壓死的日本軍人和百姓居然達到了7萬多人。那些人有的手持菜刀,有的握着東洋武士刀,有的拿着步槍、機槍,甚至還有拿着鐵棍的少年。他們是做好了跟大清軍隊巷戰的準備,可是清軍在沒有付出任何傷亡的情況下輕鬆的把他們送去見到了他們的上帝。
“部隊繼續向前推進,炮陣地要前移,馮將軍的指揮部也要進城了。”又是一名通訊兵來到了滿身是血的徐邦道身邊說道。
當然這血都是日本人的。
“知道了。”徐邦道轉身對着陳善元說道:“他孃的,這活沒法幹了。老子都快餓死了。”
“旅長,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晚上多少吃點‘肉’吧,怎麼了?你要出家當和尚啦?”陳善元疑‘惑’的問道。
徐邦道突然有了‘精’神,大罵道:“你小子沒心沒肺的,殺了這麼多人還吃的這麼香,老子吃不下‘肉’,看着就噁心!”
“我殺的是日本鬼子!爲什麼要吃不下東西啊,我又沒殺錯好人……”陳善元理直氣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