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內,當瑤兒未等到同傳便跑了進去,卻見得皇上寫着大字,聽到響聲玄燁頓了頓又繼續寫着說道:“太子和公主之事……,你回去吧”。
瑤兒揚起小臉,眼角處還未乾的淚水在白日裡猶顯得晶瑩剔透:“皇上,讓臣妾去陪兩個孩子吧”。
玄燁聽到:“你去了也無濟於事,何必再折一個人呢”。
見皇上以爲是說說而已,瑤兒愈發流出淚水,嘴角處噙着類卻愈發微笑:“皇上臣妾不是說笑”盯着皇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臣妾說去照顧兩個孩子,不是胡鬧”。
手中的毛筆抖動了一下,一個大大的“靜”被寫壞了,停下筆玄燁嘆了口氣:“那是天花,你又沒出過天花,太過於危險,裡面有太監宮女照看着”。
“皇上怎麼知道那些宮女太監是否盡心,若是他們害怕偷懶呢,任誰也不知裡面的情況,保成和芳兒還那麼小,他們是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血啊”,見皇上有些鬆動,想起皇上年幼時也是出過天花的便繼續道:“皇上曾經也出過天花,那時候被隔離起來無人問津是有多痛苦,皇上也是知道的”。
玄燁想起自己無助的那段日子,只有奶嬤嬤陪在自個兒身邊,即使是自己的親額娘也未像平貴妃那般,心中卻嫉妒起兩個小的了,只是扔是猶豫不定。
“參見皇上”一個侍衛進來。
“何事”。
“剛剛傳來消息,太子寢宮內有一個太監死亡”。
瑤兒聽了心中焦急:“皇上,讓臣妾去吧,臣妾去處理,保成和芳兒此刻一定以爲臣妾不要他了”。
“只是天花傳染性極強,瑤兒你要考慮好”。
見他喊道平貴妃的小名,瑤兒說不感動是假的,心知他是擔心,只是狠狠的點頭表示同意,眼睛盯着玄燁的臉看着想要記住樣子,而在這一刻才發覺自己是如何捨不得,可是玄燁永遠只愛着姐姐吧,想到這便有些淒涼的笑了笑。
玄燁此刻很是動容,又見瑤兒盯着他心中陣陣刺痛,見她笑的淒涼決絕,似是抱着死的心態,忍不住喊出:“赫舍裡瑤兒”。
瑤兒頓住腳步,但未轉頭,她怕轉過頭便捨不得了,之聽到:“太子和公主有你很幸運,你要小心”。
終究未說出什麼挽留的話,彷彿只要說出來便暴漏了自己的心態,此時心中極亂,到底對於她是什麼樣的感情枉爲天子,卻弄不明白自個兒的心,在瑤兒走後,失魂落魄的去了坤寧宮,看着皇后的排位低聲喃喃道:“芳兒,你會保佑咱們的孩子平安吧,是朕不好,朕沒有好好的照顧孩子,卻也未聽你臨終前的話好好的照顧你的妹妹,如今他們都在那兒,皇后你說真對平貴妃是怎樣的感情,爲何今日心裡卻隱隱作痛”。
玄燁苦笑了一番:“朕終究不能爲所欲爲,卻只能在這兒像你發牢騷”。
一會兒他便又是那個康熙大帝:“朕走了,慈寧宮那還需去一趟”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便去慈寧宮那個方向走去。
瑤兒在得到同意後便決然的離開回了延禧宮,進入延禧宮宮女太監們看着瑤兒默不作聲,隻身跟着走進了屋裡。
瑤兒強壯笑容道:“都杵着在這兒幹什麼,該作甚就去作甚”。
衆人都不離去,詩語帶着哭腔道:“主子,您別這樣,您這樣笑着奴婢看着難受”。
眼淚不由自主的留下,瑤兒望着衆人:“你們也知道如今的情況,本宮要去照顧太子和公主,本宮不在時你們看好宮裡的一切,緊閉大門莫要出了差錯”,隨後望了望詩語她們幾個:“如今主子我就不是不會來了,哭喪着臉臉多難看,小心沒人要,主子我還想再今日把你們的大事都了了呢”說着捏了捏詩語的臉頰。
“主子,奴婢不走,奴婢們只要跟着您”。
“真想一輩子不嫁人啊,主子可沒那麼心狠”說着笑了笑吩咐夏汐:“給我收拾些東西吧,若是……你便還去蘇嘛媽媽那兒,她會收留你的,以後跟個好主子”說着早已泣不成聲。
夏汐擦了擦眼淚:“瞧主子說的,奴婢既然跟了主子怎有易住的理,您的一切都是奴婢在打理,若奴婢不跟去您渴了,誰給主子泡茶“說着便去收拾了東西連帶着自己的那一份。
衆人見了也不幹了,都去要尋了自個兒的東西,一同去照顧太子公主。
“主子,奴才出過花兒,讓奴才去吧,此時是奴才報恩與元后的時候,先皇后將主子和太子公主託付給奴才,如今出了這事奴才良心難安,是奴才的過錯,若不然太子也不會染了這不乾淨的東西”劉琦說道。
‘’過錯‘’,瑤兒只顧的太子,還未想過這事的起因便問道:“到底是和原因,可查到什麼”。
劉琦跪下來磕頭:“太子的衣服被褥奴才都未發現什麼不妥,只是太子的鞋子”說到這兒劉琦憤恨的表情:“誰能料想那羣子人竟能想到這個法兒,若不是夏汐姑姑知道那鞋子並非是主子和詩畫的手法,不然還不知道是人爲之”。
“饒是這背後之人如此陰毒,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到,太子不過是個孩童,卻也連這公主也受罪”夏汐如此祥和之人心中也怒不開言。
瑤兒瞬間燃氣了鬥志“豁”的一聲站起來道:“大家也別都掙了,劉公公出過花兒的隨着本宮一同去,其餘人給本宮好好守着延禧宮,本宮不會放過這背後之人,自當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主子,奴婢自小學醫術,這醫術主子也是看在眼裡的,如今這個情況讓奴婢去了若是有什麼事,還可以擋一下”詩煙焦急的說道。
“詩煙,你考慮清楚縱然你醫術好,但這是天花”瑤兒說道,但見詩煙眉宇間的堅定,沉思了一番,若詩煙去了勝算大些,便點頭同意了。
“可有什麼預防天花的藥汁兒”。
“奴婢雖無法子配治癒天花的藥材,但預防的藥還是能配出來的,主子你且等着,奴婢去去就來”說着便風風火火的,往太醫院那個方向跑了出去。
牛痘法?,只恨自己只知道有這個方子,卻不知該如何去做,突然想到若水,於是吩咐詩畫道:‘’你去出宮尋了若水,把宮中之事告訴她,讓她悄悄來宮裡‘’。
也只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而如今若水婚事已近,不好拋頭露面,只好如此了。
瑤兒心中焦急顧不得等詩煙,便要離去先走,夏汐見狀神色頗爲着急勸道:“那預防的藥汁兒還未喝,如今去了哪兒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弄得染上了天花,可怎好”說着瞧了瞧瑤兒眼下烏青的眼袋:“主子昨個兒都未睡好,瞧着眼下清的,好歹你也睡會兒”。
瑤兒搖了搖頭:“又豈能睡得着,無什關係我稍作休息便好,只是在我走後有事要你們去做的”。
“主子您吩咐了”小劉公公道。
“帶我走後,你們除了要緊閉大門,還要在門外燒些艾草,平日裡用的茶器,碗盆類的入口的瓷器皆用沸水煮了再用,疑惑用烈酒擦了,還有被子每日裡要拿出去曬曬,最主要的是,盯好宮裡的一切莫要人鑽了空子”瑤兒見小劉公公一一記下,便吩咐道:“既然記下了便多寫幾張,送給李德全讓多注意乾清宮”說道這兒想到今日心中隱隱作痛。
打發掉心中的不適繼續道:“宮中阿哥公主處都送了去還有慈寧宮,慧珠姐姐,敏貴人處”。
此時詩煙已準備好回來,瑤兒望了望衆人,便領着劉琦,夏汐,詩煙他們去了太子和公主被隔離的一處宮殿。
這次侍衛到沒阻攔,順利的進入宮殿內部,瑤兒看到這蕭條之景眼眶微紅,太子和公主何曾受過如此之苦,便快步走進房內,此時正逢太醫把脈期間,冷清的房內只有兩張牀和幾張櫃子,房屋窗子緊閉着,看的人昏昏欲睡毫無生氣可言。
太子和公主就在那兩隻牀上,太子眉間深鎖,唔噥着像是做了什麼夢甚是不安,臉上已出現紅色的豆症,而芳兒小臉被燒得通紅,房中氣味嚴重,應該出現嘔吐之症。
“太醫,太子和公主怎麼樣了”。
太醫顫顫巍巍道:“太子身爲男子身體強壯些,雖仍發高燒但已明顯出痘,相信三五日的樣子,高燒便可完全褪了,*日則會結痂,只是公主……”太醫頓了頓:“公主從小身子骨弱,雖後期調養的好但奈何天花來勢兇猛,如今還未有出痘的症狀,仍舊高燒不止,如今只得想法子退燒”。
瑤兒聽後癱瘓的坐在地下,跑到芳兒那裡不住的掉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啊555555我碼的字,該死的電腦
還要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