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濃濃賞菊花(上) 我跟陌的關係,正應了古代夫妻那幾個字:相敬如賓。一起睡,一起吃飯,偶爾一同遊花園。他對我關懷體貼,我對他溫柔順從。只是,很多時候讓我有些恍惚。 我不知是自己沒有愛上,還是承受不住這平靜的幸福,總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但是,又說不上來。 悶悶的堵在心裡,不時的泛上心頭。 白色吊帶連衣裙,裙襬至小腿中部,外搭一件大紅色的開衫小披肩,一條長長的白紗在脖頸處系一朵花兩端搭在肩膀上。爲了凸現脖頸處的絲巾,我讓墁兒把我的頭髮全部挽至頭頂,在頭頂插了一朵新採的菊花。 約了上官若雲在大街中心碰面,等了好久卻未出現。我只好拉着墁兒去攬月樓找他。 進上官若雲的房間的時候,他並未穿我前些日子拿給他的衣服。人坐在書桌前,提筆寫着什麼。我湊過去看了下,竟是一首滿淒涼的詩。“初秋冷雨話淒涼,輕解羅衫臥空牀,隔夜勝似隔三秋;相思化作淚兩行。” 詩的含意我當然懂,只是我又能如何呢?奪過他的毛筆,假裝不曾看出任何端倪。把他推到梳妝檯前,讓墁兒給他做與我一樣的髮型,也插了一朵菊花。 玫瑰紅的吊帶連衣裙,白色開衫披肩,脖頸間用長長的玫瑰紗系成一朵花然後繞到身後,我對着鏡子裡驚訝的他笑。他這時情緒也好了很多,端詳了下鏡子,便拉着我的手飛快的下樓去。 菊花節,就是在京城一條東西走向的街上所進行的菊花展覽。同時爲了迎合一些文人墨客的愛好,在一家大的茶館春來茶館有品酒論詩比賽。品酒論詩我自當會去,但是仍然記得今天的目的。 上官若雲挽着我的手,臉上帶着傾國傾城的笑容。時而仰頭看看高大的菊花插花,又時而低頭看看地上的盆栽菊花。胸前大片裸露的白色肌膚,隨着他的走動周圍一片唏噓之聲。 謝朝女子服侍基本都是抹胸寬大的裙衫外罩紗衣,我與上官若雲這般身着緊身吊帶裙脖系長紗的裝扮,不說驚爲天人也是絕無僅有。 賞菊花的人羣,眼光不再看菊花。兩側茶樓上的人,也紛紛探出腦袋盯着我倆看。偏偏這該死的上官若雲對着樓上甜甜一笑,立刻有水果扇子絲綢飄下,夾雜着不少的碎銀。要是哪天失業,拉上他乞討一天估計就發達了。 在被砸成蜂窩煤以前,我拉着他向菊花節指定的春來茶館走去。上官若雲不知道何時居然伸手接了好多碎銀,看他得意的遞給墁兒的樣子,實在有些欠扁。 身後一片叫聲,嘈雜卻又清晰的傳入耳中。我嘴角微微上揚,很滿足今天的成果。 “哇,霓裳紡的梔兒小姐呀,穿的好像是最新款式的衣裙呢,真好看。” “什麼啊,梔兒小姐邊上的那位纔好看,聽說還是攬月樓的當家管事若雲姑娘呢。” “相公,我要去霓裳紡訂衣服,就要她們兩個穿的那種……” “姐姐,我們不看菊花了,去訂衣服吧。真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