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路往上走,沈志文在前面勾樹枝,沈雲芳在後面撿樹枝,因爲有些樹枝挺大的,她搬着有些費勁,所以就把所有的樹枝都往一起湊,然後差不多了,沈志文從斜挎包裡掏出一捆麻繩來,把樹枝捆成一大捆,然後和身後的沈雲芳說道:“我先把這些揹回去,一會兒在回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行嗎?要不你去小山坡那裡等我?”
一般人沈志文也不會這麼問,主要是瞭解自己的這個堂妹,從小就膽小,上山也只敢到小山坡那裡去,他怕他把她扔到這裡,一會兒沒人了她會哭鼻子。
“不用,來來回回的耽誤事,我就在這等你吧。”沈雲芳纔不要回去呢,好不容易那把大鐮刀就要到自己手裡了,要是不趁機多弄點柴火多不划算啊。
“真不回去,你自己不害怕嗎?”沈志文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沈雲芳有些無語,問這個是不是有些晚了,她要是害怕,能自己一個人住在山腳下嗎,天黑還沒有煤油燈,全憑摸索的。
“我都這麼大了,早就不害怕了。你快去快回就行。”沈雲芳像揮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沈志文沒辦法,也是覺得就這一會兒工夫,也不可能有啥事。這片林子村裡人經常來撿柴火,那些野獸也是怕人的,所以這裡連只兔子都碰不到。
沈志文不放心的反覆叮囑了幾遍,這才彎下身,把地上一大捆柴火背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沉穩的往山下走。
看着沈志文消失在了小道上,沈雲芳轉過頭,拿起靠放在一棵樹上的大鐮刀,墊了墊有些沉,怎麼也得有十斤。她擡頭往樹上看,決定了,就那個。
沈雲芳找到一個相中的樹枝子,顫顫巍巍的把手裡的大鐮刀舉了起來。
這個東西本來就不輕,再加上要舉着一頭,平衡很是不好掌握,沈雲芳試了幾次,才終於讓鐮刀頭夠到了樹枝上,然後她找準樹杈鏈接樹幹的位置,手上一用力,準備把它勾下來,結果是鐮刀頭卡在了樹枝上,樹枝還在樹上文思沒動。
這不是氣人呢嗎,欺負自己力氣小是怎麼的。
沈雲芳還就不服氣了,往自己手掌心上呸呸兩聲,拽着鐮刀的木頭把就開始使勁。
沈雲芳都覺得她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上面的樹枝好像就是跟她作對一樣,咋地也不動。
沒辦法,最後沈雲芳爲了增加力度,把自己七十多斤的體重都加了上去。
終於頭頂上的樹枝掉下來了,同時她也被突然掉下來的鐮刀帶着摔在了地上,好在鐮刀把長,鐮刀掉下來的時候,離她的頭比較遠。
沈雲芳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摔的生疼的屁股,人太瘦了也不好,自己都被骨頭各的生疼。
她朝山下看了看,然後又謹慎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這才把自己親手勾下來的樹枝放到了空間裡。
然後她又不服輸的繼續用工具勾樹枝,怕沈志文回來發現不對,她不敢繼續向前走,而是回頭去剛剛兩個人已經走過的地方勾。
經過幾次的練習,付出了幾個屁蹲的代價,終於掌握了這門手藝的技巧,向下勾樹枝的時候,雖然還得用上全身的重量,但是已經不會在摔倒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她趕緊的扛着大鐮刀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等沈志文回來之後,兩個人又往前繼續走。這一上午時間,沈志文來回跑了三趟,把樹枝子都攤開在院子裡,這種樹枝還有很大的水分,不能直接燒火,得在院子裡曬乾了冬天才能用。而沈雲芳趁着他回去送柴火的功夫,自己也勾了不少的樹枝,都存放到了空間裡。
最後,沈志文領着沈雲芳來到了山南邊的一片松樹林,很大的一片,最起碼沈雲芳站在邊上沒有看到松樹林的頭。
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股松樹獨特的味道進入肺裡,說不出的舒坦。
“還傻站着幹啥呢,趕緊的來摟枝子啊。”沈志文已經蹲下摟了一小堆了,也沒看到堂妹幹活,擡頭一看,人家傻站着望天呢,還伸展着雙臂。
“哦?哦,我馬上。”沈雲芳爲數不多的文藝腔被打斷,記起還有正事,趕緊的蹲下身,跟在堂哥後面開始幹活。
經過一天的相處,她發現這個外表看起來憨厚,對誰都憨憨笑的二堂哥一點都不憨,而且有的時候說話很是毒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地上的松樹枝子很厚,沒一會兒兩個人背來的揹簍就已經裝滿了,於是兩個人一起下山,今天就這樣了,等以後有空了,在來山上撿兩趟就行了。
這個時候就是幫忙也不用管飯的,最起碼沈雲芳不用,所以下了山,到了家把柴火放下後,沈志文就啥也不說的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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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雲芳還要上山去看着那些羊。
當然她得先餵飽自己的肚子。
當天晚上,沈雲芳去生產隊送羊的時候,自己觀察了下,確定沒有人了後,她就又去給人免費打掃牛棚去了,當然最後那些牛糞也都歸她所有了。
然後在走之前,她又用鐵杴在豬圈外面的地上挖了挖,看裡頭確實有自己想要的蚯蚓,趕緊的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小瓦罐拿了出來,裝了些帶着豬糞味的土,然後把自己挖出來的蚯蚓都扔了進去。
是的,沈雲芳的第一個計劃就是要養蚯蚓,到明年開春了,蚯蚓的養殖頗具規模了,她就可以稍微擴大點養雞的規模了。
她也算趕上好時候,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沒有規定不讓多養雞,那她就可以發展養殖業,就算不讓賣給個人,以後產出的蛋和肉什麼的,她都賣給國家不就完事了,總之只要能決定飼料的問題,咋的都是賺錢。
當然她還有別的計劃,但是都要一步步來,她相信憑着她的渾身本領,肯定能在這個貧瘠的年代過好日子的。
哦,她沒說吧,她上輩子的父母是農民,但是從她出生的時候就沒種過地了,而是趕上了改革開放的小尾巴,搞起了養殖業,當初她爸媽就是靠着養雞鴨鵝把她養大的。
經過多年的打磨,又是用蚯蚓養殖供她上的大學,所以說,不管是養蚯蚓還是養雞鴨,她都是會的,也是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