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晨輕嘆一口氣:“我實在不想跟你爲難的,但是爲了給他報仇,我必須學會童姥的功夫。”
“你都知道?”李秋水聽到宋逸晨的話,怔怔的看着他,她自然看出宋逸晨的武功不凡,那個他指的是誰,她自然也知道,如果是丁春秋的話,宋逸晨滅他不難,答案只有一個,宋逸晨知道真相,無崖子也知道真相。
“他一直都知道~這是他給你的。”說完宋逸晨從兜裡掏出一卷畫卷,這是無崖子之前交給宋逸晨的,往李秋水一擲,趁着她接畫卷的時候,拎着童姥離開了。李秋水接過畫卷,宋逸晨和童姥已經離開了,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神追反正他們也逃不了,自己的人一直在這附近,手握着無崖子給自己的畫卷,深吸一口氣,滿懷忐忑的打開,隨後她開心了,這畫上的人沒有酒窩,是自己,並不是李滄海,他最後想念的還是自己!她這一輩子值了!
宋逸晨拎着童姥奔了十數裡,童姥看見李秋水並沒有追來,自己被拎着着實不舒服,便手足亂蹬:“小子,你剛纔給她的畫像是什麼?”
“不要叫我小子,叫我師弟。”宋逸晨也不顧童姥反抗,繼續奔着。
“哼,師弟,那是什麼?”童姥認慫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李秋水的畫像。”宋逸晨道。
“那個該死的賤婢,要不是她害的我走火入魔,無崖子師弟當初選的人肯定是我。”童姥以前一直稱無崖子爲師弟,現在多了一個師弟,便在前面加了個名字,她這樣稱呼顯然是認可了宋逸晨的身份。
宋逸晨瞅了她一眼,她的心態還真好啊~本來他還認爲她要大鬧一番,看來早有準備。
童姥知道宋逸晨的想法嘿嘿一笑,又道:“這賤人和我仇深似海,這次因爲畫像的事情沒有神追,無論如何放我不過。我還得有七十九日,方能神功還原,那時便不怕這賤人了。這七十九日,卻躲到哪裡去纔好?”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自然保的你周全。”宋逸晨道。
“我看你並不想跟她動手,怕你被她迷惑了,只要一瞬間我就有可能會被她殺死。”童姥平時懶得解釋,但是面對宋逸晨還是解釋一番,免得兩人發生齷齪。側過了頭,說道:“自此而西,再行百餘里便是西夏國了。這賤人與西夏國大有淵源,要是她傳下號令,命西夏國一品堂中的高手一齊出馬搜尋,那就難以逃出她的毒手。師弟,你說躲到哪裡去纔好?”
“我不知道,我對這邊不熟”宋逸晨翻翻白眼,他不好顯得太過殷勤。
突然童姥哈哈大笑:“對了西夏!西夏是這賤人橫行無忌的地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咱們偏偏闖進她的根本重地之中,叫她死也猜想不到。她在四下裡拚命搜尋,怎料想得到我卻在她的巢穴之中安靜修練?哈哈,哈哈!”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麼?”宋逸晨挑挑眉,沒有宋逸晨提醒她還是想到了。
“你跟李秋水都知道是誰害了無崖子師弟嗎?”童姥問道。
“不是特別清楚,只是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前段時間他還來找我了,我打不過他,還被打傷了,幸好我逃的快。”宋逸晨撇撇嘴。
“什麼?你都被打傷?”童姥詫異了,宋逸晨的武功自己在伯仲之間,沒想到世間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
“嗯”宋逸晨很無恥的點點頭。
“現在開始我教你逍遙派的武功,但是你要發誓,要保護到我功力恢復,並且不能幫助那個賤婢來對付我。”童姥深吸一口氣說道。
“好~”宋逸晨很無恥的發誓了,他以前也不知道古代人爲什麼這麼注重誓言,但是隨着自己武功越來越高,他已經知道了這會影響自己的道心。不過童姥的要求他完全可以保證。
之後童姥深深的被打擊了,她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夠天才了,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妖孽,什麼東西都一學就會,僅僅一個小時就將天山六陽掌和天山折梅手學會了,這中間幾乎所有時間都是她在講,也就是說自己說完,對方就學會了,真心人比人氣死人。最後童姥弱弱的問了句:“你要學八荒**唯我獨尊功嗎?”
宋逸晨立馬搖搖頭,這功夫雖然厲害,卻是不適合自己,以後自己萬一能活個幾千歲,那麼要失去武功幾年嗎?這不科學!
沒過幾天兩人便來到了西夏皇宮,宋逸晨觀察了形勢道:“這西夏還有不少高手。”
“若不是這樣,我早就殺入皇宮將那賤婢拍死了。”好吧童姥說完這句話宋逸晨滿頭黑線。兩人躲躲閃閃行了小半個時辰,忽然童姥指着左前方的一所大石屋,道:“到那裡去。”
宋逸晨見那石屋前有老大一片空地,月光如水,照在這片空地之上,四周無遮掩之物,當下提一口氣,飛奔而前。只見石屋牆壁均是以四五尺見方的大石塊砌成,厚實異常,大門則是一排八根原棵松樹削成半邊而釘合。
童姥道:“拉開大門進去!”宋逸晨聽後握住門上大鐵環,拉開大門,大門之後緊接着又有一道門,一陣寒氣從門內滲了出來。其時天時漸暖,高峰雖仍積雪,平地上早已冰融雪消,花開似錦繡,但這道內門的門上卻結了一層薄薄白霜。宋逸晨便知道他們按照原著那般來到了一個大冰窖。伸手一推,那門緩緩開了,只開得尺許一條縫,便有一股寒氣迎面撲來。推門進去,只見裡面堆滿了一袋袋裝米麥的麻袋,高與屋頂相接,顯是一個糧倉,左側留了個窄窄的通道。
隨後童姥又說:“把門關上,咱們進去。”宋逸晨便跟着走了進去。兩道門一關上,倉庫中黑漆一團,伸手不見五指,哪怕宋逸晨身具雄厚內力,也看不清冰窟內場景,他想拿出手電筒來,但是怕童姥詢問,硬是沒有拿出來。摸索着從左側進去,越到裡面,寒氣越盛,左手伸將出去,碰到了一片又冷又硬、溼漉漉之物,顯然是一大塊堅冰。
幸好童姥晃亮火折,冰窟內變得明亮起來,隨後說道:“咱們到底下去。”在冰塊間轉了幾轉,從屋角的一個大洞中走了下去。隨後兩人便來到了第三層,童姥吹熄火折,坐了下來,道:“咱們深入地底第三層了,那賤人再鬼靈精,也未必能找得到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