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氣控制不住地從心底攀升。
“風,影的媽媽和我的媽媽是同一個人啊,我該怎麼辦?”賀星而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題,反而揪着他的上衣無助地搖頭。
御行風愕然,原來這個小笨蛋認爲自己和影有血緣關係纔會哭得這樣傷心,她就真的這麼在意他嗎?他的眸中閃過一道狼狽的妒意,那麼就讓她這樣認爲吧,她最好是趕快忘了那個小子!但是,她的淚水啊,爲什麼讓他一向冷硬的心這麼的痛?
“影比你大是不是?”他嘆了口氣。
“呃?”賀星而眨着淚眼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你媽媽是在生下你以後才走的對不對?而影又比你大,你認爲你們是兄妹的機會能有幾成?如果你真的那麼擔心,爲什麼不去問問他呢?只會哭成這個樣子給我看,只會對我撒潑耍賴,面對着他你就什麼都不會做了?”御行風淡淡地嘲諷,他這麼做並不是想幫那小子,只是他有他的尊嚴,他不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要去憑藉擊對手來完成。
賀星而吸着鼻子,拿着他的上衣抹了把眼淚,溼潤的眼中閃出微弱的期盼之光:“你說得好像滿有道理的,那麼說,影很有可能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不要問我,去問他吧。”御行風拉開衣服,突然間不想看到她重新點亮的雙眼。
“風,不要這麼小氣啦,你就告訴我嘛。”賀星而一手抓了個空,御行風竟然扭頭走掉。
“不要走嘛!”她小跑着追過去,這腳下的鞋子跑起來好不舒服,要是穿着球鞋就好了。
只見清輝的林蔭路上,一個嬌小可愛的少女追着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她每次剛剛碰上他的衣角,他立刻就加快了腳步。她不死心地扯着他背後的衣服,直到健美的肌膚都從揪扯的縫隙中暴露了出來。但黑衣的男子仍然不肯停下,一大一小的身形就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拖着夕陽下長長的影子糾纏着出了校門。
天公作美,週末的天氣十分適合出遊。
兩輛豪華大巴沿着高速公路駛向目的地,大約只用了3個小時,細沙、碧浪、白牆袖瓦的別墅羣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在游泳社成員興奮的讚歎聲中,賀星而摘下耳機,這一路她都聽着輕鬆的歌曲,舒服得差點睡過去。
咦?她望了望身邊的座位,空空如也。
風什麼時候不見了?
她拖下重重的行李,這傢伙,只是短短的兩天旅行而已,做什麼帶這麼多的東西,這沉重的大包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她向車窗外看去,很容易找到了他高人一等的身影,穿着運動衫的他帥得令人垂涎,他正雙手鬆鬆地搭在胯上,和歐陽媚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