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也不傻,知道自己做不到一打二,因此趕緊偷偷摸摸地潛逃回來,推開了營帳的門。
“呼~呼~”
敢睡的跟死豬一樣,沒有任何動靜,而慧明則是抖了抖身子,繼續睡覺。晃夫伍長畢竟是真正強國戰場的人,在蕭璟剛一推門的情況下便起身,見是蕭璟只是瞥了一眼,正欲繼續睡下。
蕭璟就是要的這種效果,又怎麼會讓晃夫伍長繼續睡覺呢?
他要是悄悄潛入營帳內,熟睡的晃夫伍長是肯定不會得知的,畢竟誰閒着沒事兒會在意周圍的事物啊?
雖然是戰爭時期,但楚軍最早也得三天加入戰場,除非來的是化神強者,這才能在今晚抵達這裡。
但如果是化神強者,警惕又有毛用啊?化神可是足以正面團滅他們這一個屯了。
“伍長,我有大事稟報!”
蕭璟上前一步,抓住晃夫的手義正言辭地開口道:“方纔我去起夜,見素與欣鬼鬼祟祟的在樹林裡刻着什麼,還刻意避過了巡視的葵什。”
“他們在幹什麼?”
晃夫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蕭璟是在說素與欣是間者。
“是一種並非我大秦文字的文字,因我軍處在楚地,因此屬下斗膽猜測,這是楚語!”蕭璟心一狠一咬牙,開口道。
素和欣平日裡冷冰冰的,與他們沒有過多的交情,因此蕭璟把他倆賣了也沒什麼心裡負擔,只是多說幾句對不起而已。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發現兩名間諜,這功勞足以讓蕭璟得到一瓶不錯的丹藥了。
“帶我去看看。”
晃夫皺了皺眉頭,對着蕭璟吩咐道。
蕭璟也知道晃夫不可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因此點了點頭,帶着晃夫來到了刻有楚國文字的石頭前。
晃夫蹲下身子,撫摸了一會兒石頭後,雙眸之間閃過一縷冷意:“沒想到他們兩個真的是楚國的間者!”
晃夫本以爲這兩個人只不過是不善回答,不與人交流而已,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楚國的間者!估計平時不太說話是因爲他的秦腔裡帶着一股濃郁的楚風吧!
晃夫有些心驚膽戰,當初他看欣的修爲不錯,天賦也挺好還準備向上面舉薦他爲更卒伍長呢。
現在想想還幸虧沒舉薦,不然麻煩就大了。
秦律就有規定,被舉薦者犯罪則保舉者同罪。
想當初初入法相境界的范雎都免不了這一責任,更不用說他一個小小的伍長了。
當初范雎舉薦鄭安平、王稽兩人。先是鄭安平伐趙失敗投降,讓秦人臉上蒙羞。
但秦昭王卻主動開口道:“有敢言鄭安平事者,以其罪罪之。”
以一年的國運力保范雎後,這才把范雎保了下來。
范雎有點尷尬,結果轉眼之間他提拔的另外一個人王稽便因私通諸侯而被舉報...
這下子誰也救不了范雎了,於是秦昭王只能含淚送范雎赴黃泉,使秦國失去了一位法相。
這就足以說明了商君之法不可違的特點。
“伍長,這件事兒需不需要稟報屯長?”蕭璟有些意外,晃夫並沒有打算稟報屯長,反而拉着他在營帳附近埋伏。
蕭璟還是覺得稟報屯長比較好,畢竟屯長乃煉骨八重天,比較穩。
“你傻嗎?”晃夫無語的望着蕭璟,低聲開口道:“一共兩個開竅境,某乃是煉骨三重天,你慌什麼?別忘了,一枚開竅境的首級能換什麼?!”
蕭璟頓時不說話了,反而開始擦拭秦軍制式武器短刃。
是啊,如果通知了屯長,那麼功勞還能輪到他蕭璟了麼?他何時何月才能抵達公士爵,用戰功換一瓶凝血丹藉助丹藥突破煉骨啊?
蕭璟雖然對戰場有所期望,但還是抱着能不上戰場靠丹藥突破就靠丹藥突破的念頭。
而晃夫的話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蕭璟登時開口道:“好,我就跟伍長一起,把他們倆給做了!”
蕭璟與晃夫已經掌握了基本證據,只要欣和素伏誅,那麼兩顆人頭是鐵板釘了。
晃夫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晃夫與蕭璟終於等到了素、欣二人回到營帳。
就在素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晃夫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出,黑夜之中閃過一縷青芒,素只感覺一陣劇痛,忽然眉心、脖子處浮現一道血線,最後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兒?!”
欣暴喝一聲,登時一股煉骨境氣息的氣味傳了出來:原來在不知何時,欣已經到達了煉骨二重天!
欣化作一團黑影,驀然騰空而起,指甲變長,其中還閃爍着精鐵般的色澤,驟然朝着晃夫抓下。
晃夫拔出短刃,盈盈一躲,反手一劍。
欣也躲了過去,晃夫這劍只不過是擦着欣的衣角過去,卻未曾傷過欣一絲。
“你們來去通知其他伍、什,我纏住他!”
敢與慧明被打鬥聲吵的醒來,結果目瞪口呆的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聽到晃夫大喊後方如夢初醒,趕緊跑出營帳尋找幫助。
蕭璟正欲出門,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時被摔了個頭昏目眩、鼻青臉腫。
“滾開!”
蕭璟低頭一看,發現正是還未死去的素死死地拉着蕭璟,不讓他離去。
蕭璟咒罵一聲,不停地踹着素,結果素趁勢站了起來,雙手閃爍着黑色的光芒,猛然朝着蕭璟刺去。
“鏘!”
所幸蕭璟帶了一柄短刃,只聽見一道清脆的交銘聲,蕭璟可被嚇了一身冷汗。
“給我死!給我去死!”
素臉色猙獰,將蕭璟撲倒在地,想要用自己那灰色的指甲刺入蕭璟胸膛。
蕭璟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手中的短刃死死地抵住了素的灰指甲,避免讓它刺入蕭璟胸膛。
得了灰指甲,一個傳染倆。這個廣告蕭璟也是看過的。
蕭璟頭冒冷汗,如此生死存亡之際,卻有一股暖流從丹田迸發出來,匯入四肢。
蕭璟當時就感覺一陣舒爽,隨後只覺得自己的力量似乎是憑空多了一重,而身體內的真氣也是掌握的遊刃有餘。
蕭璟心裡登時只有一個念頭:老子煉骨了!